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约定好,次日清晨就直接出城。
还未说完,萧云舟就回来了,顾清川一言不发地离开。
看着他的神情,萧云舟笑起来:“大哥做别的事都十分果决,偏偏遇到自己感情之事如此畏首畏尾。”
“你们两人不是一样吗?”顾清鸢起身环住他的腰身道,“你之前不也躲我躲了两年多?”
“那不一样。”萧云舟梗着脖子道,“我可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他还什么都没有。”
“那……今晚……”顾清鸢在他耳旁呵气如兰,“让美人好好陪你,如何?”
萧云舟心痒难耐,抱着她就进了屋。
却没有去里屋,而是直奔浴室。
浴池那么大,足够他们两人“嬉戏”。
顾清鸢脖颈上满是青红痕迹,昏睡着被萧云舟抱回床榻上,已是后半夜。
白天忙了一整天,萧云舟也十分疲累,与她一同睡着。
只是,他早上起来时,身边就没了顾清鸢的身影。
他披着外衣走到院里,第一句就问:“王妃呢?”
赵乐陪着笑脸道:“殿下息怒,王妃带着珠莲,跟尚书大人出城去了。”
“什么?”萧云舟震惊。
难怪她昨晚主动“献身”,感情是想要扔下他出城去!
“可有派人保护?”他问。
“殿下放心,跟着王妃的,全都是府里身手最好的暗卫。”赵乐谨慎地道,“何况还有尚书大人在,不会出事。”
他心想,就王妃那功夫,一般人也近不了她身。
赵乐安排妥当,萧云舟这才稍微放下心。
有个这样的王妃,果然他每天都要过得刺激!
此刻,上京城外。
顾清川一行,六部官员几十人,再加上衙役官差,足足上百人。
顾清鸢则穿着小厮的衣服,跟着顾清川坐在马车里,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拿着一本书正在旁若无人地看着,仿佛完全被书的内容所吸引。
可顾清鸢很清楚,这是大哥自小的毛病,若是无所适从时,就会假装自己很忙碌。
“哥,跟我说说你和沈姑娘在西夏的故事吧?”顾清鸢突然道,“反正路还长,我就好奇想听听故事。”
顾清川终于放下手中并未看几个字的书,沉思了片刻,开始讲述他们的过往。
从第一次见面,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沈知意,穿着一件浅紫色长裙出现在他面前,激起他的保护欲开始,讲到他们从西夏如何逃离。
桩桩件件他都记得很清楚,甚至细节都不曾忘,仿佛那些事早已镂刻在灵魂深处。
听着他们的过去,顾清鸢竟渐渐萌生出羡慕。
他们可以互相陪伴那么多年,依旧心系彼此,这是多么难得的感情。
说起这些,一向不善言谈的顾清川,竟是说了一路,眼中满是思念。
听着大哥的故事,顾清鸢更坚定了重新撮合他们的想法。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达西夏使团所住的客栈。
他们被店小二安排在客栈一楼大堂坐着,二楼有西夏的士兵把守,所有房间的门都紧闭。
本以为西夏太子很快就会见他们,没想到他们等了很久,天都黑了,也没看到西夏太子的人。
顾清川一直盯着楼上一间上房,那里据说是沈知意所住,他想在她出来时第一时间看到她。
可沈知意的屋子也没有动静,楼上安静得仿佛没有人住。
其实,最大的一间上房内,西夏太子正在床榻上,拦着怀中白皙修长的身躯,陶醉地闭着眼。
“本王见过那么多人,从未有一个像你这般勾人。”西夏太子闭着眼,身上的情欲未褪又起,“这段日子,若非有你的陪伴,本王一路上只怕是十分孤寂。”
身旁的人眼底掠过一抹狠毒,嘶哑着嗓音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行。”
西夏太子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亲,将人完全裹入怀中:“你放心,你伺候得本王十分高兴,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给你摘来。”
他俯下身,身下之人认命地闭着眼皱着眉,身子缓缓蜷缩成一团……
这一闹腾,就闹到了半夜,无人敢来打扰。
听到屋内的动静小了,侍卫统领张和才在门外拱手道:“殿下,东篱的人已经到了,就在楼下。”
西夏太子发出餍足的喟叹,把玩着身下之人的雪白,又亲又咬,那里登时通红一片。
“嘶!”身下之人抽痛。
他终于停下道:“让他们继续等着,今天都这么晚,不宜赶路,本王要休息!”
张和听着不甚悦耳的声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怎么殿下就那么宠爱那个“妖人”?他到底有什么勾搭人的本事,让太子殿下竟是不分昼夜的宠爱?
可腹诽归腹诽,他还是遵从殿下意思,转身对楼下的顾清川朗声道:“顾大人,我家殿下说,天色已晚,各位在客栈暂且住下,明日天亮再赶路。”
闻言,顾清鸢看向身旁的兄长,目露担忧。
“好。”顾清川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径直走向沈知意厢房正下方的那间屋子。
顾清鸢也挑了间屋子入住,刚进屋就看到金一满脸通红地进来。
“怎么了这是?”顾清鸢诧异地问。
“哎呀,我看到了脏东西,眼睛要长针眼了!”金一捂着脸痛苦地道,“珠莲姐姐让我去探查西夏太子在做什么,结果我就看到他**有一双大白腿,好长好白,翘得好高!”
顾清鸢:“……”
让她去看西夏太子在做什么,她这是找错地方,跑哪个勾栏瓦舍去了?
珠莲也有些尴尬,这孩子咋这么彪?
她慌忙将金一拉到一旁问:“不是让你探查西夏太子,你去哪了?”
“就客栈二楼,西夏太子房间。”金一满脸委屈,眼中还充满了受伤的神色,“以后这种事让金二去,她比我沉得住气,我刚才看到,险些拔刀了!”
珠莲:“……”
她将金一的话转述给王妃。
这时,正好顾清川敲门进来。
顾清鸢叹了口气,说了方才金一瞧见的情形:“这西夏太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荒唐。”
“他可不止是荒唐。”顾清川眼中却全都是警惕,“能够力挽狂澜,收拾西夏那么一堆烂摊子,还让皇帝吞下他和贵妃的烂事儿不提,不是简单之人。”
之前在西夏时,他与这个太子接触并不多,因此也不了解此人的真性情到底是什么。
但从这件事来看,此人并不是个废物。
顾清鸢自然知道此人不好对付,只是此刻,她还不能表现出对于此人过于警惕,以免打草惊蛇。
她看了眼珠莲,珠莲立刻带着金一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