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舟进屋,右腿一带,就将门关上,抱着顾清鸢直奔里屋。

有道是,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

虽已是第二次,萧云舟依旧十分小心,只要她略微皱眉表现出不适,他便立刻停止。

“吱呀吱呀”的声音起起伏伏……

“云舟。”她勾着他的脖颈,动情地喊着他的名字,媚眼如丝。

“叫,夫君。”萧云舟埋头在峰峦叠嶂之间,火热的唇吻着轻颤的身躯。

“夫~君~”她的声音已是破碎不堪,竟越发显得诱人。

时而眉头轻皱,她却依旧不舍地将他往怀里勾,仿佛要将上辈子欠的欢愉一起补回来似的。

她越是欢喜,萧云舟越是努力,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顾清鸢睁开眼瞧见身边无人,外面也是一片静谧,没有舞刀之声。

她赶紧披着外衣起身,今天可是回门的日子,竟睡到这个时候。

听到动静,珠莲立刻进来给她梳洗打扮。

“回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顾清鸢昨日亲自准备了回门礼,却还是担心不够妥当。

“王妃放心,殿下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还往里添了不少。”珠莲喜滋滋地道,“殿下说让王妃多睡会儿,起身用完早膳,就能直接回国公府,殿下对王妃,真是贴心!”

顾清鸢轻笑,原来被人在意是这么美妙的感觉。

简单吃了些东西,她就出了梧桐院,正好瞧见萧云舟在清点回门礼。

瞧见她出来,萧云舟将单子双手奉上:“王妃请过目,为夫准备的回门礼,可还满意?”

她忍着笑接过清单,瞧了眼,萧云舟添的那些可都是一些稀世珍宝!

比她之前准备的更贵重,她心里着实感动。

她揣着清单,缓缓走到萧云舟身边,环着他的腰身道:“夫君这么贴心,本宫要怎么报答?”

萧云舟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一下。

本以为他要说这就是报答,顾清鸢打算再亲亲他,多“报答”一点。

没想到他却笑着道:“你是王妃,王府你说了算,这都是你的东西,我不过是借花献佛,不敢承受王妃谢意。”

“夫君乖巧懂事,本宫内心甚是欣慰。”顾清鸢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本宫赏你的。”

“多谢王妃赏赐。”萧云舟眉眼间满是明亮的笑意,“为夫会好好努力,多讨些赏赐。”

她蓦然脸颊一红,自从成婚,他口中的浑话越发多起来,当真是猝不及防地让人羞涩。

“王妃,殿下,再不走,可都要晌午了。”珠莲忍不住在旁提醒,“夫人和国公要等着急了。”

顾清鸢这才笑着与萧云舟携手,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在国公府门口下马车时,就看到母亲和哥哥两人在等着他们。

不见父亲,她还以为是父亲忙着,便没有在意。

顾清鸢下了马车,就直接奔入母亲怀中:“娘,我回来了!”

瞧着女儿欢喜的样子,聂美兰总算是放下悬着的心,露出欣慰的笑容:“都成了亲的人,快去王爷身边站好。”

顾清鸢依言站在萧云舟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聂美兰和顾清川就打算向他们行礼,臣子拜见王爷王妃,原本就是规矩。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萧云舟先一步躬身行礼:“岳母,大哥,我与阿鸢今日回门,给两位见礼。”

瞧着萧云舟行礼之时的敬重,聂美兰含泪笑着颔首。

女儿总算是做了正确的选择,卫王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顾清川却还是照规矩向他们二人行礼:“臣,给王爷王妃请安。”

萧云舟抓住他的手臂,没有让他的身子弯下去:“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见他真诚,顾清川便也没有坚持,与他们一同进府。

挽着母亲手臂入府时,顾清鸢敏锐地觉得,母亲和大哥虽然在笑,但眼底都透着淡淡忧愁。

她看了眼珠莲,用眼神询问,难不成府里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珠莲神色复杂,用口型无声说了个人名——郑仪兰。

她立刻眉宇皱起,之前她不是已经将郑仪兰送走了,怎么那个女人还能折腾出事情?

到了前厅,瞧见顾覃正坐在主位上,而他身边,坐着一个妩媚多情的女人,正是郑仪兰。

郑仪兰眉眼间满是笑容,瞧着倒是比初见时更娇媚年轻几分。

她眼睛一直盯着顾覃,只可惜后者却神色凝重,连她手指的触碰都一脸嫌弃。

瞧见他们进来,郑仪兰立刻起身热情地招呼:“哟,阿鸢回来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你爱吃的菜,我这就让人准备开席。”

她一开口,言语间好似她才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顾覃就闭着眼,眉头皱成一团,看似满腹都是说不出的话。

注意到父亲的神情,顾清鸢看着将自己当成主母似的郑仪兰,神色冷下来。

“本宫是王妃。”顾清鸢瞧着她冷声道,“你见了本宫,该行跪拜大礼,身为将军之妻,这些规矩不懂?”

郑仪兰的笑容僵了僵,便立刻恢复:“怪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奉圣旨入国公府为平妻,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这话,让聂美兰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

万万没想到,她和顾覃恩爱半辈子,女儿成婚那日,竟迎来她最为难堪的事情。

女儿成婚那日,他们从卫王府回来,就瞧见内侍和郑仪兰等在府门外。

内侍宣旨,郑仪兰为平妻那一刹那,顾覃的面色铁青,却终究没有阻止。

那个瞬间她就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郑仪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入了国公府,将自己当做主母似的,对府中下人颐指气使。

聂美兰两天都没有理会夫君,每晚都将他关在门外,也不肯听他解释。

瞧着母亲苍白的脸色,顾清鸢心疼极了。

她转眼目光锐利地瞪了眼郑仪兰,厉声斥责:“郑仪兰!若是我没记错,你新寡,该为夫君守孝一年才对,奉旨为平妻?谁给你的胆子?”

“我是奉旨入府,若是你想问缘由,该去找皇上才是。”郑仪兰见她不肯给自己台阶,便也不装热情,自顾自地坐在顾覃身边,“实话告诉你,我与你父亲早就在一起,皇上不过是成全我们。”

早就猜测的事情终于被郑仪兰亲口说出,聂美兰如遭雷击,身子重重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顾覃。

顾覃依旧闭着眼,并未反驳此言,看来此事是真的了!

勾引自己手帕交的夫君,郑仪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地笑道:“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父亲,照顾国公府,你已是嫁出去的女儿,就不用操心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