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沈妈妈很快就怀了孕,沈妈妈的积蓄也已经用完的差不多了。
为了养孩子,沈建东放弃以前乱七八糟的工作,进了工厂上班。
孩子出生后,她们幸福了一段时间,但是养孩子的一切都需要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妈妈开始学着做饭,开始去找工作赚钱。
柴米油盐,孩子哭闹,逐渐磨平了沈建东对这个家的喜爱。
沈妈妈发现工厂里的人带沈建东去嫖了。
沈妈妈在烟柳巷大哭大闹着,硬生生把他逼了出来。
“够了,你烦不烦啊,男人出来放松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干嘛在这丢人现眼!”
沈建东看向沈妈妈的眼里已经没有的爱意,他曾经英俊的模样也渐渐变形,如今已然是一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模样。
“你在外边找小三还嫌我丢人!”沈妈妈大喊大叫的,泪水糊满了她的脸,沈建东不耐烦地把沈妈妈拉回了家。
回到家小孩已经饿哭了,沈妈妈赶紧去哄孩子,而他则是回了电脑房打游戏。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建东已经不去嫖了,沈妈妈以为他改正了。
他甚至还记得二人的结婚纪念日,给沈妈妈准备了一大捧玫瑰,沈妈妈感动的不行。
直到她们的孩子祁乐长大。
为了给沈妈妈的娘家看看她们没了他们也能教育出清华北大的人才,于是她们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祁乐身上。
但是祁乐没考上,沈妈妈觉得不可能,一定是因为祁乐不够努力。
沈妈妈看着祁乐开始变了性子,以为她不过是青春期闹脾气,没太在意。
每次祁乐不听话,沈建东都说只要打一顿就好,果然,只要她们打了祁乐,祁乐就会乖乖的回房间写作业。
祁乐为什么不能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呢?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考上北大,最后竟然沦落到上职校。
沈妈妈发现沈建东居然仍旧出轨了,他和情妇生了个十七岁的孩子,仅仅比祁乐小个四五岁,他还时常给对方送钱。
那个贱人和沈妈妈说,沈建东每次和沈妈妈吵架都会去她那里坐一坐,给她杀鸡炖鱼,给她按摩捶背。
甚至曾经沈建东和沈妈妈说出差一个月,实际上是在那个贱人家里照顾贱人坐月子。
沈妈妈恨啊,可她打不过沈建东,他一生气就离开家不回来了。
沈妈妈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了祁乐身上。
但是沈妈妈发现她错了,错得离谱。
祁乐去世了,她死在了火灾里。
警察说这把火是祁乐自己放的,因为祁乐没有挣扎的痕迹,甚至尸体还挂着释怀的微笑。
沈妈妈发现了被烧了一半的诊断书,她的祁乐居然患了严重的抑郁症。
在沈妈妈和沈建东仍旧吵架打架的岁月里,她们收到了祁乐老师的电话。
“祁乐妈妈,祁乐这次的成绩,能够上北大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人已经不在了。
沈祁乐的见过了父母的结局后,才彻底地放下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飘了许久,来到了这个世界里,她获得了新生,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对她而言已经比前世好上太多太多,她曾经以为自己是占据了“沈祁乐”的人生,但是随着记忆的融合,她也分不清楚了。
“沈祁乐”的记忆渐渐在脑海里占了上风,对姐姐的情感也渐渐变成了沈祁乐自己的,她与沈嘉禾叙旧完后,二人都对彼此这几年的生活有了初步的了解,天色也不早了,沈祁乐风尘仆仆而来,此时也颇有些疲倦。
沈嘉禾揉了揉沈祁乐的头,正想命人带沈祁乐下去休息时,屋门却被人小心翼翼地敲开。
“沈,沈夫人,是我。”沈思嘉犹豫了很久才选择敲门,她有些局促,连唤沈嘉禾姐姐都有些不敢了。
沈嘉禾有些意外,她命沈思嘉进屋后,对沈祁乐说道:“祁乐,这是你曾经救过的小妹妹,我领养了她,如今她便是我们沈家的一份子,是我们的小妹。”
沈思嘉站在门口,本来很是难受的她,听见了沈嘉禾这句肯定的话,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进屋,礼仪姿态都学的极好,但是沈嘉禾仍旧轻易地看出了沈思嘉动作中的急切。
沈嘉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对拘谨的沈思嘉招了招手,将她推到了沈祁乐面前道:“这是你二姐,思嘉,你日后无事便可去寻二姐多了解一番。”
“二,二姐。”沈思嘉小心地看着沈思嘉,她微微一笑,努力地想散发自己的亲和力,实际上她对沈祁乐的感情很复杂,她对沈祁乐的记忆只有曾经的救命之恩,如今再加上一丝占据了她身份的难堪,她更是自卑了。
沈祁乐好奇地打量着沈思嘉,她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么一个小妹妹,忽地她笑道:“原来是你啊,你长大了,倒是变得与曾经不一样了许多,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就一点点大,很是瘦弱胆小,如今气质独特,看来姐姐将你养的很好,很漂亮。”
沈祁乐学着沈嘉禾的模样将手放在了沈思嘉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也很紧张地对沈思嘉笑了笑。
沈思嘉恍惚了一下,心中的防范瞬间就放下了,因为沈祁乐与沈嘉禾实在是太像了,她们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们是真的姐妹。
沈嘉禾是个温柔的人,沈祁乐亦是,这让心怀忐忑的沈思嘉感到了一丝的羞愧,她怎能恶意猜测沈祁乐会不喜欢她呢?
“二姐,欢迎回来。”沈思嘉轻轻抱住了沈祁乐,她的祝福无比真心,若是没有沈祁乐她也没有机会和沈嘉禾成为姐妹,沈家二位姐姐的恩情,她会铭记于心。
沈嘉禾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她怎会不知这几日沈思嘉的心情,她其实也怀着试探的心思,前世的她对林落落掏心掏肺,直到最后才知道林落落对她怀有狠意。
富贵最容易坏人心性,沈嘉禾这年对沈思嘉的关怀少了些,她也担心沈思嘉会对沈祁乐产生不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