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对苏奎的筹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好好和苏奎谈谈,

“行吧,那你说说看,你要拿什么和我合作,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合作?”

这是他最好奇的事情,毕竟苏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却就没有及时回答他,反而反问道:“苏家没能和y国皇室合作,就连M国的合作也即将取消,这件事有你从中参与吧?”

说实话,这件事和赵墨的联系并不大,要怪也只能怪张海生太聪明了,凭借着三言两语,就猜测出来方华基金会是个圈套,所以并没有往里面跳。

至于M国的人为什么也没有跳进去,他就不知道了。

想必是也察觉到了什么。

应该是张海生在得知一切真相之后故意设的局。

“说实话,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是我和你父亲聊天的时候,刚好被张海生听到,而他又是个聪明人,从中猜测出来一个不寻常的事情来罢了。”

而且就算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他也不能承认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家就算是没能和那两国合作,底蕴也是不可小觑的,他暂时还不想和苏家鱼死网破。

他实话实说,但苏奎却不相信。

他一直认为这件事就是赵墨做的,除了赵墨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狠毒,会对苏家下死手。

“赵墨你就不用否认了,你放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的,我要感谢你,感谢你让苏家破产,让苏威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

苏奎再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化解不开的恨意,不像是在撒谎。

不想多做解释,赵墨挑了挑眉,低沉道:“怎么,苏家破产了,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若是我有这个能力,我早就这么做了。”

“可惜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没办法报复苏家,没办法让苏威痛苦,只能小心翼翼地活在苏威的监视之下,可现在苏威因为方华基金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管我,我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自由。”

苏奎越说越兴奋,脸上都是疯狂的笑意。

“你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么的开心。”

“我原本也想过自己去破坏苏威和那些人的合作的,可我做不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苏威的眼皮子底下,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万丈高楼平地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你帮我达成了这个心愿,你帮了我最大的忙,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帮我弄死苏威,我就是把这条给你也是可以的,赵墨,你可以和我合作吗?事情成功以后,我可以把苏家交给你。”

苏奎的提议很让人心动,特别是创业初期的赵墨,苏家就算破产了,交给他也是一大助力。

可他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种事情,苏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两人之间当真能好好合作吗?

“你的提议让我很心动,可你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所以很抱歉,我们还是不能合作,你找其他人吧。”

“惊吓有一点我必须澄清,你们苏家能不能和别人合作,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别把这个大帽子带到我头上。”

“张海生不和你们合作,只能说明他是个聪明的商人,和我没啥关系,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胡话了,明白吗?”

这个苏奎疯疯癫癫的,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他现在忙着呢,没时间陪着苏奎发疯。

见他真的要走,苏奎急忙拉住他的手,哀求道:“我不会让你动手杀他,我只要你帮我把他弄破产,其他的我自己会来。”

“苏威的命,要取也得是我亲自动手,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身体里还有你下的毒,我要是真想害你,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对不对?”

“赵墨,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了,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赵墨转身,目光打量的看着苏奎,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件事。

苏奎知道合作需要诚意,见赵墨还愿意听自己说话,立刻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其实我这么做,是想为我母亲报仇,我只是想让苏威死,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赵墨对听故事还是很感兴趣的,见苏奎准备说故事,他就乖乖坐了回去。

苏奎见事情还有得聊,开口道:“苏威并不是苏家人,他是苏家的养子,只是他野心太大了,哄骗了我母亲和他结婚。”

苏奎的母亲也是个可怜人。

上一代的苏家家主就只有一个女儿,为了女儿长大后不被人欺负,他就收养了一个男孩,打算把这个孩子培养起来,以后好做自己女儿的得力助手。

可谁知这个孩子野心勃勃,惦记的是整个苏家。

苏威是个擅长演戏,玩弄人心的人,他先是一步一步俘虏了苏奎母亲的心,让对方比他爱得不可自拔。

最后又用花言巧语哄骗了苏家主,不仅抱得美人归,还得到了苏家三分之一的掌控权。

可这对苏威来说,根本不够,他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苏家,于是他设计弄死了苏奎的外公,和苏奎母亲一起打理公司。

“外公的死亡对母亲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她无心去管公司的事情,就把公司全权交给了苏威打理。”

“可她低估了苏威的狼子野心,苏威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彻底掌控了公司,并且还让我母亲背上了巨额债务。”

“被最爱之人背叛,我母亲心如死灰,所以自杀了,可苏威没让我母亲死成,他吊着我母亲的命,让我母亲成为了一个植物人,一个什么都知道,却没办法醒过来的可怜虫。”

苏奎对自己的母亲是真心维护,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眶都红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跳动,眼神之中的恨意根本没办法隐藏。

“那年我才五岁,就彻底失去了母亲,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