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阿卡47弹匣内的子弹全都倾泻而出,直接一个不落地落在了大姐的脸上。
29发灵气子弹,对应的就是29个弹孔。
大姐脸上的所有嘴巴,都被轰得稀烂。
“有效果!”
何五琦眼前一亮,直接从储物戒指里面掏出了左轮枪。
“砰,砰,砰,砰,砰,砰。”
他一边用左轮枪朝着大姐开枪,一边给阿卡47充能。
左轮枪会发出巨大的声音。
开枪的时候可能会吵醒其他的患者们。
但何五琦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了,眼下他不知道女鬼其实就是大姐,所以第一时间选择的是秒灭对方。
甚至何五琦就算是知道了女鬼就是大姐,也未必会选择手软。
大姐的丈夫都说了孩子是无辜的,甚至还很善良。
何五琦绝对不会允许大姐伤害小男孩。
出乎意料的是。
何五琦没有等来患者或者是医生的斥责,反而是等来了一个邋遢汉子。
邋遢汉子骨瘦如柴,不修边幅,脸上蓄着络腮胡,眼角甚至还有一坨大大的眼屎没有擦干净。
他的左手提着一块竹板,右手握着一根棒槌。
手中的棒槌时不时地敲两下竹板,“嘚嘚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邋遢汉子扯着嗓子喊了句。
喊完之后,他就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笑眯眯地看着何五琦。
“你哪位?”
何五琦利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邋遢汉子,直接问了句。
在说话的时候,何五琦的身形开始动了起来,尽量让自己靠近墙壁一些。
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提防忽然出现的邋遢汉子。
还记得方叔说过在这家医院里背地里安排了许多的人手。
按道理来说来人很有可能就是方叔安排的人。
但是千万不要忘了,在这外表看似和平宁静的都市中,其实是暗流涌动的。
何五琦不会忘了方叔嘴里说的那个月灵教,所以该提防的还是得提防。
更何况。
他现在是被邋遢汉子以及大姐包夹在了中间。
如果把后背暴露给任意的一方,其实都有被其中一方背刺的可能。
背靠墙壁,是何五琦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的最有利自己的判断。
当然了,背靠墙壁只是判断之中的一种。
何五琦把手伸向了身后假装掏东西,其实是把储物戒指里面开灵过的千纸鹤全部都放了出来。
做完了这些。
何五琦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他现在只想着两把枪快点完成充能。
“反应不错,做出的判断也不错!”
邋遢男子将何五琦的所有行为都看在了眼中,并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何五琦无悲无喜,没有和对方说话的意思,他心里着急:“阿卡47的充能怎么还没有好?看来回去之后要造多几把枪才行!”
不过具体要造什么枪,还得回去的时候再考虑考虑。
“放心吧,我不是你的敌人。”邋遢男子并不在意何五琦对他的戒备,笑道:“我是你方叔派来盯着你的人,你之前在城南那家医院的表现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
看到了就能和我套近乎吗?
我的观众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月灵教的人呢!
何五琦心中闪过了诸多念头。
不过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没有了。
因为此时大姐脸上被打烂的那些嘴巴,全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不过这一次和之前不同,大姐的头颅又有了新的变化。
之前的时候,大姐是在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的,它的头发大部分都被自己给撕下来,在后脑勺和额头顶部形成了一块又一块看起来血肉模糊的斑秃。
按理来说头颅上面的那些嘴巴恢复的时候,这些斑秃也会跟着恢复才对。
这是何五琦在和鬼物交手的过程之中总结出来的规律。
但奇怪的是。
哪怕是所有的嘴巴都恢复了原样,大姐头上的斑秃也没有消失,被撕扯掉的头发也没有重新长回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手里的阿卡47充能完毕,何五琦刚要端起枪朝着大姐开枪。
然而大姐却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何五琦。
它的后脑勺原本是一片血肉模糊的。
但渐渐地,血肉模糊的后脑勺上便长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死人脸。
死人脸上面还有严重撞击的痕迹,鼻子嘴巴等五官都发生了严重的变形。
看来这就是大姐死亡时的面貌。
随着时间的推移。
那张死人脸原本变形的五官开始逐渐地恢复了正常,最后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女的脸。
这个才是大姐的脸。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在了后脑勺上。
大姐正脸的那张嘴巴问道:“为什么?我的孩子走了,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孩子,不放过我?”
“不停地对我进行辱骂,能够让他们很有满足感吗?”
大姐像是在质疑某些人,也像是在自己问自己。
大姐后脑勺的那张脸说道:“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他们在意的从来都不是真相,而是能否在网络暴力之中找到能够让自己满足的东西,这种满足感,大抵是来自于将高尚者拉入泥潭,将卑劣者捧上神坛,这会让他们觉得在网络上的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你怎么到了现在都还不明白?”
大姐正面的脸又问:“可是这样做他们得到的东西只是虚无的啊!”
“高尚者之所以高尚,是因为高尚者出淤泥而不染。”
“卑劣者之所以卑劣,是因为卑劣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恶臭,这种恶臭让善良远离,让恶毒欢喜,让污浊缠身。”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证,决定一个人高尚或者卑劣的,从来都不是他人,而是自己!”
大姐背面的脸回答:“因为他们不在乎啊!”
“反正大家都是在网络上做朋友而已,又不是在现实中做邻居。”
“既然不是现实中的邻居,那么别人到底是高尚还是卑劣,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