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安平公主就是学堂说一不二的大魔头,不允许任何女子在课堂上争夺她的风头。
也无人敢去摸安平公主的胡须。
就连当时的云敏静也不敢轻易地展露锋芒,因为安平当真会在下学时把她关在柴房里一整夜。
柴房外还会锁着恶犬,若云敏静逃跑,就会被恶犬咬伤。
直到沈嘉禾被永安王妃安排进学堂内,她肆无忌惮的展露着锋芒,替云敏静分担了火力。
安平气不过撕沈嘉禾的书,沈嘉禾就告师傅,安平把沈嘉禾关起来,沈嘉禾就敢把柴房的门砸坏,浑身是血的小嘉禾就这样一个人走到了永安王妃面前。
几乎第二天,永安王妃就去找安平的母妃好好谈了一天。
再之后安平就再也不敢随意地针对沈嘉禾。
而云敏静和沈嘉禾成为好友后,连带着云敏静安平也不敢随意欺负了。
云敏静给沈嘉禾又倒了一壶酒,今夜因为大家都喝了酒,大抵就会在行宫住下了,所以云敏静也没什么顾及了。
但沈嘉禾却头疼地摆了摆手,低声道:“我可不喝了,等会儿喝多了连琴都拿不动了。”
“我出去醒酒,等她们都差不多了,你唤人来寻我。”
沈嘉禾将酒推到云敏静身前,起身离去。
云敏静无奈应下。
沈嘉禾走到白日的凉亭处,吹着冷风,脱离人多的环境之后,她猜放心的放松了身子。
许久不曾参与过这样联谊的局面,她的确有些疲倦。
今晚的夜色颇为深沉,月上柳梢头。亭子遍的一泓池水幽静雅致,倒映出一轮皎洁的弯弓月。
沈嘉禾欣赏着月光,等自己朦胧的酒意散去,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不能张扬,也不能太过沉寂,她不能让元帝察觉到她的目的,但也不能因为低调被他人所看不起。
就在沈嘉禾打算回去的时候,一道黑影冲向了沈嘉禾,似乎还穿着兴奋的粗气。
沈嘉禾被吓得全身一抖,缠住她的人是个男子,看起来正欲望上头,似乎是中了药。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前世可怕妃一幕幕,腿脚不受控制地发软,竟是一点都摆脱不了男子的束缚。
前世今生的画面重叠,让沈嘉禾的心坠入谷底。
今日下午,许若因为“意外”落水,周身狼狈,虽然在座的男子都很理智地转头不去看,但多多少少还是落了颜面,许若只能在安平公主委婉的劝说下提前回了府,她在自己屋内崩溃大喊,眼底是疯狂的狠意。
沈嘉禾,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许若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她深吸一口气,对侍女说道:“把许程阳那个废物叫过来。”
“是,小姐。”侍女恭敬点头,似乎对许若这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了。
许若理了理衣衫,她思索了一番,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衣裳,若褚泽元在这,就能认出这件衣服是沈嘉禾今日所穿的衣服,许若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从镇北侯府的人那无意间得知了沈嘉禾今日穿什么衣服,急急地就寻人复刻了这衣服,为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彻底的模仿沈嘉禾。
“大姐姐,你,你找我?”
门被人骤然推开,痴傻的许家四少爷许程阳傻笑着跑进屋内,他生得一副人模狗样的外表,身材也高大,可偏偏因为儿时落水,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成了一个智力只有七岁的痴傻儿。
许家老爷早早就放弃了这个废物儿子,许程阳的母亲也不过是个爬床的丫鬟。
照顾许程阳的任务就落到了许夫人的头上,许夫人在一开始的震怒后就瞬间冷静了下来,开始有意的培养许程阳变态的心理。
如今,许程阳对大姐许若言听计从,许若说什么,许程阳就算去死也会去做,他已经在许夫人和许若多年的诱导和药物引导之下成为了爱上自己亲生姐姐的男人。
许若看着模样俊俏但是一脸痴傻的许程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她却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只见她温柔地抚摸上许程阳的脸颊,后者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痴迷的微笑,像只小狗一般在许若的手心里蹭了蹭。
许若竭力遏制着自己的恶心,她对许程阳露出一个魅惑的微笑,将许程阳推到在床榻上,白嫩柔软的手指在许程阳身上轻轻地抚摸着。
“程阳,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许若宛若那聊斋里勾人的狐狸,情迷意乱的盯着许程阳,与平日伪装成的端庄模样截然不同。
“大,大姐,你别这样,我,我不舒服,身体怪怪的,不舒服!”
许程阳慌了,他红着脸推搡着许若,却不小心碰到了许若的细腰,后者绷直了身体,遏制自己厌恶的躲闪。
许程阳毕竟被许夫人养了这么多年,他死死盯着许若,眼里闪着绿光,急不可耐就想去亲许若。
但是许若却在此关头偏移了脑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程阳,语气里带着诱哄:“程阳,姐姐今日不方便,姐姐去换个人帮你舒服舒服可好?”
“程阳,程阳只想要大姐姐......”许程阳就像是憋不住尿的小男孩,眼睛都急红儿了只想要许若,不想什么其他人。
“那......程阳想不想要玩点好玩的?姐姐带你去山上玩一玩可好?”许若摸上许程阳的脸,眼里闪过冰冷的算计。
许程阳自然急不可耐的答应了:“玩!去山里玩!”
许若回来的早,她估摸着如今大概是安平公主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对许程阳微微一笑,将许程阳从**拉起,命人即刻驾车,回到安平公主安排的行宫之外。
许若本来安排的许程阳吃了药后进沈嘉禾的屋子等沈嘉禾过来,来一场瓮中捉鳖,没想到这许程阳被药物迷了心性,冲出了屋门就想跳到湖里寻个凉意。
没想到正巧就遇见了一人赏月的沈嘉禾。
许若躲在假山之后,只觉得天助她也,她眼里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快意,连忙跑向宴会厅,脸上爷伪装出慌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