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看到阿初手上的血液,连忙拉住阿初的另一只手,连忙跑到宋祈年的住处。
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只能寻华予来解决。
听到院门传来的声响,林牧时连忙将院门打开。
刚打开院门时,看到刘娘子和华予煞白的脸色,连忙领着二人敲响了宋祈年的房门。
此刻的宋祈年还没入睡,刚想下床将房门打开时,华予却在此刻也被这房门的声响吵醒,抱着被子打开了房门。
当阿初和刘娘子看到华予时,立刻激动地紧紧抱住华予,差点勒得华予喘不上气。
华予连忙将人推开,带着惊慌的二人和林牧时进屋。
躺在**的宋祈年见到屋里突然进来的三人,原本躺在**的身体,在林牧时的搀扶下,靠在床边,低声询问道:“你二人深夜前来可有什么事?”
阿初抱着华予的手臂,将自己梦中发生的事,全部告诉自己的师姐。
华予看着阿初血迹未干的手掌,一种忐忑的感觉从心里涌起。
这诡异的梦境为何会让阿初梦见?
华予虽心生不解,但还是带着阿初穿过影壁,走到供奉在前厅的狴犴神像前,领着阿初给神像上香。
“狴犴大人,求你保佑一下阿初,那梦境透着一股邪气,能透过你的庇佑,连接梦境,这幕后之人,恐怕也不是好人。”华予真诚的说道。
供桌上的狴犴神像,认可了华予的话,那飘起的青烟,围绕着阿初转了几圈,随即一股黑烟从阿初体内飘出来,与青烟交缠在一起,仿佛是在厮杀,最后还是青烟略胜一筹,将黑烟打散。
华予看此情景,立刻拉着阿初向狴犴神像道谢:“感谢正神大人的出手相救。”
阿初学着华予的模样,真诚地朝神像拜了拜,还将今日在街上买得坚果酥糖放在供桌上。
“狴犴大人,这个糖现在在街上特别受欢迎,您也尝尝?”
话音刚落,狴犴神像突然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见此,华予连忙将阿初的脑袋按下来。
正神进食,凡人不可直面观看,轻则减少寿命,重则..后果不敢想象。
知道听到一声满意的虎啸声后,华予才示意阿初抬起头。,
狴犴大人对阿初拿出来的糖果很满意,扑通两声,两颗新鲜的果子,从盘子滚落,精准地落在二人的怀中。
即便阿初不懂与神像相处的规矩,也知晓这是狴犴大人对二人的赏赐,连忙恭敬道:“感谢大人赐果。”
得到正神的庇佑,华予才放心让阿初跟着刘娘子回到房间。
当二人进屋后,华予用香炉里的香灰,将屋子撒了一圈,才放心回到宋祈年的房间。
看到终于回来的华予,宋祈年问道:“都解决完了?”
华予点点头道:“暂时处理完了。但那个梦处处透漏着诡异,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啊。这段时间真是多事之秋啊。”
宋祈年看到华予一脸愁容地安慰道:“也许都是那游僧搞的鬼,将其抓到绳之于法,或许一切只会迎刃而解。”
“或许吧。”
许久之后,华予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初这梦的场景是在玉屏山的道观里,会不会这背后之人现在正藏身于此?”
宋祈年思索片刻道:“有可能。待我伤势恢复,我与你一同去上一趟。”
“好。”
次日,都尉府如往常一般运作。
不过,今日却有些奇怪。
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出现砸都尉府面前,紧紧盯着里面。
旁边一直在都尉府门前摆摊的摊主见此,特意好心地走上前问答:“道长可是有事情需要求助都尉府?我跟你说,都尉府出现有个华大人,为官十分清廉,你可以去寻她办事。”
可热心摊主的话,却没有得到回应,老道士仍直勾勾地看着里面。
那股子说不上来的目光,直接将守门的两个锦衣卫的注意力吸引了。
二人对视一眼,更加警觉了起来。
许久之后,这道士企图往前迈了一步,不知是什么原因,又退了回来,脸上也变得非常难看。
“看来有狴犴镇守,我根本进不去都尉府。”这道士在心中默念道。
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道身影,吸引了老道士的注意。
老道士的眼神一直紧盯着阿初,跟在阿初的身后追了上去。
并快走了几步,拦住了阿初的前面的路道:“阿初,你还认得出为师吗?”
阿初疑惑地看了几眼面前的老道士,随即惊讶地大喊:“师父,怎么是你!”
毕竟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阿初本想走上前去,与消失许久的师父亲近,可放在袖子里的狴犴画像,突然变得火热起来。
阿初联想起昨晚做得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师父,脸上的笑容,阿初莫名感到一丝诡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华予的话突然出现在阿初的脑海里。
阿初警惕地看了一眼老道士,问道:“师父,你消失这么久,是从哪回来的?”
老道士面色不变地答道:“为师为了添补欠债,特意去外地凑钱。”
阿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见阿初与自己如此生分,老道士有些不满,如果任由眼前这个丫头与自己疏远,那自己的计划可不要泡汤了?
想到此处,老道士突然拉住阿初的手臂,就想将其带走。
阿初注意到老道士的变脸,想要抽回胳膊,可老道士就不放手。
阿初顿时惊恐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此处与都尉府不远,阿初的叫声正好吸引了刚从都尉府走出来的柴广的注意。
柴广一直把阿初当做自己的闺女看待,连忙带着手下赶了过去,吼道:“你是何人!竟当街强抢姑娘?”
被柴广搅局的老道士脸色非常难看,可还是强压着脾气道:“贫道是阿初的师父,特意回来寻阿初回道观。”
柴广当初与华予师姐妹相识正是替这个师父解决赌债的事。
一个欠了这多钱,丢掉两个姑娘跑得人,柴广对其没有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