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扈三娘的如此招法竟是虚的。
见那持棍汉子将头往回撤之后,却忽地抬起右脚,径直向着对方的下身猛踢而去。
仅仅只在眨眼之间,那持棍汉子的下身便遭逢重击。
在那般剧痛的加持之下,持棍汉子的双膝一软,便忽地跪在了地上。
位于擂台四周的汉子,忽地见闻此情景,不禁都感觉下身凛然一凉。
在望向空地中央的段三娘之时,面容之上的神情也少了几分**亵之意。
很明显,段三娘刚刚的那般粗暴举动,已经成功把在场的所有男性,都吓到了。
而这时候的赵吉,其脸上的神情也不比其他男人好多少。
两条粗重的眉毛忽地皱在了一起,嘴巴微张,眼神错愕。
突然感觉身旁有人拽自己,缓缓转头看去之时,却见到了赵元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怎地,刚才看得开心吗?”
“有没有兴趣,再去看一遍?”
“倘若相公你有那个兴趣的话,那现在便冲上台去,与那段三娘交手也不迟嘛。”
“反正现在,还没人上去应战呢。”
赵吉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
“元奴呀,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
“什么刚才看的开心吗,有没有兴趣再看一遍?”
“我看什么了?”
“元奴你不会是说我,刚才也与那个持棍汉子一般,被那**的色相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如果元奴你当真这么想的话,那就冤枉你相公我了。”
“此时此刻,站在空地中央的那个叫扈三娘的女子,无论哪一点都无法跟娘子你比呀!”
“娘子你比之那女人,不但在尺寸上稳占优势,至于雪白细腻方面,更是稳占上风!”
“既是如此,相公我又怎么可能舍弃你这金镶玉不顾,转而对那残花败柳有了什么兴趣呢?”
“刚刚相公我就是在想呀,那女人当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为了赢下这一局,居然把女儿家的私密处都对那持棍汉子大肆展示,当真是太没下限了、太无耻了!”
赵元奴似信非信地瞥了赵吉一眼:
“当真?”
“相公刚才的心中,当真就是这么想的吗?”
赵吉咧嘴一笑:
“当然了。”
随即便把赵元奴的身子,无比温柔地揽在了怀里,与其你侬我侬了起来。
在此之后,于那擂台上,的确是过了好久都没有一人敢上来应战的。
直至那处,不知何时,却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位女子。
与那段三娘一样,皆着一身火红色劲装。
可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那女人的五官更为精致,身躯更为娇小玲珑。
眉宇间更加地英姿飒爽。
而这女人,就是田虎麾下极为依仗的大将之一,琼英。
这时候琼英上台来,于心中却也打算的极为清楚。
那就是,当下既然在场的许多男人,都已经对眼前这个段三娘心存了畏惧。
那自己既然身为女人,便必然不会吃她的那一套。
或者说,自己由于有飞石技巧傍身,倘若在兵器方面赢不了对方,那么一旦将飞石技使将出来,却也可以将对方立时击败。
当琼英端端正正地来到段三娘身前的时候,刚刚还无比得意的段三娘,这时候的脸上,却也多了几抹慎重之色。
虽然段三娘在此之前,也未曾与琼英正面交过手。
但却也从他人那里听过,琼英飞石绝技的厉害。
所以这时候陡然遇上琼英,不由得也让段三娘的心中甚为没底:
“原来是琼英将军,常言有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同是女人的琼英将军,又何苦来这处与姐姐为难呢?”
可琼英听完这话之后,却频频冷笑:
“常言说得好呀,各为其主理当尽力!”
“更何况,你这厮所说所做,根本就是在给我们女人抹黑!”
“如此那般**至极之举动,莫说其他男人看了,即便连同是女子的我看来,却也觉得羞耻至极!”
“这次我来出面,替天下女子教训你这浪**泼妇,亦属合情合理!”
段三娘莞尔一笑:
“都是为了生存罢了,妹妹何须计较那么多?”
琼英立时反唇相讥:
“哼,生存!”
“好一个为了生存!”
“为了生存,难道就可以让一个女子丢掉礼仪廉耻、丢掉自尊?”
“随意卖弄**,以魅惑男人为手段,获取那所谓的一生虚名吗?”
“真是可笑!”
“莫要再与我说那么多了,赶紧出招吧!”
段三娘满脸狠厉地频频点头:
“那好,既是如此,那姐姐可就不客气了!”
段三娘话音刚落,提起手中仍然带有血迹的鬼头大刀,便向着离她不远处的琼英劈砍而去。
其刀法招招凌厉,直奔琼英要害。
可琼英那处,即便这时候不使用飞石绝技,仅凭一根亮银枪左防右挡,却也仍然能将段三娘的所有杀招,尽数格挡开来。
那段三娘一看,眼前的这般拼斗,又到了她极不愿看到的相持阶段。
不由得在心中,也更加的急了。
可面前她所遇到的这般对手,却并不是个男人。
既是如此,她那所谓的展露女人羞处进而魅惑对方的法子,便不太可能奏效了。
反观这时候的琼英呢?
却是越打越顺手,越打越来劲。
手中奇招频出,竟将那段三娘逼的左闪右避,频频陷入危机之中。
段三娘情急之下,却也顾不得其他了。
忽地向后一跃,匆忙避开琼英的数记杀招之后,竟从腰间甩出了一把白灰来。
那般白灰,趁着夜风飘散开来,只把欲提枪冲上前来的琼英惊的心中一凛。
匆匆后撤数步,便想也不想,自腰间那处取出两块飞石来,便向着正前方投掷而去。
原本那段三娘,还打算趁着面前的那些灰色粉末尚为散尽之前,去出手偷袭对方的。
可段三娘刚刚冲过那片灰色粉末,便迎头撞在了两枚飞石上。
如此一来,只把段三娘打的头上青筋皱起,胸腹那处更是青紫一片。
忽地一声摔在地上,便再也没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