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倒是岁月静好,司徒嫣找他们找的都快要疯了,她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忧。

“他们到底会去哪里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她原本打算来寻找慕眠眠,甚至还准备一些吃食,可未曾想,到这时竟然人都不见了。

翠柳也是心中带着几分担忧,眉心微微的紧皱着,坐在身旁一脸的懊悔。

“都怪我不好睡的,实在是太沉了,都没有发现小公主竟然不在屋里。”

闻言,司徒弘早已开始派人去寻找,脸上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凝重,随后开口说了一句。

“那小子也不在屋内,估计是两个人合计着去哪里玩了,你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忧。”

傅卿尘向来的心思更加的沉稳,想必并不会出错,说不定稍等片刻,他们便能回来。

……

傅卿尘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背着慕眠眠慢悠悠的走,街道上并没有其他人,周围也非常的安静。

他的心情非常的平静,甚至觉得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他将慕眠眠放在**,眼睛里面流露出几分幽光,刚想要转身离开,便听到了一句声音。

“哥哥……”

傅卿尘身子微微的愣了一下,薄唇抿成一条线,深深的看了很久,这才转身离开。

刚一关上门,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到哪里啊?”

司徒弘双手靠在身后,看着不远处的月光,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询问的意思。

闻言,傅卿尘表情上依旧非常淡定,三两步地往前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到夜市里面逛了一圈。”

如果他们要是有心调查,想必很快就能发现线索,所以倒也不必撒谎。

司徒弘漆黑的眼睛中带着几分深邃,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心情带着几分忧虑,悠悠吐出一口气。

“眠眠,心思向来都单纯,也没有什么心眼,最近学院内也有许多的疯言疯语,有的时候还得靠你才行。”

他说这话像是在托付一样。

慕眠眠对于傅卿尘,可以说是作为没有城府的一个人,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年纪又小,自然是想不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谁的态度都是如此。

傅卿尘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的情感,听到这话时,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中带着几分惆怅。

“师父,倒是也不用担忧,有我在是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欺负她的。”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的平静,说话的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情感也是如此。

闻言,司徒弘心中带着几分欣慰,最终微微点了点头,说话的言语间多了一丝无奈。

“那就好,你向来都心思沉稳一些,有你在我也放心。”

他说完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立刻转身离开。

傅卿尘回到院子内,刚一坐在板凳上,陈林突然之间冒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愤愤不满,开口说了一句。

“主子,他就是故意在敲打你,想知道你为他卖命!”

什么小公主?说白了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吧。

凭什么要处处的去维护呢?

傅卿尘眼神当中带着几分幽光,说话的言语间都透露出一丝丝的无奈,眉头微微的紧锁着。

“那又如何呢?”

按照道理而言,他目前的情况的确是寄人篱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果不是慕眠眠,恐怕对于他而言,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陈林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眉头微微的紧锁着,心思带着几分沉重,随后开口说了几句。

“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得意,他们无非就是想要敲打主子,让主子清醒自己的地位。”

说白了无非都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也不见得有多高尚,听着就让人觉得有几分愁苦。

傅卿尘脸上并无任何的神情,手中的动作也并未停下,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即使是如此,那又如何呢?”

他刚到这里时,一直都被别人欺压着,甚至都让人打骂。

这种日子早就已经熬过来了,除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他一一都会报复回去。

现如今没有实力之前,就算是反抗,都是一种无谓的挣扎。

陈林似乎心中带着几分不满,嘴里面也在愤愤不满的表达着。

“可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对待主子,好歹你也是皇子呀。”

在他们国家再怎么样也是能捧着,也不至于到如此的地步。

闻言,傅卿尘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弧度,脸上的表情当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现如今也没有实力反抗,也就只能暗中隐藏自己的实力,等着哪一天翻身做主,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可以翻盘的那一天。

毕竟现如今说什么都是没有丝毫用处,那又何必要多言呢。

陈林瞬间如鲠在喉,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红。

看似好像傅卿尘没有丝毫的抱负,可没有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的沉重,小小年纪就能将目光放得如此长远。

傅卿尘似乎并不想要再搭理他,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像往常一样躺在**准备入睡。

他这些年来早就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可是有些人呀,每次总是在幸福来临时,突然之间就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陈林默默的躲在暗处,看着院子当中摆放着的东西,薄唇拧成了一条线。

也不知道在此之前主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想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吧!

傅卿尘现如今的地位倒是很低,可是该学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这一切都是归功于慕眠眠。

如果到时候他们真的反目成仇的话,恐怕对于主子来说也是一个极其难以跨越的横沟。

他很识趣的,并没有说这句话,想必傅卿尘应该也是可以想到。

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房梁上,不知不觉间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傅卿尘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