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年,才意外被挖掘出。
夏婉枫确定这张药方和她空间里的那个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她一直怀疑医书跟叶家的祖先有关系。
她把药方上的字体抄了下来,打算回京市的时候,给叶庭海看看。
“师傅,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这俩人看着就不像懂行的样,多半是来凑热闹的。”
年轻人看了夏婉枫好几眼,夏婉枫回视他又躲开了。
白胡子老头急言厉色的说道,“住嘴!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个都比你强百倍。别以为自己有点儿天赋就可以目中无人。给两位道歉!”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急头白脸的训斥一顿,那年轻人面子上挂不住,脸色臊的通红。
碍于师傅的威严,又只能硬着头皮道歉。
“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他还没看夏婉枫,鞠躬给袁平安道歉。
袁平安冷哼一声。
“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真正的道歉的人在这儿!”他伸手一指夏婉枫,“你刚才出言冒犯我师傅,现在立刻向我师傅道歉!”
他平时跟夏婉枫说话大点儿声都觉得是冒犯,这个小兔崽子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
年轻人和白胡子老头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婉枫,毕竟夏婉枫看起来太年轻了。
夏婉枫还能当袁平安的师傅就更加不可思议,他们都以为夏婉枫和这年轻人一样,就是袁平安的小学徒而已。
白胡子老头儿从背后偷偷给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一脚,年轻人被踢的一个趔趄。
小徒弟的咬牙切齿,不情不愿的程度翻倍。
这个女人看着比他还要小,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要给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鞠躬道歉,实在是让他丢尽脸面!
“对不起,是我口出狂言,请你原谅!”
“年轻人还是要多收心,潜心学习才是正道。摆正心态,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夏婉枫勉励两句。
这种听起来像客套似的话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难。
没有多少人可以真的做成这样,单单是潜心学习,摆正心态这一条就已经拦住许多人了。
这年轻人刚道了歉,心里本就不服,又被夏婉枫说教一通更是难受。
要不是师傅在场,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甩脸子走人。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那白胡子老头拱了拱手,对夏婉枫说道,“看不出来,您这么年轻,竟然都已经做人师傅了。”
“我这老家伙还真是该退场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后生可畏啊!”
“老先生,我也只是有一些巧合罢了,你能一眼就看出这方子的不同寻常,更应该佩服。”
这方子里记录的一些东西早就失传了,这个老先生却能看透,说明他的医学底蕴很不一般。
袁平安,“老先生,刚才你的小徒弟说您是郝氏正骨的第5代传人。但据我所知,郝氏正骨如今只传到第4代,什么时候又传到了第5代?”
老头沉默下来。
袁平安一看,他好像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
他就是一时好奇,郝氏正骨是辽城本地的,太远,他身在南方不知道详情也正常。
“老先生,我无意多问,您不想回答不回答就好,您慢慢研究着药方,我和师傅去那边儿看看。”
“稍后再与您交流探讨。”
袁平安和夏婉枫一走,年轻人就给白胡子老头儿背后说他们的坏话。
“师傅,你一定不能再理这俩人了,这俩人看着神神叨叨的,可不像什么正常人。”
“那女的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他师傅,我看多半是江湖骗子吧。”
能来到内场的人不多,内场面积又很大,人群分散,两人低声说话并不怕别人听见。
“不要拿你狭隘的眼光去看别人,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他这个徒弟是挺有天分的,可惜的是人无完人,性子实在是令人堪忧。
他已经在尽力挽救了,却收效甚微。
骄傲自大,嫉妒心强,永远不把除自己以外的人放在眼里,甚至有时他都怀疑这个徒弟是不是没有人性。
看到病人的痛苦,他无动于衷,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
年轻人紧咬着牙。一次又一次被这个老头羞辱谩骂,他就这么一直忍受着。
心里早就把面前这老头撕成了百八十块!
他多么想就让这个老头死在他拳头下,可是他还有用得着这个老头的地方。
老头的本事他还没有学到手,等到什么时候把这个老头利用完了,这个老头就等死吧!
即使心里恨的都能滴出毒液,。面上还有一点认识到错误的诚恳样子。
见他嘴上服软,白胡子老头儿叹了口气。
知道他在装,心里指定怎么想着报复。
到另一边儿去的袁平安和夏婉枫回头看了一眼。
袁平安对夏婉枫说,“师傅,那个年轻人的眼神好可怕,他刚才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他要给我吃了。脾气也太爆了,肝火不是一般的旺盛。”
“这人的情况有点儿不一般,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这个和基因有关。”
“基因?这不是西医的理念吗?”
夏婉枫有研究过。
做中医的也得了解了解西医的东西。
“回头再跟你说。当着人的面儿议论可不太好。”
两人在会场从头看到尾,会场太大了,里面展示的每一样东西都非常重量级,值得人仔细观看。
夏婉枫可是好好开了一回眼界,人永远不要觉得自己知道的多,懂得多,就对什么都了解了。
世界的奇妙远在你的认知之上。
今天来到会场,夏婉枫见识到有一些没有在医书上记载的药材,以及治病的方子。
还有几个很有想法的医者,夏婉枫和他们交流的非常愉快,一度忘记了时间。
“快来!人有人晕倒了!”
正在夏婉枫交流的兴奋时,会场内一阵骚乱。
袁平安叫着夏婉枫一起过去看。会场上都是医者,一听说有人晕倒,呼啦啦的全围了过来。
夏婉枫一瞧,这不就是先前跟他们说话的白胡子老头。
他那小徒弟正在旁边儿慌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平安推了推眼镜,他分明瞧见这看起来着急的年轻人眼神里冷漠的没有光芒,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什么基因这么可怕?会让一个人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
自己的师傅晕倒不知情况怎样,竟然还会偷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