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端坐在尚书房内的赵吉,阅完了一整天的奏折,正打算行出门去四处转转的时候。
一名情报搜集处的探子,便敲响了这处的房门。
随即,便对赵吉呈上来了一封,经由朱武等人审核、校对、分析过的情报。
赵吉本人,对于朱武的情报分析能力,一直都挺认可的。
再加上这封情报上面,字字句句均极有说服力。
使得赵吉刚刚看完这封情报,便在情报的最下方,用着案桌一侧的精美毛笔,龙飞凤舞的书写了四个大字:
同意执行!
当日,天色刚暗下去。
赵吉便略显兴奋的将种师道、宋江、吴用、宿元景等朝中重臣,一起叫来。
随后又带领他们一起,缓缓走上东京城头。
赵吉的如此做法,其用意却也简单直接得很。
那就是他想与这些朝中重臣一起,在这处见证一下,那工部所研发出来的坦克战车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在此之前,因为赵吉本人很少亲自上战场的缘故,所以便致使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那些坦克战车,自正面角度上数炮齐鸣的景象。
而今日夜晚时分,在这里,定然就有一场精彩大戏。
而赵吉本人,以及麾下的官员们,也能趁着这次的机会,亲自感受一下那些坦克战车的真正威力。
顺便,也就当看一场规模空前盛大的,实战演习了。
与此同时,距离东京城数里外的一处山坡上。
犬养五十六及其麾下的数万兵士,这时候也都在无比焦急的等待着。
等待着来自于己方探子,所传回的消息。
这时候的气候,已至深秋。
再加上又是黑夜的缘故。
这也就使得山林当中,每每刮起阵风之际,总能让人感觉身子凉的很。
久而久之,衣裳单薄的犬养五十六,就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心中急躁之际,嘴里的埋怨言语,也越发的不客气起来:
“八嘎!”
“那个龟田君,真是一头无比愚蠢的马鹿!”
“怎么直到现在,情报滴还没传过来?”
“愚蠢,愚蠢至极!”
“倘若那个愚蠢至极的龟田君,再不将那情报滴传过来。”
“等这次战斗过后,必将他死啦死啦滴!”
“八嘎,八嘎牙路!”
就在犬养五十六,嘴里八嘎不断的时候。
却突然看见前方林子里,窜出一个人影来。
一身的黑衣,仅把一双锐利的眸子,显露出来。
若不是这时在高速移动着,当真看不到那人的存在。
犬养五十六见闻此人,立马大嘴一咧:
“八嘎牙路,龟田君!”
“你滴,死到了哪里?”
“居然现在才滚回来?”
那个做忍者装扮的黑衣人,在听到了犬养五十六的那些‘友好言语’之后,却根本不敢反驳一句。
反而却在此时,立的跟一根标枪似得,不停滴嗨、嗨、嗨个没完。
直至犬养五十六,不再对他八嘎输出之后。
那个黑衣人,方才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
“犬养君,那东京城滴盘查十分厉害,咱们数十人滴东瀛武士,也是费了很多的心思,才纷纷在那东京城滴城内,隐匿起来。”
“现在,那些东瀛武士们,全都换好了忍者服。”
“只待犬养君这头举火为号,便能纷纷放倒那些大宋朝的守城兵士,引咱们大军入城。”
犬养五十六在听完此话之后,顿时便满脸奸笑的咧起了大嘴:
“呦西!”
“那群马鹿们,可算办了一件令我十分开心的事儿。”
“今夜,整座东京城,就要归我们东瀛国所有了!”
这犬养五十六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兴奋。
甚至就连他紧握东瀛握刀的右手,于此时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
忽地转身之际,对着身后的数万东瀛武士,便将他的猥琐心思尽数道将出来:
“诸位高贵的、勇猛的、不惧艰辛的东瀛武士们!”
“现在,咱们的人,已经混入了东京城内做好了内应。”
“咱们滴,只需要在那些内应的帮助下冲进城去,那么,整个东京城滴女人、财宝、各种好东西,就全是咱们滴了。”
“但凡咱们勇猛滴、高贵滴、所向无敌滴东瀛武士们,能够毫无阻碍滴冲入东京城去。”
“咱们滴想要什么,都能抢过来!”
“诸位武士们,随我一起冲啊!”
随着犬养五十六的一阵嘶吼,在他身后的数万东瀛倭兵们,这时候就好似猛然间冲出牢笼的野驴一般,窜的那叫一个欢实。
那般猪突猛进,眼睛闪烁着凶戾寒光的模样,当真让人视之,便脊背发寒。
近了,更近了。
这帮东瀛倭兵们,由于此时全身上下皆着忍者服的原因。
所以在黑夜的掩护下,当真就犹如一伙诡异的夜中恶鬼一般,极其难以让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而这伙东瀛倭兵们,也正是借助如此优势,方才让他们一路突进,直至来到了距离东京城一侧,两三里的位置时,方才齐齐停下脚步,静等着犬养五十六一人的命令。
那犬养五十六,先是在一处草地上劈开大腿往下一蹲。
随后又抬起头来,看着东京城上方静谧一片的景象,呼的一咧嘴,一抹极其奸诈的笑容,便自他的嘴边**漾而起。
随即,更是用着十分低沉的声音,低吼了一句:
“火把滴拿来!”
没过一会儿工夫,便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尚未点燃的火把。
而当那火把,一人接一人传递到犬养五十六手中的时候。
那犬养五十六,便赶忙从腰间,拽出一个火折子来。
一阵操弄之下,便把手中的那根火把点燃了。
要知道此时,已近午夜。
所以这会儿,除了东京城的城头上,偶尔能看见几片火光之外。
四下里,当真就是漆黑一片的景象了。
这时候,突然自城外一侧,亮起了一支火把来。
其景象,当真显眼之极。
犬养五十六在将那支火把点燃之后,便再没了声响,亦没了动作。
只是蹲坐在那处,眯着眼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东京城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