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泽元有意的推动下,几乎一个时辰的功夫,采花贼绣花春死在秦将军门口,且身上带着自己所有罪证的信件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京城,不论是高官还是百姓,都对此产生了强烈的关注。

“查,去查!”元帝将杯盏打碎在地上,他躺在**眼含怒火,剧烈地喘着气。

“陛下息怒。”容凛单膝跪地,好意提醒。

元帝神色难辨,他的确如褚泽元所想的,要放弃秦琛了,但他也多想了一筹:“你且大胆去查,把所有人的名单都送到朕手上,但不要借着朕的名义搜查。”

“你且借着世子的名义搜查,挑起世子和那些官员的矛盾。”

此时的元帝已经对朝中不少大臣都起了疑心,这几日他倒下,昔日对他忠心耿耿的官员竟背地里都开始拉帮结派的起来。

他们都在心中觉得元帝活不长了!

这让元帝极其不爽,势必要查出那些人已经背叛了他,他要借着褚泽元的手对付那些人。

“至于秦琛,先关起来吧。”元帝想起那个蠢东西就头疼的厉害,他闭上眼,命人拿来圣旨,写下了搜捕令。

容凛敛眸称是,离宫后就带着元帝对付秦琛的圣旨给了褚泽元。

不少在名单上出现的大官的家里都传来了杯盏破碎的声音,容凛在褚泽元的撑腰下大刀阔斧地开始查起了采花贼的事件,一时间来官府通报的受害者家属数不胜数,牵扯出了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及一些有点小钱的商贾平民。

容凛和褚泽元没有管任何人的哭爹喊娘,将犯事了的商贾平民都抓入了大牢。

而一些大小官员的处置,容凛一一记下姓名,还得请示元帝。

等秦琛在紫衣的温柔乡里睡醒,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老爷,大事不好了!世子殿下来搜家了!”屋外的侍从顾不上打扰秦琛睡觉,连忙焦急敲门。

秦琛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眼一睁开就急急忙忙起身,顾不上紫衣,就想要进宫讨个说法,却被褚泽元拦在了秦府的门口。

侍从已经在路上将事情简单的和秦琛说了一遍,秦琛的脸越来越黑,瞪着拦着他的褚泽元面色不善。

“褚泽元,你给我让开!别逼我和你动手!”

秦琛头疼欲裂,精神都有些恍惚,他看着褚泽元,也不顾什么身份了,直接对褚泽元吼道。

褚泽元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琛,嘴角讽刺的上扬,随后,他猛地一脚就将秦琛踹到到了地上:“将秦将军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褚泽元身后身着软甲的士兵应声上前。

被这一脚踹蒙了的秦琛见状怒目,他一把甩开士兵,大吼道:“褚泽元,你有什么资格押我,我可是陛下的人!”

褚泽元看秦琛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样,他身后的士兵举起一卷圣旨,褚泽元沉声道:

“秦琛,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身为朝廷重臣,却勾结采花贼,与其一起进行一些恶心的勾当,伤害了百余名姑娘和家庭。”

“昨夜,采花贼绣花春自戕于秦府门外,并留下了自己的罪证,上面清晰地写着,他与你长达三年的交易。”

褚泽元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琛,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对秦琛下死手,秦琛早就没这力气在这无能狂怒了。

秦琛听了褚泽元的话,额头剧烈疼痛,怎么可能!他也是近日才知道采花贼的勾当,这还是那些人告诉他的......

有什么在秦琛的心里闪了过去,他宛若暴怒的恶犬就冲向褚泽元,仅剩的眼睛仿佛在流血:“是不是沈嘉禾!是不是她陷害我!贱女人,那都是她伪造的!唔!”

秦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泽元又一脚狠狠踩断了大腿根,后者手都在颤抖,褚泽元低声道:

“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阿姐在乎,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狗,你真以为陛下会一直罩着你们,他养你多日,不就是在这种时候用你的吗?”

秦琛狠狠倒吸着凉气,很不争气地因为疼痛而流了眼泪,他张了张嘴,彻底意识到了自己与褚泽元之间的差距,也意识到了自己成了元帝的棋子。

采花贼的背后牵扯到了那位,曾经元帝借过采花贼的手害死了某个不愿意从他的少女。

而采花贼也牵扯到了一些人,若当真都处决了,那定是对朝廷的一个极大的打击。

如此,便只能将一切都推给擦屁股不干净的秦琛来为一切背锅。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元国的将军!边关还需要我,百姓还需要我呢!”秦琛这时候想起自己是将军了,他早就贪图京城安逸,忘记了边关的困苦了。

“区区三品,也敢称自己是个将军?”褚泽元嗤笑一声,一字一句挖苦道,“秦琛,你如今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只腿,还想带兵打仗?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褚泽元的脚尖在秦琛的大腿上狠狠一捻:“不过是个配不上我阿姐的废物,留你活到现在,已经算我仁慈了。”

秦琛吃痛,他瞪着褚泽元,口不择言道:“呸,我还配不上沈嘉禾那下不了蛋的母鸡!她一个没人敢娶的无父无母的孤女我还配不上她!她最后不还嫁给我了!给我做牛做马许多年了吗!”

“褚泽元,你苦巴巴地跟在沈嘉禾的屁股后面都要不到一个名分,而你心中冰清玉洁的好姐姐不过是在**苦苦求我宠幸她的母狗而已!”

秦琛似乎是想激怒褚泽元,他挑衅的看着褚泽元,嘴里说着在军营里经常说的荤话,他不停地玷污着沈嘉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扳回一局。

而褚泽元却是诡异地没有被激怒,他微微俯下身子,看着秦琛的样子宛如在看死人:“秦琛,你面对我阿姐时的自卑都要漫出来了。”

说罢,褚泽元一把捏住了秦琛的下巴,用力一掰,秦琛的下巴就脱臼了。

后者啊啊啊的怪叫着,而褚泽元却是嫌恶的擦了擦手:“将秦将军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