守门的小厮听到‘玉宝’两字,面上露出狂喜神色。
没想到满京城都在寻的玉宝大师竟然亲自上门了。
他忙是对着另一位小厮说道:“添福,你带玉宝大师去厅堂,我去禀报大公子!”
青玉堂。
“老夫人,找到了,玉宝大师找到了!”
张氏刚刚睡下,胡嬷嬷带着满是欢喜的表情走进屋。
张氏先愣了一下,才回神,她起身一把抓住胡嬷嬷的手,把胡嬷嬷的手都抓疼了,“当真找到了?”
“当真,玉宝大师已经在厅堂等着了。”
张氏起身走到屋中的佛像前跪下,双手合十连着磕了好几个头,“佛珠保佑啊,快带我去见玉宝大师。”
等她赶到出云阁时。
一名戴着斗笠的女子已经在给夜桦把脉。
夜子晋见张氏进来,上前搀扶:“祖母。”
张氏却抬手,“小声些,莫要打扰玉宝大师诊脉。”
片刻后。
女子起身,“大公子,侯爷确是中毒。”
夜子晋抱拳躬身行礼:“还请大师救我父亲。”
“大公子一番孝心,玉宝定当尽力而为!”
玉宝从怀中取出一布包,里面放着一根根银针,她取出一根就要落下。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这针落下,侯爷怕是永远不会醒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
正是赶回侯府的宋夕月和银二两人。
玉宝看向宋夕月,冷声喝道:“你是何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银二抽出长剑指向玉宝:“放肆,这位乃是武安侯夫人!你又是何人!”
夜子晋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宋夕月会赶回来,看来夜叉两人已经失手,“银侍卫,把剑放下,这位乃是玉宝大师,来救治父亲的!赶紧向玉宝大师赔罪!”
玉宝大师?
银二看向宋夕月。
宋夕月嘴角勾起,看向银二微微摇头。
后者也是明白她的意思。
银二手中长剑入剑鞘后,重新回到宋夕月身后,并没有开口赔罪的意思。
夜子晋又是喝道:“银侍卫,赔罪!”
玉宝则是抬手拦住夜子晋,“大公子不必强人所难,既然侯爷夫人怀疑我的医术,那便另请高明吧。”
张氏这时候也急了。
她看向宋夕月的脸色同样难看,“月儿,赶紧给玉宝大师赔罪!”
“老夫人,她......”
银二看不下去,当即就要拆穿对方的身份。
不过被宋夕月抬手挡住。
只见宋夕月慢慢走到玉宝面前,“你说你是玉宝大师?有何可以证明?”
说完,她转身面向张氏,“母亲,陛下悬赏寻找玉宝大师,如此重赏之下说不定会有人冒名,若是有人想害侯爷,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
张氏沉默。
她听闻玉宝上门,并未多想,如今宋夕月这么一说,她背后不禁一凉。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
银二抽出长剑直接拦住玉宝去路,“夫人问你话呢。”
玉宝看向夜子晋:“大公子,这便是你们侯府待客之道吗?哼,等我出去,我便飞鸽传书门中师兄,倒时我看谁还为武安侯解毒。”
夜子晋很刻意地停了几息后咬着字句:“银侍卫,把剑放下!”
银二垂下眸子,轻声开口:“我只听侯爷和夫人的命令。”
“你......”
夜子晋不知道为何银二会如此帮着宋夕月,难道她也知道宋夕月的身份?
可金一明明说过府上只有夜桦知道宋夕月是圣医门的人。
宋夕月勾了勾嘴角,继而道:“我听闻玉宝大师医术精湛,尤其是一手解毒之术更是了得,我这正好有一颗毒药,不如请玉宝大师服下,再自己解毒,若是你能解,我便赔罪如何?”
“哼!我的身份又何须向别人证明,你如此辱我,以后圣医门和侯府结仇你可能承担得了!”
一时间,屋中剑拔弩张,大有一番你死我活的模样。
这时,胡嬷嬷倒是想到什么,在张氏耳边小声说道:“老夫人,福院首不是识得圣医门之人吗?要不,请福院首过来?”
张氏眼睛一亮,“对,你快去请福院首过来。”
宋夕月余光始终落在夜子晋脸上。
今日这一切不用说定是出自他之手。
包括眼前的这位玉宝大师。
可她发现夜子晋除了阴沉着脸之外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约莫半个时辰后,福修也是匆匆赶来。
“福院首,劳烦您跑一趟了。”
“老夫人客气。”
来的路上,胡嬷嬷已经将府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知过福修。
福修没想到宋夕月这般年纪做事会如此谨慎小心。
“据老夫所知,圣医门弟子都会有一块圣医门的令牌,老夫以前有幸和门主学过一些本事,正巧门主给我一块,不知道这位玉宝大师可有圣医令?”
说着话,福修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玉宝冷哼一声,“你就是师兄口中那个记名弟子?”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福修。
福修接过后,细细对比了一下,“的确是圣医令无意。”
张氏闻言松了口气,“玉宝大师,事关我儿姓名,我这儿媳谨慎些也是情理之中,还请玉宝大师见谅。”
说完,她又是转身看向宋夕月,催促着道:“月儿,赶紧给玉宝大师赔罪!”
宋夕月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也有圣医令。
圣医门的圣医令有九块,都是代代相传的,只有每位亲传弟子才会有。
福修的那块是圣医门先辈没寻到合适的亲传弟子空出来的。
那她这块......
突然,宋夕月想到自己以前听自己师父说过一件事。
本来圣医令有十块,当年她的一位师兄因为没坐上掌门之位,带着徒弟叛出圣医门,不知去向。
所以,这一块圣医令。
没想到夜子晋居然有这本事,这么短时间就找到这位。
只见玉宝抬手,“赔罪就算了,不过侯府之事,我们圣医门不会再管!”
夜子晋快步走到玉宝面前,单膝下跪,“玉宝大师,还请救我父亲!”
“大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你一片孝心,可侯府却有人不想救侯爷啊!”
屋中所有人,除银二之外,同时看向宋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