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意见宋夕月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姐姐,你还是不同意我和居安哥哥在一起,是吗?”

“没有啊,我同意,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不同意吧?父亲不愿我还帮着你说话,夏季秋时都在,你问问她们。”

此时,两个丫鬟都还没有缓过来。

见宋夕月看向自己,神情呆滞地点了点头。

“你自己看。”

宋栀意脸色涨红,这样的地方她哪里能待得下去,忙是拉着宋夕月出门,“姐姐,我想回去了。”

“回去?回去做什么?说好给你置办嫁妆,那姐姐肯定是说到做到的,你回去也行,秋时,你送小小姐回去。”

“夏季你在这陪着我给小小姐选上一副结实好看的棺材。”

宋栀意听着,哪里还能待得下去,逃跑似的往外跑。

夏季想去追,却被宋夕月给喊住了。

“不用追,让她走。”

“夫人,小小姐要是再去找那谢居安,若是发生点什么可怎么办?到时候小小姐的名声可就没有了。”

夏季焦急。

宋夕月却一脸淡定地挑选起了棺材,“掌柜的,给我选一副好棺材,要大气,还要带着雕花的。”

“夫人!”

夏季以为小小姐被气走,夫人也就走了,没想到还真选起了棺材,这买回去给谁用啊。

“我们着急有什么用,只有她自己能醒过来才行,就她这脑子不吃点亏以后真要被打死家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夏季这才觉得夫人说得有道理。

便没有再说。

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宋夕月挑棺材。

最后还是嘱咐掌柜定制了一副棺材,宋夕月才离开。

她可没有那么时间在这些事情耗费精神,有这时间多歇歇不好吗?

一行人直奔侯府。

只是路过铺子时宋夕月远远看了一眼,见徐盈盈坐在柜台那,手边桌子上又是蛋挞又是酸乳的,日子可比她潇洒太多了。

不过这一世,徐盈盈没怎么闹倒是好事,不然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是又和她斗,又要掌这个家。

累,太累了。

宋栀意一人走在路上,神情低落。

她没有想到长姐会给她选上一副棺材做嫁妆,这是笃定她会不幸福吗?

可是居安哥哥说了,他是不小心。

宋栀意又一次在心中说服了自己,脸上挂起笑容朝着悦来楼走去。

还未到悦来楼,就见悦来楼外站着几名衙役。

自己那二哥也站在门外。

宋栀意心中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二哥瞒着自己来找谢居安,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吧。

她忙是跑过去,“二哥。”

“小妹,你怎么来了?姐姐不是说带你去置办嫁妆嘛。”

提到嫁妆,宋栀意神色暗淡下来,“姐姐铺子有事,就先回去了,说过几日再带我去置办,倒是你,你在悦来楼做什么?”

“你不会是来找居安哥哥的吧?”

“谢居安?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方才去给你置办嫁妆时正巧遇见我几位好友,好久没见,我们便来这悦来楼喝点酒叙叙旧。”

宋夕月早就将谢居安的模样告诉了宋辰彦。

他来悦来楼中一眼便认出了在那喝酒的谢居安。

说着宋辰彦招呼了几位好友,“哥几个,这是我家那小妹。”

“栀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钱家大公子......”

宋栀意也是一个个地打起招呼来。

只是这时候酒楼里面吵吵闹闹的,宋栀意听着其中有一道声音有些耳熟。

“二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

“哦,一个浪**子调戏有夫之妇,被赶来的男人堵在屋子里了,听说衣服都脱了,你赶紧回去,少儿不宜。”

宋栀意听着脸色也是一红。

这大白天居然还做出这般事情。

只是那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谢居安。

出于好奇,宋栀意还是走进酒楼看了眼,果不其然,那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正是谢居安。

“居安哥哥!”

宋栀意忙是跑着上去。

门外,宋辰彦几人互相看了眼,“哥几个,走吧,好戏开始了。”

宋栀意跑到二楼看着脸已经肿成猪脸的谢居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居安哥哥,你怎么啦?怎么会被打成这般模样。”

“这位姑娘,这男子是你什么人?”

衙役冷声问道。

“差爷,我是宋家四姑娘,武安侯夫人是我长姐。”

衙役一听,脸色恭敬了些。

武安侯夫人,他也见过两次,是个有魄力有手段的女子。

“原来是宋家四姑娘啊。”

“差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四姑娘,你和这位公子是何关系。”

衙役将宋栀意带到一旁,小声问道,刚才他看宋栀意来便是一口一声的‘居安哥哥’,想来关系肯定不一般。

毕竟是武安侯夫人的亲妹妹,这要是因为这事情影响了武安侯府的声誉,那可是大事。

“他......他是我未婚夫。”

刚刚赶到的宋辰彦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自己这妹妹还真敢说啊。

如今三聘六礼还没有,就敢说是未婚夫。

“小妹,不可乱说!”

宋辰彦脸色一黑,“这个男的正是方才二哥和你说的那个调戏有夫之妇的,还将人带去房间被堵门口的。”

宋栀意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居安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二哥,肯定是弄错了。”

“弄错,你自己看看,人都被打了,还有那女子也在屋中,怎么会弄错!”

“二哥还在想着等吃过饭找一下这位谢居安公子,聊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谢居安这时候忍着痛站起身,他眼神中满是杀意。

“是那贱妇勾引我!才不是我调戏她。”

谢居安虽也是东瀛国人,可和叶徽他们不一样,他不会武,他就是靠着文采和这张脸。

如今脸被打成这样,他怎么能不怒。

“勾引你!你以为你是谁!”

女子的丈夫听到谢居安的话,抬起拳头又要上前,好在被衙役给拦住了。

“栀意,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居安哥哥,我当然信你。”

说罢,宋栀意朝着宋辰彦投去求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