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方丽娟尤其,陆远山一头疼她就害怕。

“咋又头疼了?”

夏婉枫,“大家都别慌,没啥事儿,远画给你哥整屋里去。”

“诶!”

陆远画半拖半抱的给陆远山弄到屋里。

夏婉枫给陆远山吃下一颗药,摸着他的脉象,末了脸上露出丝笑意。

“咋了到底?”

“远山这是快要恢复记忆啦,不用太过担心。”

这段时间夏婉枫没少给陆远山治疗,恢复记忆是顺理成章的事。

方丽娟还有点不放心,“恢复记忆对远山有没有啥危险?”

“啥危险也没有,也就这段时间的事儿,远山的记忆就恢复正常了。”

方丽娟有点想哭,“这年过的,你说咋这么好呢?喜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这小枫还真是个福星,打她来到你家,你看看你家,这日子跟要起飞了似的。”

翠花不无羡慕祝福的说道,“方大姐,你这福气可真好,早知道我就先替我家那臭小子把枫丫头定下来,等他从部队一回来就结婚!”

翠花儿子也在部队当兵。

方丽娟笑着抹泪,“你能有我下手快,好女百家求,我要是不赶紧的,可听不到枫丫头管我叫这一声妈。”

所有人都很高兴,在这样喜气的氛围中,夏婉枫在陆家度过了她的第一个新年,也是最让她感受到年味儿的新年。

大年初一这天早上,守岁守了一晚的人们精神抖擞的出门,挨家挨户的拜年。

小朋友们成群结队四处磕头,给长辈们要红包。

家家户户的鞭炮声时不时响起,热气腾腾的饺子跟着出了锅。

今年因为收成不错,这个年过得很安逸,有的人家都有纯白面包的饺子端上桌。

陆家更是连着吃了两顿白面肉馅儿饺子,一家子人吃的满嘴留香。

陆小四拍了拍鼓鼓溜溜的肚子,感觉他把接下来一年的分量都装进去了。

“这去了部队我可咋整?吃不着妈包的饺子了。”

“之前你咋不想着这事儿,眼瞅着要走了,唠这没用的屁嗑。”

陆小四无语,“妈呀,一天不怼的我,你难受是不?”

“我怕你去了部队想你妈骂你。”

方丽娟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刚过完年,陆小四就去了部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训练中。

训练完累的倒头就睡,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开始疯狂想家,想念他妈骂他的时候,想念和小六拌嘴的时候……

方丽娟搓着衣服上的污渍念叨着,“你说这小四儿不在家,家里还真有点儿冷清。”

陆小六翻白眼那样和方丽娟如出一辙。

“四哥在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天天啥活不干,就知道到处野,你想累死你妈!”

陆小六阴阳怪气的学方丽娟说话。

方丽娟弹了她一脸水花,“咋跟你妈说话的,没大没小。”

“你复习的咋样了?入学考试能不能通过?你大嫂说了,这眼瞅着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你和来福都得去上学?”

“小五的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要是能行的话,你俩就去一个班。”

“就我这脑瓜子你还不放心?入学考试,那就是老太太擤鼻涕。”

陆小六捻了捻手指。

方丽娟好奇的问,“啥意思?”

手拿把掐!

“去一边儿去!跟你四哥学的油嘴滑舌。”

陆远山蹲在房檐那儿,目光呆愣愣的看着陆小六晾衣服,好半晌才慢吞吞的站起身过来跟她一起晾。

这几天陆远山总是这样,夏婉枫说,是因为他的记忆正在恢复期,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浮现记忆片段。

好比电脑正在加载。

陆远画和陈盼弟都去地里干活了,就要开春了,他们得挑粪肥地,冻实心的粪得一镐头一镐头的刨开,挑到地里去。

没让陆远山去,怕他现在这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再掉进粪坑里。

等到晚上天擦黑,出去干活的人就都回来了。

方丽娟也做好了晚饭,吃完饭,夏婉枫和陆远山一起去刘晓倩那儿接盛夏来家里教他们学习。

除了大雪天路不好走的时候,每天晚上盛夏还是会被夏婉枫接到陆家,教完他们再送回去。

现在又多了一个陆远山,夏婉枫估摸着盛夏遇害的时间快到了,怕有什么事情出现她搞不定。

知青回城的名额已经批了下来,大队长说了就一个,但具体的人员是谁还没公布。

因为只有这一个名额,所有人都想回城,昔日和平的知青点,如今也是暗流涌动。

住在刘晓倩家的盛夏还好一点,本来她就和同住的另外两个女知青关系淡淡。

现在顶多就是见面不打招呼而已,她无所谓。

至于回城名额,她是一定会争取的。

舅舅给她来了信,父亲已经去世,母亲也生了重病,她再不早点回去,怕是母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她就住在大队长这儿,听刘军给她透露的消息说这次回程名额基本上是铁板钉钉落在她头上了。

之所以没有公布,是为了保护她。

盛夏在大队上表现一直良好,现在又是大队上的会计,比起宋清风来更加认真负责,她舅舅又在城里给她运作了一番,不出意外,她一定能回去。

但不出意外,总是要出意外的。

刘晓倩的姥姥生病了,他们一家子人都去隔壁大队看他姥姥去了,家里就剩两个女知青和盛夏。

盛夏穿戴好,估摸着夏婉枫快过来了,那两个女知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都不在,现在就她一个人。

院子里有踩雪的声音响起,盛夏拿起书本一把拉开屋门,“婉枫,我准备好了……啊!”

一双手猛的把她推进屋里!

盛夏的后腰一下就磕在炕沿上,疼的她浑身一阵麻意,来人带着他难闻的味道对盛夏上下其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背着光,盛夏没看清是谁,来人又用围巾给自己遮盖的严实,只知道是个男的。

“救命救命啊!”

男人给了她一巴掌,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闭嘴,想活命就老实点儿,等大爷乐呵完了,就放了你。”

说完不给盛夏任何反抗的机会,欺压了上去!

盛夏本就体弱,没有太多力气,没两下就反抗不动了。

盛夏还想拖延时间,“你是谁?是谁让你来的?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男人很是猥琐,“这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皮肤真嫩啊。”

“你就算碰了我,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流氓罪会被枪毙!”

“哈哈哈哈哈我都干这事儿了,还怕啥流氓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在盛夏绝望之际,身上忽然一轻,紧接着就是男人的痛呼声。

“盛夏!”

“婉枫?你终于来了!”

盛夏不禁喜极而泣,夏婉枫给她弄好衣服,“没事了。”

陆远山扒下那流氓的围巾一看,“是二赖子!”

夏婉枫给盛夏抹掉眼泪,“别哭,别让人看出来。”

还没等盛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外面一群人说话走路的声音响起。

“快快快,我刚刚看见那个人影钻进盛夏的屋里了,别是有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