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另一头,商家。

商敬炎一回家也说了蒋二少的事。

听说权筝毁了蒋氏集团的二少爷的**,大伙一时没能消化这消息,一下子全震惊了。

蒋氏虽不如商氏,但也是数得上号的豪门,蒋二少再猥琐,也是人家捧在手心的宝,将人弄成了太监,终究是得罪人的大事儿!如果对方要告权筝也是在理的。

虽然权筝明说只求真相不认商祈年这个生父,但她身上流着终究是商家人的血,惊讶过后,商家人无一不担心。

尤其是商祈年,已经急得要冲去找人,生怕蒋家来找他宝贝女儿的麻烦。

最后还是商敬炎反应快,将商祈年安抚住:“二叔稍安勿躁,小筝不是冲动的人,让我先打电话探探口风。”

说着,他拨通电话,拼按下免提。

霍司霆抱着权筝上楼,正享受着心爱之人给他解领带,看到来电显示,手指一划。

“什么事?”

电话那头,商敬炎很快将蒋家的事儿说了,末了才问:“到底怎么回事?小筝怎么突然要废了蒋二少?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权筝脑袋歪靠在男人脖子上,电话里关切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愣了愣,没说话,还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走了,明显不想听到关于商家的一切。

霍司霆知道她的心结,也没强留,拿着电话走到落地窗望向别墅外头的风景,薄唇轻启:“蒋二少敢在包间掏出家伙猥亵小筝和徐家千金,被废活该。”

商敬炎一愣,很快明白,不过还是不放心 :“对付流氓有很多方法,断人香火的事儿,是不是太冲动了些?蒋家在咱们眼里不算什么,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霍司霆轻哼了声,长指无聊点了点落地窗,语气不以为然。

“区区一个蒋家算什么?我的女人是任性了那么一点,但谁让先蒋二少恶心人?有我在,我的女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蒋家要算账,尽管放马过来。”

虽然是几十年的兄弟,但这么护短的霍司霆还是第一次见, 商敬炎难得勾了勾唇角。

“看不出来,你现在也转职业当宠妻狂魔了,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不过你别忘了,小筝也是我们商家的女儿,下次小筝再遇到什么事,我们商家也会出面,我们也有义务保护她。”

“她压根不认你们商家人,她的事儿还是不劳你们费心了,我的女人我能护着。”

这话落在商家人耳朵里,又是一阵沉默,尤其是商祈年,想到自己亲生女儿在世却不能相认,连出事担心的资格也没有,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和死寂。

霍司霆何等聪明,听对方开了免提却没了声音就猜到商家此时是什么情景,揉小脑袋的大手一顿。

“怎么?不能护妹伤心了?行了,知道你们担心小筝 ,但她的确不认可你们商家,不过,如果你们真想得到她的认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次,电话那头直接响起商祈年焦急的声音。

“权业城说过,当年小筝的母亲连书雅是怀孕时被卖给了一个人体试验组织,后来只有刚出生的小筝被送了权家,上次我们去祭拜连书雅时还挖开过墓碑,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怀疑连书雅还活着。”

“我们最近一直在调查那个神秘的人体试验组织,但对方行踪成谜,虽然抓到了两个人,但对方硬得很,什么消息也没套出来。 小筝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想查清关于她母亲的事。”

上次听完商鹤峰讲当年的事儿,商家人自然明白是他们欠了连书雅和商祈年,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本就有愧疚,现在听到霍司霆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明白了。

“好!”商敬炎语气坚定:“你那边查不到,估计抓人时打草惊蛇了,从今天起,我们商家会秘密调查,小筝就拜托你了。蒋家那边.....”

“蒋家你们不必操心,我霍司霆还不至于连我女人都护不住。”

商敬炎当然知道霍司霆的实力,终于放心挂上电话。

这边,霍司霆刚收回手机,权筝也从洗手间出来了,对商家在电话说了什么她也没多问,直接躺**休息。

她这几天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现在弄清了身世,当务之急是尽快为霍司霆和萌萌研制出对抗病魔的药物,然后在调查那个神秘的人体实验组织,查清母亲的下落。

霍司霆看到她的疲惫,刚刚和商家说的事儿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过去搂着她一起休息,

反正还有时间,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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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盛京玛丽医院,ICU外。

红色手术灯一灭,蒋夫人立即围过去,拉着主治医生:“医生,我宝贝儿子怎样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主治医生拉下白色口罩,面色凝重摇头:“还是不行,本来还有大半组织相连,只需要止血后再作处理即可痊愈,但病人不肯配合缝合,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他又不肯全切再植,没办法了。”

“什么?”蒋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蒋家老太太当年是看在她一连生了两个男孙的份上才让她进门的,后来她丈夫蒋正楷因病去世,大儿子因为纵欲过度早死,她唯一的希望就放在二儿子身上。

现在连二儿子成了太监,不能继承香火,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她的豪门梦岂不是要破碎?

“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经历你大哥的事儿,我早让你少碰女人!你偏不听!现在你落到这个下场,你让妈怎么办啊!”

蒋夫人又气又悔又痛,站在原地捶胸口。

还没哭几声,突然,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蒋夫人,这事儿怎么能怪蒋二少呢。”

蒋夫人猛地回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