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庆幸你们姐妹二人,都已嫁作了同一个男人。”
坐在一旁的种似锦,听着自家老父亲的这般言论。
小嘴一撅,真想反驳几句的。
最终却因心中所想甚多之缘故,那话,却也没有吐露出来。
正当种似锦怔怔的想着赵吉身上的诸多方面之时,却陡然听到自家老父亲那里,甚为无奈地叹了句:
“只可惜呀只可惜。”
种似锦秀眉一挑。
随后更是满脸不解的望向了自家的老父亲:
“父亲,你这无端端地叹气做什么?”
种师道意味深长地瞥了种似锦一眼:
“为父都这把年纪了,又怎能不叹气呢?”
“而让为父叹气的,却不是为父自己,而是你们两个丫头呀。”
种似锦小嘴一撅:
“无端端地,又干嘛把话题引到我们姐妹二人身上?”
种师道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当下,为父深得贤婿信任,直至年岁如此,却依然总揽军权。”
“甚至就连为父的两个女儿,却也接连入得宫中站稳了脚跟。”
“若按理来说,我这个做父亲的理应满足才是。”
“只可惜我这两个女儿,都入宫甚久了,那肚子却仍旧没有动静呢。”
“既是如此,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能安心?”
“要不他日,咱们父女二人还京之时,你这丫头便领着姐姐一起回来省亲吧。”
“有些事儿,虽然你们姐妹二人未必方便跟我这个当父亲的说。”
“可是,却也可以找你们娘亲探讨一下呀。”
“毕竟如此人伦大事,也没有什么好害羞、回避的。”
“如果你们娘亲那里,能给你们姐俩好的指导的话。”
“那说不好你们回宫之后,没过多久便会……”
起初的时候,种似锦还不明白自己的老父亲,跟她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呢。
可是,随着种师道那里的说辞越来越隐晦。
种似锦那小脑瓜,不由得也往他处想了去。
而这一想却不要紧,当即便将种似锦羞得满面通红:
“父亲,你,你……”
“这些话,又怎好随意说出口来?”
种师道的老脸上略显尴尬之色:
“毕竟为父与你娘亲年事已高,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外孙的话……”
“那自然是……”
可种师道这话刚刚说到一半,那种似锦便满脸羞红的捂着娇颜,急匆匆的跑离了这里。
如此一来,反倒把种师道弄得面容之上尴尬之极。
种师道率兵返还京城的这段时日里,那种似锦却一直在躲着他。
看那样子,就好似生怕再对她说起那些事一般。
对此,种师道的心中也无奈之极。
当种师道等人率军抵达京城的时候,赵吉那处也为之举行了十分盛大的欢迎仪式。
庆祝种师道、种师中、宋江等人凯旋而回。
而在那朝堂之上,赵吉本人也不吝啬。
一并赏赐了种师道、种师中、宋江等人许许多多的金银财物。
鉴于种师道、种师中二将,在军阶方面已然快到顶的原因。
故而在此方向,也没有太多赏赐。
仅在财物方面,给予颇多。
反观宋江麾下的一路将领呢?
赵吉却在官阶方面,给予了很大提升。
这对那些十分在乎出身的绿林人士而言,也算相当实惠的奖赏了。
当然,在论功行赏完毕之后,却也到了商议朝政的环节。
而今日朝堂之上所商议之事,自然也与损兵折将大半的那几支敌对势力有关。
毕竟在种师道、种师中等人看来,此次金军、方腊、王庆所部损兵折将甚巨,倘若敌军在此之后,率领大军席卷而来,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
故而当下,先行将那解决之法商议出来,却也算极为明智的选择之一。
可就在这件事上,朝廷方面的诸位官员却又产生了许多分歧。
种师道、种师中等人建议,一定要再行出兵一鼓作气,将那匪患彻底平定下来。
如此一来,在今后的日子里,方才能做到高枕无忧。
可是以工部尚书沈括,御前太尉宿元景等人为代表的保守派呢?当下却建议应以休养生息为主。
一方面,让刚刚才回营不久的兵士们,休养一段时日养足气力。
其二也是因为,接下来如果再想作战的话,那爆发征战的地点,必然就在敌方的地盘上。
如此一来,就导致了己方后勤部队,在向前线运送军器、给养之时,定会比之以前更加辛苦时间更长。看書菈
若想在今后的日子里,运送物资之时来的轻松且容易的话。
那必然就要等到蒸汽火车完全可用,且还能将铁道铺至前方战场之时方才可以。
虽然坐在龙椅上的赵吉本人,也认为宿元景、沈括等人如此谋划,着实太过小心谨慎了些。
可心中,不由得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曾几何时赵吉在前一世时看三国演义之际,却也留意到了这么一幕。
其意讲的就,是诸葛亮在率领蜀汉大军进攻曹丕之际。
每次志得意满连战连捷之时,却都因为后勤补给方面出现问题,方才使得那般征战前功尽弃。
不得已率领大军,退回蜀中。
如此,亦可以说是千里长堤溃于蚁穴的另一种体现。
当赵吉念及于此之时,心中却也不敢冲动了。
而是当即便同意了宿元景、沈括那处的提议:
待大宋朝的那种蒸汽火车正式可用,且将轨道铺设至距离敌方大本营不远处时,方才可再度起兵将敌军之势力彻底清除。
当赵吉把自己的最终决议说出来的时候,虽然种师道两兄弟以及麾下的将领们,皆都不太情愿。
可当下,既然己方君主都这么决定了,那他们作为麾下将领的,又怎敢有所异议?
于是,便只能纷纷应允,算是应了赵吉的此番决议。
金军大营当中。
坐在龙椅上的完颜阿骨打,已经好久都没有收到来自于大名府方向的战报了。
不由得心中,也越发地没底起来:
如此这般,却是个什么情况?
往日里,无论前方的战事顺与不顺,那完颜宗翰都会每隔几天,便向我这处发一封战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