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只小虫凶猛得很,直接朝就近的华予飞过去。
“小心!”宋祈年单手将华予拉进怀中,紧紧地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挥剑,将攻击的小虫,尽数劈开。
丢掉性命的小虫,直接落在地上。
“没事了吗?”被宋祈年抱在怀中的华予问道,趁机还伸出小手,在脸颊紧贴的胸膛上摸上一把。
“没事了。”宋祈年感受到胸前某人的小动作,直接脸上升高了几度,却未将怀中的人推开。
可华予却主动从宋祈年的怀中离开,虽然她很舍不得被美男抱着的感觉。
但肩负巨额债务的华予认为,还是快点破案挣钱要紧。
“大人,你看!这虫子的前齿真够锋利的。”
华予蹲在地上,用刀尖挑起被劈成两端的小虫尸体,举在宋祈年面前。
宋祈年定睛一看,这虫子体型小,全身布满黑甲,嘴里长着一口锋利的獠牙。
被这虫咬上一口,至少得被咬下来一块肉。
他身处大晋朝最严密的情报机构,却没有见过这种虫子。
“这是什么虫子?”
华予的脸色却突然严肃起来:“这应该是苗疆巫族通过某种办法,制造出来的一种蛊虫。”
“这种蛊虫被巫族下了巫术之后,其唾液被助人短暂的重返年轻,但却会遭到反噬,不断吞噬被寄生者的血肉为生、并且不停地繁殖。”
“周老太太变成干尸的原因,极有可能就是因为它。”华予回想起周老太太屁股处的伤口,推测道。
“苗疆?”华予的话,引起宋祈年的警惕。
当今皇上刚登基时,苗疆曾主动对大晋发起过战争。
可对方军队对战总人数只有五千人,很快就被镇守将军带兵打败。
从此每年一直都到汴京城给大晋朝进贡。
宋祈年算了算日子,今年的苗疆皇族应该已经住到汴京城内的使臣驿站。
看来现在应该对这些外来人调查一番了。
与此同时,华予还在屋中翻找出一个掉落在角落里的瓶子,上面绘制的图案恰好就是苗疆一族惯用的图案。
“看来真的是他们。”
宋祈年吩咐华予带来的锦衣卫在这房间守着,谁也不准靠近。
而他带着华予直接朝驿馆赶去。
因宋祈年是乘轿而来,二人只能共骑一匹马。
华予被宋祈年牢牢地圈在怀中,两人之间距离相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宋祈年感觉胸膛里的那颗心都要化了。
他突然想和华予,就这般携手度过余生。
前段时间,还在怀疑自己感情的人,在这一刻得到了确定。
华予感受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心跳,忍不住想要回头看宋祈年的神情。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可是第一次与长得这么俊的人有亲密肢体接触,而且还是一天两次。
她可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就想与身后的人靠近、靠近、再靠近。
华予不安分地在马上挪动着身体,一不小心居然拔下一缕鬃毛。
身下马儿立刻疼得身体抖动,高声嘶叫。
宋祈年看着即将失控的马,连忙抱着华予从马上跳下来。
随后又用独特的办法安抚受惊的马儿。
宋祈年看着华予抓住手中的鬃毛,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无奈地戳了戳小姑娘的额头。
满汴京城身有公职的人,全认识宋祈年这张脸。
就算没见过他,也认识这件绝无仅有的绯红飞鱼服,那可是都尉府最高长官的象征。
门口站岗的衙役,远远地就看见那显眼的官服。
立刻腿脚麻利地向正在驿馆中,忙乎监督给苗疆皇族准备饭菜的驿丞禀告。
可此时的驿丞已经窝了一肚子的火,嘴角叫骂着:“这上不了台面的苗疆皇族,吃点饭就竟屁事!干脆老子现给他们拉一坨,趁热乎塞他们嘴里!”
站岗的衙役老远就听到这骂声,要是平时他早就躲得远远的。
可现在比起迁怒挨骂,还是保命要紧。
谁不知道都尉府的宋大人,就是当世活阎王。
“大人、大人不好了!”
“叫什么叫!催魂呢!”驿丞骂道。
衙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大人,可不就是催魂嘛,宋大人就要到门口了!’
“宋大人?哪个宋大人,总不能是都尉府指挥使宋大人吧。”驿丞故意说道。
“就是那位宋大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听到此话,驿丞吓得差点将握在手中的勺子扔在地上:“真的?”
“真的!”
“你这个缺心眼的东西,怎么不早说!”驿丞现在哪还有心思给苗疆皇族熬汤,直接跑出去迎那尊活阎王。
驿丞边跑出去迎接,心里边惊慌。
这指挥使大人怎么亲自来到驿站,难道他们查到我昨日挪用五百文公款,偷吃肘子拌饭的事?
驿丞急急忙忙从后院厨房跑出来,正好看见宋祈年和华予走进来。
“宋大人安康。”驿丞连气都不没喘匀就开始行礼。
看到宋祈年身侧,还有一个身穿飞鱼服的年轻姑娘,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
不过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学会一个道理。
就是穿着飞鱼服的人,都得罪不得。
随即朝华予双手拱礼:“大人安康。”
华予眉毛一挑,这倒是个圆滑的。
宋祈年到驿站后,直接被迎到驿馆办公的地方。
“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有何吩咐?”驿丞恭敬问道。
坐在主位的宋祈年,透过窗户看到在后院停靠的马车,问道:“苗疆皇族的人到了吗?”
“前日到的。不过在使者名单上的苗疆二皇子耶和颂还没有到。他们的官员说,他们的皇子被杂物缠身,过几日就到。”
听到驿丞的话,宋祈年和华予默契地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推测并没有错。
这个耶和颂有很大的嫌疑。
现在应该立刻将苗疆来得这些人,全部控制起来。
华予提出建议:“宋大人,我留守在这里观察情况,您回都尉府调派人手如何?”
“不行。”宋祈年语气坚定地拒绝。
“为什么?”
“你一个人独自留在这里,我担心你。”宋祈年十分直白地回道。
这话听得站在一旁的驿丞心里一震,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