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见到木盒里面的眼珠子复活,大喜。
不断地在手臂上割出伤口,供养这个诡异的眼珠,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随着周围包裹的血液越来越多,眼珠子突然从木盒子窜起,随着老道士的指引,直接落在昏迷阿初的身前。
似打量般在阿初的周身转了几圈,似乎对这个寄生的躯体很满意,直接贴在阿初的额头处,钻个进去。
随即,原本还在昏迷的阿初,突然睁开了双眼。
不过,在其额头处又多了一只眼睛,观察着四周。
看到面前供桌上的东西,直接一个飞身跳了上去。
抱起上面还在流出残血的猪脑袋,大口啃食。
看到这番场景,老道士欣喜若狂。双膝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母神降生,万世太平。”
花费不到半个时辰,华予终于赶到道观,怒气使她的力气也变得很大,一脚将从里面插上木栓的大门踢开。
这一脚将身旁的宋祈年看愣了,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娘子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还未当他反应过来时,华予直接扛着战斧冲了进去,身后的锦衣卫们紧随华予的脚步也冲进院子中。
当华予进入院子中,正看着阿初啃生猪头的情形。
老道士看着华予突然闯了进来,得意哈哈大笑:“你来晚了。”
似乎对华予突然闯进来很是不满意,‘阿初’将嘴大张,朝华予发出嘶吼声,嘴里的牙齿也变成尖锐的形状,尤其是额头上的那颗眼珠子,不断地转来转去。
华予立刻就察觉到,这些诡异的背后就是这颗眼珠在作祟。
随即从身后的弓箭手身上,拿下来一把弓弩,对准那只眼睛就设了过去。
可却被‘阿初’完美躲过,仅是在眼珠周围擦破一点皮。
这举动直接将‘阿初’惹怒,咬破手指,将血液分别摔在周围四个人偶的身上。
四个人偶瞬间就活了过来,直接朝华予扑了过去。
身后的锦衣卫门见状,直接将刀刃上涂上特意戴在身上的鸡血,朝四个人偶就砍了过去。
在刀刃接触到人偶的身体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紧接着,四个人偶朝锦衣卫挥起的手臂,全部被砍断在地,露出里面填充身体的稻草。
这些没有意识的人偶,即使没有手臂也继续攻击,锦衣卫并没有手下留情,一刀接着一刀将四个脑袋全部砍了下来。
宋祈年带上麂皮手套,摸了摸附在上面的一层,转过头对华予道:“是人体皮肤。”
此话一出,在场的锦衣卫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没想到杀害那么多女子,仅是为了给人偶覆上一层皮!
‘阿初’看到自己四名护法,被锦衣卫们消灭,仰脖发出怒吼。
从供桌上跳下来,举起双臂的手掌上指甲迅速变长,直接朝华予攻了过去。
华予挥着战斧迎面而上,当斧刃与指甲对峙的一瞬间,磨出阵阵火花。
为了不伤害阿初,华予每一次进攻都极为保守。
母邪神似乎发现了华予的顾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五指弯曲直接朝阿初的胸膛刺去。
“不要!”华予怒吼道。
这举动直接将华予惹怒,掏出腰间的朱砂,对准额头上的眼珠,全部撒了上去。
如被火灼烧之痛的眼珠,在阿初的额头上,不断地移动挣扎,似乎要在阿初身上找到一个安全的隐秘处。
可华予早已料到其目的,又掏出一把朱砂,朝阿初的脸就抹了上去。
将眼珠的去路全部封锁。
承受巨大痛苦的眼珠再也忍不住,放弃阿初的身体,从额头处飞离,在半空中四处逃窜。
而脱离摆控的阿初身体,即将摔在地上时,被一直蓄势待发的柴广接住。
紧张的伸出手指,试探阿初的气息,感受到从鼻孔传来的温热,柴广爱女的心才放在肚子里。
见阿初被柴广带走,华予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对付眼前的邪物。
眼珠躲避身后华予的砍杀,不断地向前逃窜。
感受到身后破风的攻势时,它直接路线一变,钻进老道士的身体里,出现他的额头上。
或许是老道士脸上的人皮面具让它感觉不舒服,直接一把将其拽下去。
一张鼻梁高耸,眼眶深邃的西域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原来他们追查已久的游僧,居然长成这个样子。
游僧此时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任凭眼珠摆布。
与华予对打了几个回合后,觉得这个身体甚是不灵活,但各个出口也都被围捕,眼珠的瞳孔突然发现变化,从黑色变成红色。
并且在游僧的两个肩膀上又长出两个脑袋,身体也多了四条手臂,这些刚出来的东西,上面还沾着粘液。
华予看着眼前的景象,默念道:“看来真是变成哪吒了。”不过即使你有三头六臂又如何,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华予吐了口痰,挥舞着战斧又攻了上去。一直静观战事的宋祈年担心华予受伤,将指挥权暂时交付给曹烨。
拔出腰间的长剑,与华予共同对付这个母邪神。
母邪神新长出来的手臂十分坚硬,宋祈年和华予每砍上一刀,双手都会被震得发抖。
而身后的弓箭手们射出的长箭,皆被它察觉到,位于中间的脑袋直接转了过去,紧盯着那弓箭手,对其发出诡异渗人的笑容。
赵思刚见状,立刻朝中间的脑袋撒上一把朱砂,赶快拖着这名同僚离开。
与母邪神交手的二人,看到转动的脑袋,心中顿时大惊。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出一身冷汗。
华予感受着手臂传来的阵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看着身边宋祈年发红的眼眶,恐怕他也不好过吧。
“啊!”华予一不留神,手臂被尖锐的指甲刺穿。
她看着左边那个脑袋得意的表情,忍着痛直接将手臂从指甲上拔出来,用另一只手朝其脑袋砍了过去。
宋祈年听到华予的声音后,直接抱住其身躯,往后撤退。
“严不严重?”宋祈年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