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期盼着他的到来。

如今他真的来了,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姜永宁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按在他心口的手缓缓的下移,拽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腹部。

陆霁清却退缩了,猛地抽回了手。

在姜永宁诧异的视线下,陆霁清用洁白的帕子将手擦干净,两手交替搓了一阵子,才面带笑容的伸出手来。

张颖见状猜到了陆霁清的身份,识趣的退了出去,将房间让给了两人。

姜永宁舒展眉头,将陆霁清温热的手按在稍稍隆起的小腹上,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

明明什么都没有摸到,可陆霁清却感觉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和自己互动,缓缓的蹲下身,半跪在姜永宁脚边。

耳朵轻轻的靠了上去,半晌后嘴角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他好像动了。”

姜永宁:“……”

“他好像还不会动。”

不管姜永宁怎么说,陆霁清始终认为他动了。

姜永宁见他一身狼狈,略有些嫌弃的道:“快去洗洗。”

姜永宁让人给陆霁清烧了热水,陆霁清的确有些累了,舒舒服服的泡在水里,疲惫感顿时消失了一半。

他隔着屏风道:“新晒盐的方法可以在鲁州实行了,产量应该能够提高一倍,材料上还会减少一半。”

姜永宁坐直了身子,“如此一来盐税就要改一改了,我已经通知户部修改盐税了,不过缺少准确的数据,回头你将你在莱州盐场记录的数据给我,也好让户部有一个参考。”

“数据在林枫的手里。”

提到林枫,姜永宁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陈星被抓了,你知道吗?”

陆霁清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姜永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陆霁清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在莱州的时候听说了,听说他调戏了女学的学生,结果被女学的学生打了一顿,还被关进了天牢。”

姜永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戏算不上就是说了几句调侃的话,恰好女学的几个学生会大梁话,有些气不过打了他一顿。”

听上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陆霁清一定都不同情陈星,“这件事的确是陈星失礼了,被打也是活该。”

姜永宁笑眯眯的看着他,“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某些事情上,女学生比男学生更有优势。”

陆霁清绞弄着头发,挺直的鼻梁与薄唇刻划出刚毅的线条,“所以你就动了想让女子参加科考的念头,万一真的有人考上了,日后为官也不用像男子一样束手束脚,家中有父兄支持,政令不说通达起码也不会受到太多的阻碍。”

姜永宁下意识的看向书案上没有来得及整理的文章。

“这件事是张阁老提出了,不过我觉得缺少一个契机。”

陆霁清凑了上来,“年关将至,每年年末的时候各大学院不是都会进行比试吗,今年不妨让女学也参加。”

姜永宁眼前一亮,思索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院子外面,蔡槐和唐一鸣被拦住了。

蔡槐道:“我们二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长公主汇报,劳烦通传一声。”

张颖面露为难之色,“长公主现在不方便见人。”

唐一鸣用手扇风,闻言不解,“为什么不方便,是晋王在里面吗,我们要说的事情很重要,长公主一定会见我们的。”

“……”张颖的脸颊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一鸣诧异的抬头看天,“奇怪今天阴天,你的脸怎么红了,咦,好像更红了。”

张颖:“……”

蔡槐没眼看,直接将唐一鸣拉到了身后,“敢问可是驸马回来了?”

张颖呼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蔡槐看向了唐一鸣。

唐一鸣却误会了蔡槐的意思,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保护长公主。”

话音未落,抽出长剑冲进了院子,张颖以为有刺客,尾随唐一鸣而至。

“……”蔡槐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两人,却被从院子外面冲进来的侍卫撞开了。

蔡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唐一鸣已然冲进房中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打斗声,蔡槐的头皮一阵发麻。

“都给我住手。”

姜永宁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哪里来的刺客?”

唐一鸣倒在地上,手按着胸口,艰难的看向陆霁清,“长公主,他就是刺客。”

姜永宁不解,“驸马怎么会是刺客?”

唐一鸣强撑着身子,坚持道:“我们查到之前行刺您的刺客说的是大梁话,而且我们还在他们曾经的住处知道了大梁安王府邸的腰牌。”

这时,蔡槐终于走了进来,“长公主,这就是在刺客住的地方发现的腰牌。”

腰牌上写着安王两个字,背面刻有大梁皇室的图腾和文字。

姜永宁诧异的望向陆霁清,眼神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后者认真看过后,“的确是大乾安王府的腰牌。”

姜永宁秀眉微拧,“你不解释一下吗?”

陆霁清苦笑,“父皇临终前的确封我为安王,可我在父皇驾崩前就离开了大梁都城,安王府邸我根本没有去过,更不用说腰牌了。”

姜永宁猛地攥紧了腰牌,腰牌的纹路硌的她手生疼。

陆霁清将腰牌抢了过来,“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腰牌而已,长公主就因为这个怀疑我不成?”

他的声音氤氲着怒气。

姜永宁瞪圆了眼睛,“不管怎么说,腰牌的确是安王府的腰牌,刺客既然说的是大梁话,说明刺客是大梁的人,基于以上两点,本宫不得不将你先关押起来。”

陆霁清瞳孔一缩,一脸受伤的表情,“永宁你不信我?”

姜永宁面色略有阴沉,“我只相信证据。”

陆霁清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被人压了下去。

唐一鸣跪在地上请罪,“臣刚才救驾心切,冲撞了长公主,请长公主责罚。”

“你是为了救本宫,何错之有,起来吧。”

唐一鸣起身,却弯着腰,表情十分痛苦,“长公主,臣好像受伤了,想去找孙太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