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并没听林艳的,她给林艳剪了个妹妹头,留的并不短。

林艳一直扎低马尾,所以剪完后,剪完后头发还算顺,她从吹风机吹了个弧度,看着挺漂亮。

林艳非常认真的把剪下来的头发用皮筋扎好,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剪下来的头发比预想中短,就算卖不了多少钱,换床单被罩还是可以的。

“好不好看?是不是看着比以前青春靓丽了?”

林艳看着镜子里的短发女孩,嘴角露出了笑容。

她重重的点头,“好看。”

原来她也可以这么漂亮。

下午顾客少,林夏想早点下班,老板娘闲下来后,便给她发工钱。

“小林,你看咱们现在是不是也算熟人了?”老板娘看着她,笑着问道。

林夏点头,“姐,当然啦,你是我老板嘛,肯定是熟人,以后你要是去海城,可以找我啊。”

“小林,看得出来,你这烫发剪发的技术,比我好,这几天的客人基本上都奔着你来的。”

老板娘索性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所以我想,你能不抽出半天时间,给我教教你的新技术?你以后要回海城的,也不在老家开理发店,我学了咱俩也不存在竞争关系。”

这几天,老板娘本想在旁边偷艺,怎奈店里太忙,林夏的速度又太快,她还真没学到啥。

林夏回的爽快,“行啊,没问题,我明天早上过来,你在店里等我,忙完中午我正好再赶个集。”

老板娘高兴坏了,“小林,真是谢谢你。”

“你每天的剪发和烫发的数量我都记着呢。”

老板娘拿出了单子,开始算工钱,“总共剪发二十八个,烫发十七个,一共就是四十八块钱,对不对?”

林夏笑笑,“对的。”

老板娘很爽快的给了她五十块。

林夏推辞,“姐,多了。”

“不多,不多,明天你记得过来啊。”

老板娘这个腊月生意火爆,有了林夏这个师傅教她新的烫剪技术,她店里的生意,以后也差不了。

多花几块钱,交林夏这个洋气的城里理发师当朋友,值。

一旁的林艳都惊呆了。

林夏就这么几天功夫,赚了五十块。

她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十五,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来干活,下午六点才下班,累死累活不说,还被老板训的跟狗一样。

原来有手艺的人,赚钱这么容易。

陈家河看林夏的眼神也是赞赏的。

陈家河的自行车载不了两个人。

就算前杠能坐,小姨子也不适合跟姐夫这么近距离接触。

何况还有林艳的铺盖卷以及陈家河赶集的包。

陈家河说道,“先带林艳去十字路口坐车,看有没有附近村里的四轮车进城的,等她上了车咱俩再走。”

三人在十字路口等了半天,迟迟不见顺风车。

等了许久,陈家河看林夏冻得小脸通红。

陈家河拉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给她围到了脖子上。

“哪来的?”林夏低头瞅着自己脖子上的厚厚的围巾,问。

陈家河给她拉着围巾,开口,“我赶集的时候买的。”

“我有围巾的呀。”

“快过年了,买条新的,喜庆。”

“谢谢。”

林夏拉了拉围巾,堵住了半张脸,脸蛋终于没那么冻了。

一旁的林艳,看着陈家河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给林夏戴围巾,她不好意思的转了过身。

她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姑娘,除了在饭馆里,其余时间都没跟男的说过话。

林夏注意到林艳衣着单薄,现在还别别扭扭的背对着他们。

她走过去拉了下林艳,说道,“小艳,咱们去给你买点棉衣吧,你穿的太薄了。”

林艳闻言,忙拒绝,“不买了,我包里有衣服。”

钱得留着给家里置办年货。

这么站着也不是事,陈家河询问林艳会不会骑自行车,他可以找熟人去借一辆自行车来,让林艳自己骑着回家。

林艳怯生生的摇头。

她不会骑。

家里的自行车可金贵呢,奶奶不让她动。

陈家河有些苦恼。

他实在不忍心他媳妇在这受冻。

他刚想说,实在不行只能让林夏载着林艳,他借辆自行车在后面跟着她们。

还没开口,林夏突然看到二愣爹赶着驴车远远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拉住了陈家河,指向前方,“你看那是不是二楞爹?”

陈家河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果然是二愣爹赶着驴车朝这边走来。

陈家河走过去迎上他,问,“叔,你赶着空车干嘛来了?”

二楞爹回道,“我来卖肉,咱家那头猪杀了200多斤肉,全部留着吃,实在浪费,我拉到集市上零售了一半,换点钱。”

“你们也回村啊?”

陈家河说道,“我和夏夏骑自行车,麻烦您捎夏夏的妹妹一程。”

二楞叔对村里这么大的姑娘不熟,听说是林夏妹妹,便热情的开口,

“好,把行李放上去吧,人往中间坐,不然掉下去了。”

林艳坐着驴车走了,他们二人也打算回村。

陈家河踢掉自行车上的撑子,在她要坐上去的时候,突然变戏法一般,将一颗糖递到了她面前。

林夏瞅着花糖纸包着的糖果,再看看一本正经看着她的男人,她问,“哪来的?”

他回,“买东西时送的。”

“留给虎子吧。”

“他吃了长蛀牙。”

陈家河已经剥开了糖纸,打算喂她。

“我自己来。”

林夏赶紧接过,塞进了嘴里,然后低着头坐到了后座。

这老男人暧昧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陈家河骑着自行车出了县城。

骑了好一段路,都不见后面的人抱他,他眼眸微动,脚下发力,加快速度,自行车精准的从一个沟渠里驶过。

林夏一个颠簸,差点掉下去,急忙抱住了他的腰。

县城这么宽敞的路,怎么突然这么颠的慌?

她伸长脑袋,看了下前方。

那天虎子吐槽他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回**。

这么宽的路,非得往沟渠里骑。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故意的!

这个腹黑的家伙,之前为啥骑车那么狂野?

就等着她抱他是吧?

一把年纪,还挺有心机。

林夏眸子狡黠一动,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靠了上去,声音嗲嗲的开口,“你慢点骑,人家好怕哦。”

蹬车的男人腰间一紧,同时耳边酥酥麻麻,他高大的身躯颤了颤,一股热气从腹部往下......

身体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腿软,蹬不动了。

“哎呀,陈家河,你也骑的太慢了,稍微快点,小艳等急了。”

他声音沙哑,“快不了。”

男性特殊的生理结构,骑这样的路,本身就颠簸的蛋疼,被她一撩拨,现在不止是蛋疼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