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四直接被华予这么突然一摔,当场摔得脑袋发昏,在地上躺了许久,那股子眩晕才消散一些。
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华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股子力量,比男子的力量都大,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华予冷笑道:“是抓你伏法的人。”
听到华予的回答,廉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带有一丝期许问道:“你们发现了廉府的事?”
华予不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亲手杀害自己的血亲,结束自己亲人的性命。”
被华予声声质问,廉四仍执迷不改地说道:“我没有了结他们的性命!我只是让他们暂时沉睡一下,用他们的鲜血来唤醒我主的沉睡,这是个天赐的机会。待我主苏醒后,定会赐予我的家人重生,给他们永生的机会!”
廉四突然眼色一变,眼白处慢慢被一股邪恶的血气笼罩,对华予大声指责道:“反而是你!在此阻拦我主重生,我定不会饶恕你,我要压着你到我主神像前认罪!”
华予听着廉四癫狂的话,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没想到这个在书院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如今竟会变成为,一个邪恶邪教的狂热粉丝。
这个人留不得了。
华予拿起战斧,准备将廉四控制住时,廉四的眼白瞬间被血气全部笼罩,双手着地,四肢蹬地,直接朝华予扑了过来。
幸好华予早有准备,立刻举起战斧直接挥了过去。
这一击的力量不小,华予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将廉四攻击自己的双手全部砍了下来。
原以为廉四会因此束手就擒,没想到看到自己双手掉在地上的廉四,脸色上一点惊慌与疼痛的神情都没有,反而开始疯癫地大笑。
“我主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们这些人果然不辩是非,应该将你们全部铲除!”
话音刚落,廉四的身体突然发生巨大的变化。
从断掉双手的地方,突然从伤口处长出类似章鱼般的长长的触角,这些触角上面还带有利刺。
不难想象被这些利刺击中后,至少被刮下来一层血肉。
眼前这种发生异变的场景,华予始料未及。
她没预料到,这廉四甘愿沦为邪教的傀儡,将自己的身体变成这副鬼样子。
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华予,见这两条触角朝自己过来时,立刻提起斧子,迎面而上。
在斧子砍在上面的一瞬间,犹如砍在钢铁一般坚硬的物体,甚至在交手的瞬间,斧刃直接砍出一个缺口。
看到华予被自己逼得气喘吁吁,廉四颇为得意:“你是打不过我的,还是赶快乖乖老实投降吧,我会在祭司面前给你求情的。”
“是吗?那我先谢谢你了!”华予趁其在得意中时,不断缓慢向其靠近,直接将锦囊里剩下的香灰握在手中,一把全部洒在廉四地身上。
这些香灰可是供奉在正神面前的,威力可比那些来路不正的邪神,神力要强上许多。
沾染上香灰的廉四,身体顿时冒出白烟,灼烧得他连连痛苦尖叫。
伸出手腕不断擦拭脸上沾染上的香灰。
可当变异的触角接触香灰的一瞬间,冒出的白烟更加剧烈,那两条犹如狼牙棒粗壮的触角,开始不断地萎缩,最后化为两条蚯蚓大小的小虫,直接掉在了地上。
华予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两条身体发黑、还在不停蠕动的虫子,毫不留情地将身上仅有的指甲盖那么多的朱砂,全部洒在它们身上。
瞬间原地化成一股黑烟,痕迹不留地消失。
被香灰灼烧的廉四,对华予的恨意变得更加猛烈,抄起桌子上的一坛酒,对准华予直接砸了过去。
现在没有邪物助他的廉四,对华予来说,其战斗力还不如一条狗来得猛烈。
华予看着冲过来的廉四,扔下手中的战斧,只听嘎巴两声传来,两条胳膊瞬间脱臼。
巨大的嚎叫声,连相邻的两层都能听见。
在楼下执行暗桩任务的锦衣卫,立刻赶到发出哀叫声的包间。
当即猛地一脚踢开包间的门。
正碰巧看到华予正把一条帕子团成球,往廉四的嘴里塞。
看到闯进来的锦衣卫,华予如释重负地说道:“你们来得正巧,赶快将他绑了送到诏狱。记住,一定不要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这叫声实在难听。”
“是,属下遵命!”
一直躲在二楼隐秘角落的张妈妈,看到两名暗桩将那廉四绑走,为怡红院解决了一场祸事,始终不踏实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人家出了这么大的力,张妈妈也不能让华予空手而归。
将这都尉府的大人伺候好了,对怡红院的发展只有好处。
她立刻跑回房,移动设置在房内的机关,一件不被瞩目的暗室出现在眼前。
张妈妈将房门反锁,持烛台走了进去,里面整齐对方的金银财宝被这烛光照得泛出淡淡令人沉醉的光泽。
张妈妈仔细挑选几件身为女子都会喜欢的贵重首饰,放在托盘上。
从暗室出来后,快步地捧着托盘朝华予走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华予正在检查与廉四交手的现场,她担心廉四会故意丢在这里一些害人的邪物。
这番认真负责与张妈妈平日里接触的那些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高官完全不同。
张妈妈当即觉得自己这礼送得值。
“华大人,快别忙乎了!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你喜不喜欢?”张妈妈热情地将华予牵到桌前。
华予迷惑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当掀开上面遮盖的红布时,瞬间被上面摆放的一套用金丝编织、宝石点缀的玉冠吸引了眼球。
这玉冠大小款式正是女子使用的样式。
来到华予面露惊艳,张妈妈拿起玉冠就要给华予试戴。
可出乎意料的是华予拒绝张妈妈提出试戴的提议,仅是用手摸了两下,又放了回去,依依不舍道:“我们当官的不能收百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