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莱州之前也开过盐场,可不知道为什么莱州生产出来的盐吃死了不少人,后来朝廷下令不准莱州再开设盐场了。”

姜永宁隐约记得这件事,具体的却不清楚,这还是先帝在的时候下的旨意。

“不都是用盐水煮出来的盐吗,为什么莱州不可以,鲁州可以?”

“臣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莱州距离鲁州太远,鲁州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所以……”

姜永宁发觉南宋则一脸颓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本宫也没有想到鲁州的问题竟然如此的严重,早知如此,本宫当初不应该派你一个人来。”

南宋则哪里都好,有勇有谋,可他毕竟是一个人。

“臣无能,让长公主操心了。”

“本宫说了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姜永宁兴味浓浓的眼眸闪了闪。

“你说你敢,不如你去莱州如何?”

陆霁清正有此意,“臣愿意前往。”

“可你我的婚事就在眼前了,若是不能在过年之前回去,婚事怕是就要推迟了。”

陆霁清心头一紧,“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在莱州建立盐场了,不过长公主要给我一个新的身份,还要给我一些人。”

身份好说,姜永宁一句话就搞定了。

人手方面,姜永宁将安玉绳的弟弟,安于绕给了他。

南宋则担忧道:“即便莱州能开盐场,只怕也来不及了,鲁州的盐场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五十多个,这么多盐场一日的生产量就有上千斤。”

“本宫已经让晋王准备兵马了,马上就要入冬了,在入冬之前各地方都需要购买盐巴,明面上盐本宫不动,至于私底下的……”

姜永宁哼哼两声。

南宋则瞬间明白了姜永宁的意思,她是想要打劫?

可……

“打劫一次两次就会被宁洪霄发现,为了保险后面他一定会选择派重兵把手,想要再得手就不容易了。”

“宁洪霄聪明,本宫也不傻,本宫不会盯着蝇头小利的,要干就要干大的。”

买盐的人里面有需求大的,也有需求小的,小的没意思,大的才有意思。

南宋则快速的看了一眼陆霁清,“大梁和鲁州也有往来。”

剩下的话,不需要南宋则多说,姜永宁已经知道了。

南宋则走后,姜永宁和陆霁清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准备睡了。

“南宋则的意思是让本宫打劫大梁的盐,你意下如何?”

“公主不是已经决定了吗?”陆霁清并不怎么在意。

姜永宁抱着被子躺下,她的确决定了,大梁的盐她是一定要打劫的,不光如此她还要让陆南萧吐血。

可她不打算打劫大辽的盐。

原因有几点。

陆南萧刚刚登基,还没有坐稳皇位,做事瞻前顾后,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选择和她闹翻。

大辽的皇帝登基已经三年了,虽然寿王的回归给他惹出来一些麻烦,可大辽的国政基本掌握在他的手里。

贸然下手,她担心大辽新帝会以此来宣战。

没有尝到互市甜头的姜永宁不想在这个时候开战。

陆霁清挨着她躺下,见她眼睛转来转去的,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手在她的脸颊划过,引起了一阵战栗。

“既然公主不想睡,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情。”

姜永宁正好有些事情想不通,不怎么想睡,正当二人要进一步的时候,一股恶心感袭上来。

姜永宁推开陆霁清的脸,忍不住侧着头干呕了起来。

陆霁清第一反应跳下了床,“公主这是怎么了?路上的时候就不太对劲,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姜永宁的手不自然的按住了小腹,黑暗中看不到陆霁清的脸,可却能够从他的呼吸中感觉到他的紧张。

姜永宁嘴角扬起了笑,“不用找大夫了,等孙太医和花满天来了再说。”

按照日程,二人应该这两天就到了。

陆霁清给姜永宁倒了一杯温水,亲眼看着她睡下才在一侧躺下了。

他的心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可因为太快了,他想抓却没有抓到。

到底是什么呢?

南宋则回到驿站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小厮战战兢兢的等了一夜,看到南宋则平安回来,差一点哭了。

“没出息,爷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小的这不是的担心您出事吗?”

南宋则脱掉了小厮的衣服,随便套上了一件寻常穿的衣服,“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是刺史府有人来了?”

“可不是吗,您走后没多久,下人就来敲门问您吃不是宵夜,刺史府还送来了一壶酒,说是早就答应了送给您的,才想起来,小的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弄走,不过……”

“不过,他们可能有所提防,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大人深夜出府的事,大人今日若是遇到了宁刺史,可要多加小心。”

南宋则点了点头,穿好了衣服,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叫醒了,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来到见客的地方。

“贞娘,怎么是你?”

南宋则颇为意外,他以为一早上最先见到的人会是宁洪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宁贞娘。

见她的鞋子上有露珠,想来是很早就出门了。

南宋则面露担忧之色,“你这么早出门,你大哥知道吗?”

宁贞娘弱弱的摇头。

南宋则知道她的性子,连忙让人去告诉宁洪霄一声,免得他担心。

“下次出门之前最好告诉你哥哥一声。”

宁贞娘突然开口,“南大哥连师兄都不叫了吗?”

南宋则动作一顿,“如今我和他一同在官场上,不好让人背地里说闲话。”

宁贞娘不信,疑惑的盯着他。

南宋则知道宁贞娘心细如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来探自己的口风的,说不定是昨日他出去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这么早过来,吃早饭了吗?”

宁贞娘心旌摇曳,只觉得脸上悄然发烫,轻轻摇了摇头。

“让厨房准备一些容易克化的早食过来。”

小厮应了一声。

“驿站的饭菜不如刺史府的,你不要嫌弃。”

“贞娘没有那么较弱。”宁贞娘不悦的道。

南宋则微微一愣,“是我说错了,贞娘一点都不弱。”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