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意这个秦国女人有点眼力见,轻笑道:“我是乞颜部族的王,我是草原上人见人怕的齐放!”

齐放,生来皮肤白得胜雪,一点也不像草原男儿有着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是老乞颜王最嫌弃的一个儿子,从小就被丢在狼窝里养大,却养出了狼性。

长大后杀回部落,没有兵、没有马,有的只是一群狼,满山头的恶狼。

他杀死了兄弟、杀死了叔伯,甚至把老乞颜王气死在了王座上,然后便踩着这些人的尸身,满足地坐上了那把用鲜血染就的乞颜王座。

他是草原的神话,也是草原的恶魔。

林筱溪没想到自己会落入他之手。

他将林筱溪直接绑在马上带了回去,把皎月丢在了胡杨林里。

他才不怕寻仇的找上门来,他要的就是那个帮助兀良哈部族连打了数场胜仗、所向披靡的军师、秦国太子鹤凌云亲自过来求他放了他的女人。

他一个人带着一群狼就把林筱溪绑走了。

林筱溪这一次是真的没了自救的法子。

但林筱溪当然也不会让他如意,一路上都在泼他冷水:“你还是省省吧,我只是秦国太子的一个侍婢,你听说过一个太子会为了一个侍婢深入敌营吗?”

“可我听说你这个侍婢他很喜欢,天天藏在自己的帐篷里和你**……是这么说的吗?**,你们秦国的成语。”

林筱溪像一个麻袋一样打横趴在马上,被马儿颠得都快要吐了,闻言翻了一道白眼,冷嗤道:“你听说的还真不少,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太子风流成性,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今日失去了我,他明日就会换一个继续玩,恐怕压根不在意我去了哪里。”

“哦?”齐放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那我绑都绑了,不如试试看吧,万一他来了呢?”

明明是叹气,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可见对于林筱溪说的话是半分不信,让林筱溪十分无奈。

从兀良哈部落的势力范围回到乞颜部落,距离并不近,齐放一个人带着一群狼快马奔来就耗费了两个时辰,现在赶回去的半途,却遭遇一场沙尘暴,不得不暂时找地方躲避。

林筱溪心道:这沙尘暴来得好呀,说不定可以趁机逃跑。

可她这个想法还未付诸实践,就被齐放堵了回去:“你别想歪心思了,你跑不过我的狼的,你身上的气息它们已经熟悉,你只要跑出去,它们就会拖着你的尸体回来,到时候,你丢了小命,我丢了人质,咱俩都没捞到好处,何必呢?”

林筱溪要被气死。

他们此刻就躲在一个洞穴内,头狼在洞口蹲守,群狼在四周环伺,观察沙尘暴何时过去,而齐放则放心地打起了盹。

林筱溪等了足足一刻钟,等到齐放的呼吸声渐渐均缓,应该是睡熟了,林筱溪便捏紧了手里的手术刀,蹑手蹑脚地朝他走了过去。

头狼朝她望了一眼,但因为林筱溪身上没有肆意外放的杀气,所以头狼并未觉察到危险,继续盯向洞外。

林筱溪匍匐到了齐放的身边,趁着头狼没注意,才猛地举起手臂,将手术刀往齐放的脖颈大动脉处狠狠刺下。

林筱溪甚至都做好了下一瞬间血飙出来所以她得闭上眼睛的准备,可没想到,手腕被扣住了。

齐放睁开邪肆的双眼,浅笑盈盈地看着她。

“速度还是不够快。”他笑道,“你爬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了,女人,你太天真了。”

林筱溪倒抽一口气,手腕被他一翻,疼得要断掉,手术刀便掉在了地上。

头狼听到金属撞地的声音,猛地回眸朝林筱溪龇了龇牙。

林筱溪趁机挥出另一只手里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朝着头狼的脸洒了出去。

那是足够量的麻沸散,当然,林筱溪在挥洒的过程中,也给齐放留了一点。

但是齐放的速度比狼快,他看到那白色粉末便直接屏气敛息,然后身子前倾,直接就把林筱溪扑在了地上。

残留在两人之间的粉末又被他轻轻吹出一口气,反而尽数落在了林筱溪的脸上,林筱溪又被他这一扑吓得吸了一口气,粉尘入鼻,她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头狼摇摇欲坠在洞口倒下的时候,林筱溪也差点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但为了努力保持清醒,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咬破了自己的唇瓣,腥甜的血腥味带来刺痛,迫使她没有马上昏迷。

“女人,你手段挺多。”齐放嗤笑道,随即开始上下其手,往她身上各种能藏东西的地方摸,“你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你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

连极其敏感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他虽然口口声声喊她“女人”,可在他眼里,林筱溪只是猎物。

到手的猎物,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林筱溪昏昏沉沉中,恼恨交加:“……放手……别碰我……”

可齐放翻遍了她全身也没有找到其它的武器和药。

想起刚才在胡杨林,这女人分明从身上掏出了诸如药瓶、绷带等物,包扎完那个女仆后便又重新装了回去,所以她究竟都将这些物件藏哪里去了?

“看来我们只能坦诚相见了。”齐放不管不顾地开始解她的腰带,企图将她扒个精光。

林筱溪终于慌了,声音带着一丝发颤的恳求:“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刚才身上是有个包裹的,但是在半路上就被马儿颠掉了。”

如此,齐放才算是放过了她。

只是警告道:“若还有下次,定将你脱光了找。”

见她暂时没有力气再动,齐放便直接将她搁在地上,自己继续回角落里睡觉去了。

洞外沙尘暴尚未停歇。

林筱溪绝望地看着漫天风沙,很快也扛不住麻沸散的后劲,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她再度醒来,是感觉脸上湿漉漉的粘稠难受,猛然睁眼看到一条通红的舌头正在肆无忌惮地舔她的脸,吓得她翻身坐起,与一头无辜歪头的小狼崽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