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然后拍拍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我这人嘴最严了,他不是你爹啊呸,你不是他爹嘛!这个圈内人都知道。”

傅尘阅:“……”神他么的圈内人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怪他消息闭塞,实在是傅阎王的名头摆在那里,没人敢在他耳边嚼舌根,而跟他走得近的人,知道傅修尧对他来说的复杂性,也不去给他徒增烦恼。

就这样,傅爷完美错过关于自己的这么一个大瓜!

傅爷无语,傅爷心累,傅爷叹气。

“说说吧,圈内人…还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事。”

“什么都可以问?”时沫暗搓搓地在心里迅速整理出一长串问题,满脸八卦地凑过去。

傅尘阅莫名心尖一紧,她这笑容可不单单只是关于他有儿子这么简单啊。

但为了在她面前为自己正名,他还是想听听那些混蛋玩意儿在外面是怎么败自己名声的。

“你问。”

时沫嘿嘿一笑,一股脑把自己的问题全砸向他,不夸张的说,傅爷难得懵了。

“你跟谭少是情侣吧?”

“你们谁上谁下?”

“听说你和你的兄弟们关系都不纯洁,你是和他们每个人都有一腿吗?”

“小修尧的母亲是谁?当真被你去母留子了?”

“这么说你其实男女通吃?”

问完最后一句话,时沫的脸上表现出肉眼可见的嫌弃,身子都往后退了退,仿佛面前的人是个什么脏东西。

咳咳,虽然是兄弟,但兄弟也好女色就哒咩了。

“时、沫!”

傅爷在时沫一句接一句的炮轰下脸色一层层渐变,最后阴云密布,好似下一秒就能降一场倾盆大雨。

几乎是咬着牙喊出了时沫的名字,时沫抱紧自己往后靠,小声嘟囔:“干嘛?你自己让我问得,问了你又生气,不带这样的啊。”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傅尘阅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机械的吐出两个字:“进来。”

很快,江川走了进来,傅尘阅站起身理了理被气得炸出无形毛的外套,错身经过江川时吩咐他:“看着修尧。”

江川点头没多问,径直走向另一边的娱乐区。

而傅爷则是站在时沫的座位前,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腕就要走,他的脸色黑沉沉的,时沫有点发怵,早知道就不问了。

“哎哎哎,打人是犯法的啊,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诉我哥,让他半夜给你被窝放老鼠,放开我啊啊啊啊…”

时沫的唠唠叨叨被傅尘阅无情忽视,一路拉着她去了员工休息室门口,两人一看就登对又相熟的画面没能为时沫求来援助。

在工作人员要来阻拦的时候,冷冷一句话砸过去:

“五千,借用十分钟。”

店员张着的嘴呆住,看他气度不凡满身名贵的样子,一来惹不起,二来五千块够她一个半月的工资了,于是立马将拦着的手改为请的姿势,并贴心道:

“先生您放心,我帮您守门。”

“小姐姐!快报警啊!他要打人了!”时沫绝望,这都什么事儿啊!嘴贱害吾!

傅尘阅在店员又露出狐疑的眼神时,唇角轻勾邪肆魅惑:“小两口的事,你别管。”

说罢,他将时沫从后腰一推,原木色的房门哐当一声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店员惊叹于两人的颜值,又震惊于这么帅的男人竟然只有十分钟这个惊天大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果然,上天给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总会为你关掉一扇窗。

拿着月薪三千的店员瞬间心里平衡了。

然而傅爷却没空探究她的内心戏,此刻,他将时沫逼到墙角,一手撑在墙上堵住她要逃跑的路线。

时沫苦哈哈的朝他笑笑,然后迅速往右闪。

傅尘阅另一只手也上来,很好,全面包围,嘿,有死角。

时沫一个矮身就要从他的腋下钻过去,傅尘阅眼疾手快,手掌摁住她的肩膀。

时沫眼一闭,好吧,这下是全方位无死角包围了。

“跑哪去,不想听真相了?”傅尘阅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沫抿唇摇头示弱:

“不敢听,怕灭口。”

傅尘阅再次被气笑,他捏了下时沫的耳垂,嗓音淳淳:“不是胆子很大?还会怕这个?”

“不一样,胆子大和惜命是两回事,我这条命来之不易,我很珍惜。”

傅尘阅不知道她话语中的暗喻,只当她是在说她妈怀她不容易。

“不揍你,只是不想你误会。”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傅尘阅心里早已没了刚刚的生气,满心只想着,不能让她误会,得解释清楚。

他也不知从何时起,眼前这个灵动俏皮又多变的女孩,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那么多的位置。

在意她的看法,介意别人对她的靠近。

种种反常,都让这个从未碰过情爱的男人迷茫又欢喜。

迷茫他为何会几日不见就抓心挠肝,欢喜他空无多年的心底终于有了实质的触感。

原来疲惫时想一想她,能解乏。

原来孤单时想一想她,能充实。

原来只要见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心。

傅爷私下跟好兄弟们讨教过这是为何,可花花公子谭文松,哪里尝过爱情的滋味,他有的只是源源不绝的床伴。

还有整日泡在病人堆里的秦大医生,只会冷静的让他来医院看看,给打折。

傅尘阅想把他腿给打折!

此刻牵动他心神的人近在咫尺,傅尘阅喉结轻滚,声音莫名哑了一个度:

“时沫,我不屑说谎,这话我只对你说一次。”

时沫抬眸看着他认真的脸,不由自主收了想要遁走的心思,默默点了点头。

见她终于乖了,傅尘阅满意的笑笑,一一回答她刚刚的问话:

“第一,修尧不是我儿子,他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他妈见我爸成了植物人后,就卷钱跑了,把刚生下不久的修尧丢在了我家门口,我才养的他。”

“第二,我和谭文松,甚至任何一个兄弟,都没有不正当关系,我不喜欢男人!”

“嗯?你不喜欢男人??”时沫还没消化完他口中的豪门秘辛,紧接着就被他不喜欢男人的话吸引过去。

傅尘阅叹口气,郑重表明:“不喜欢,我性取向正常,性别男,爱好女,无不良嗜好,更无感情经历,白纸一张,现在,你想在这张白纸上作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