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厉战霆……”少女缩在了床角，属于他们之间的旖旎记忆，在她脑中纷纷扰扰。
此刻，他的眸子装满着强烈的阴郁，那是前世才会有的神情。
那时候，她惧他，怕他，伤他，他整天被她的负面情绪包裹，久而久之，整个人越来越阴森。
但是，自她重生之后，她已经尽可能地给他温暖，为什么他还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那股阴郁仿佛从地狱里升起，她慌乱地看着锁住手腕的手铐，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他冰冷的唇吻上她的脖颈，引起她一阵冷栗。
“别，别这样。”她气息浅浅，被他圈住，承受他整个人的重量。
她一点也不排斥他的靠近，包括和他亲近，他们是合法夫妻，再亲近的行为也是合理的。
可是，不是现在。
她还没搞清楚他衣服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又怎么可能说服自己接受他的靠近？
还有，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虽然她也说不出他到底哪不对劲，但现在的厉战霆让她感到害怕，仿佛被一缕阴森鬼魅的灵魂上身了一般。
“别这样？不是说喜欢我？要靠近我？还要给我一个家，怎么？这就委屈上了，接受不了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
他眼眶中布着血丝，勾起笑容的模样，仿佛盛满了伤痛和背叛。
让人觉得，他心中装着一个已经被困多年的魔鬼，只待此刻挣脱绳索，掌握他的灵魂！
“不……不是。你现在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请你清醒一点！你这样让我感到害怕。”
她摇着头，挣扎的时候，镣铐叮叮作响，前世，厉战霆越是听到她挣扎，越是不放开她。
每一次，她都被吃干抹净，哭得嗓子都哑了，他倒是愈加上瘾，手段越来越多。
以至于，她后来听到他的脚步声，腿脚都会发软，看到他解衣扣，都会心跳漏一拍。
“奇怪？害怕？”他捉住她的左手，声音宛若撒旦。
“你终于承认了？你还是在怕我，这段时间，是不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以至于你越来越放肆？是不是医馆有人追你了？还是哪位患者被你迷上了？每天回来那么晚，都跟谁在一起？”
他一步步紧逼，脸上的阴郁完全和平时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在说什么呢？少诽谤我了。我是自由的个体，你也说不会困住我，会给我绝对的自由。我每天都在医馆，当然是忙治病救人的事，才没那些龌龊的想法呢！”
她挣扎着，越来越发觉，厉战霆很不对劲。
“没有那些想法，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大变？以前，你就是这样，装了几天，就不愿意装了。这次呢，是不是觉得在我身边有点腻了？想离开？”
他微笑着，笑容越来越让人瘆得慌，仿佛下一秒若得到肯定的答案，就要彻底疯魔！
“离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厉战霆，你到底是怎么了？要说腻了的话，应该是你自己吧？哼，你要是对我腻了，最好趁早说，我不会赖在着不走！”她明明觉得他很不对劲，可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话也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