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一顿了顿,“略有所耳闻罢了。”
姜永宁脸色看不出喜怒,半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自有定夺。”
乾一作揖便离开了。
姜永宁端坐着,她的心中好似有一团火,让她无从发泄。
“永宁,喝点水。”陆霁清眉眼温润,眼含关怀。
姜永宁扶着额,并未伸手去拿,“放着吧。”
“是。”
姜永宁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现在已是傍晚,红霞漫天,连带着陆霁清的脸颊都泛着红。
莫名的,姜永宁心中的火更是旺了几分。
“你过来。”
姜永宁神色淡然,但眸光却含着深意。
陆霁清正欲说什么,却被姜永宁拉进无人的营帐内。
“跪下。”姜永宁语气沉沉。
闻言,陆霁清十分乖顺地跪在了地上,虽不知乾一刚才对姜永宁说了什么,但他也能猜到几分。
恐是跟林北辞有关。
而姜永宁却并不满足于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纤长的手指,扼住了陆霁清的下颌。
“唔——”
陆霁清被迫仰起了头,眼角微红,面色虽依然清冷,可眼里的爱意却要溢了出来。
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姜永宁一手掐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细细地摩挲着他的脸庞。
手指游移在他的脸上,给陆霁清带来了微麻的痒意。
“永宁......永宁。”陆霁清声音缱绻。
姜永宁轻啧了一声,掐了掐他的脸颊。
陆霁清轻颤了一下,随即如猫一般紧贴在她微凉的手上。
看着陆霁清如此乖顺,姜永宁的火气奇迹般的消下去几分,她轻笑了一声。
“陆霁清,今夜,本宫允你不喝酒。”
闻言,陆霁清眸光亮了一亮,可随即望进姜永宁平静的眼神,他才明白,姜永宁不过是兴致来了。
然而,姜永宁却话锋一转,“不过,你可得把我哄好了,不然......”
他自然懂她的意思,“霁清自当让公主满意。”
“咯咯。”姜永宁娇笑了两声,便坐在了榻边。
......
陆霁清跪的有些麻了,唇间含了些水光。
他这才抬起了头。
见姜永宁一脸满足,眼中都蒙上了一层雾气,陆霁清这才问她,”公主可还满意?“
姜永宁眉眼间尽是愉悦之态,”陆霁清,你真是越来越会讨我喜欢了。”
得到了首肯,陆霁清笑意越发莹润。
姜永宁的火泄了出来,心里也轻快了些。
她本是出来赈灾,并不沉沦风月之事,但今晚,做些什么释放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陆霁清,上来。”
闻言,陆霁清不顾泛着麻意的双腿上榻拥住了她。
陆霁清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得姜永宁是彻底属于她的。
一夜沉沦。
天光大亮,盛品兰早早地便去派发赈灾粮了。
一同随行的还有孟大宝等人。
经过这两日盛品兰与陆霁清二人的解释与宣传,长公主的名声好了不少,难民们也才意识到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
因此盛品兰等人来派发赈灾粮之时,难民们喜出望外,嘴里不住地说着朝廷的好。
到了晌午,盛品兰擦了擦额上的汗。
“盛使人,有难民让我过去布粥。”孟大宝道。
盛品兰点了点头,“行,你先去吧,这里有我。”
午间,正当盛品兰进入驻扎的帐篷坐下休息之时,身旁有人上前给盛品兰倒了一壶茶水。
“喝点茶水解解渴,下午可有的忙了。”
盛品兰见他长相有些面生,便问了一嘴,“你是何人?没见过你。”
那人笑得十分老实,“我是晋王军营里的。”
既然是军营那边的,那不认得也是正常,盛品兰才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待那人走后,盛品兰解开水囊,喝了些水下肚。
尽管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盛品兰也确实是渴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盛品兰便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她意识到,水囊里的水有问题!
刚才下去的人折返了回来,眼神之中尽是狠厉。
“这小丫头防备之心过重,要不是王大人提前想到要我都找机会下药,否则还真是拿捏不了!”
一边说着一边扛起了盛品兰从后门离开了。
盛品兰迷迷糊糊,身上十分燥热,半醒之间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她连忙大声喊叫:“这.....这是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盛品兰想要保持清醒,可头晕地仿佛有千斤重,身上传来的燥热与麻痒让她明白自己被下了猛药!
驾驶马车的人笑了一声,“小丫头醒的还挺快,不过嘛,晚了!”
为了拖延时间,盛品兰强装镇定问道:“你是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对我下手?”
闻言,那人哈哈大笑,“反正你也逃不掉了,我就告诉你吧,你挡了别人的道了!小丫头,官场不适合你们这些女人,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什么事都没有,可惜,这就是女子为官的后果啊!”
盛品兰何其聪明,立马明白是谁找的人了。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
风吹过帘子,盛品兰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是王素府内。
果真是他!
“看来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了。“那人狞笑着进入了马车,老实的面容变得猥琐,**邪的目光打量着盛品兰。
“倒还是便宜我了,真是个娇媚的小娘子啊。”
那人摩肩擦掌。
盛品兰心中惊惧,拖着无力的身子不断地向后退,可狭窄的空间,很快便撞到了墙上。
她被下了药,根本不敌面前的男子,男子将她扛进了柴房。
柴房的地面冰冷,盛品兰看着越来越逼近自己的男人,内心的惧意流露在脸上。
“救命,谁来救救我。”
那男子扑上前,“不会有人救你的。”
说着便要撕扯盛品兰的裙装。
盛品兰身体发软无力,她像是认命般地闭上了眼,泪水终于无助地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忽然大开,还在撕扯她裙子的人软塌塌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是谁?
“还能不能起来?”
来的人声线冷淡,可在此时刻却让盛品兰无比安心,甚至觉得有几分熟悉。
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