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会所。

周儒来到风律指定的包间推开门,商洁正在吃东西。

看见担心了两个小时的人儿,周儒快步而来,弯腰,一把把人拥在怀里。

“你快吓死我了。”

商洁安抚地拍了拍周儒的后背:“我没事,是他救了我。”

站在窗边的风律掐灭手中的烟,笑意嫣然地过来。

周儒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然后又问商洁:“脖子疼么?”

商洁摸了摸后脖颈:“有点。”

“肚子呢?”

“不疼。”

周儒伸手扶起商洁:“先去医院看看,我不放心。”

风律伸手拦住:“你来之前,我已经带人去医院检查了,没事的,孩子也没事。”

周儒这才松了手,安心地坐在商洁旁边。

风律和魏哲跟着坐下。

“要喝什么?铁观音、龙井还是普洱?”

周儒说:“龙井。”

风律唤来服务员,要了壶龙井,又要了几样茶点。

等一切上齐后,包间内只有周儒、风律、商洁和魏哲四人后。

周儒开口:“那两个男人呢?”

“一个跳河了,没逃掉。另一个被我的人打断了腿。”

周儒眸光深拧,目光中的杀意顿现。

“交给我。”

风律点头:“现在么?”

他们这些人说白点,手上没几个干净的,在社会上混,黑道白道都要接触,时间久了总会出现岔子,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不算大事。

“等一会儿。”

风律见周儒的视线一直在商洁身上,知道他是在等她吃完,也就没再催促,而是安心的喝着自己的茶。

魏哲也跟着喝了半杯,吃了不少的糕点。

高速上一直在奔跑,东西也没顾得上吃,现在放松心情,肚子也饿了,胃口也好了。

好一会之后,商洁才放下手中的吃食。

周儒温声问:“吃好了?”

商洁点头。

周儒对魏哲说:“你带着商商去酒店,我和风律有点事情。”

不用问,指定是去见那两个胆大的男人。

魏哲把手中的糕点放进嘴里,然后起身。

周儒把商洁扶了起来,拉着人再次叮嘱:“到了酒店之后,我不回去,别乱跑。”

风律喊来手下:“你把他们送过去。”

“先生,小姐这边请。”

周儒见来人穿着西装带着手套,不像是练家子。

听说风家的势力在云城很强,属于那种看见他们家车牌都要让路走的那种。

几个人一起下了楼,周儒看着商洁和魏哲上了车,才跟着风律走了。

两个人坐在后排,司机早已经把挡板升了起来。

“我帮你查了,那两个男人有一个是江城市委蒋思喜的侄子。”

周儒自然听明白了这句话,风律让他行事谨慎一点,别弄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太过分。”

风律这才点头。

“江城的那块地?”

“等我回江城立马把手续过给你。”

风律这回总算是放心了,呵呵笑地打趣:“都说周少不近女色,没想到也是个情种?”

周儒斜了风律一眼:“你只是不知道其中的滋味,等你哪一天陷进去了,再来笑我也不迟?”

风律挑眉,笑声更大:“你恐怕不会等到那一天。”

车子只行驶了十多分钟,在一处工地停下。

四周空****的,并没有工人。

风律指着一个方向说:“就在那里。”

周儒缓步而去,走动间把皮带抽了下来,然后一圈一圈地缠在手上。

站在门口的人并没有拦着,而是让周儒直接进去。

空旷的建筑内,周儒皮鞋的声音咔嗒咔嗒地响着,连回声都有点瘆人。

周儒是背着光进来的,捆着双手的两个男人一时间看不见来人的长相,只知道来人气势汹汹。

“你是谁?你要干嘛?”蒋全平抖着声音问。

话音刚落,他看清了来人,脸都吓白了:“周少?你是周少?”

他是江城人,对这张脸特别的熟悉。

寻常的时候,他可能不怕,但是他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周儒的性子不好,自己现在落入他的手中,指定落不着好。

蒋全平赶紧求饶:“周少饶命啊。”

另一个人不认识周儒,但是见蒋全平这么怕来人,知道面前的这个穿着考究的男人一定出身不凡,于是也跟着讨饶:“周少饶命,我是受了他的蛊惑,不知道那个女的是你的人。”

男人也是猜的,他刚刚绑了人就落到现在的下场,指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蒋全平一人身上。

周儒没说话而是一拳打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哀嚎一声,还没缓过气,就又挨一拳。

男人的腿断了,根本就跑不了,眼角的余光看见外面站着人,知道跑不掉,也不敢反抗,任凭周儒泄气。

蒋全平就在旁边看着,脸色更加的苍白。

但,他是混社会的,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于是趁周儒不注意,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跳着就想逃。

周儒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蒋全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的双脚是捆着的,摔倒后一时间无法站立起来。

侧头看见脸颊旁的皮鞋,蒋全平还没来得及再次做出反应,周儒手中的皮带就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周儒的一只腿压在蒋全平的背上,手下开始用力。

“啊……呕……”

窒息的感觉突然袭来,蒋全平想用手去抠皮带,奈何皮带越收越紧。

另一个男人吓得脸都白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眼神如蛇蝎,毒辣而凶狠。

此时此刻,他有点后悔轻信了蒋全平的蛊惑,上了贼船。

若是蒋全平死了,下个可能就是自己。

守在门口的人看见里面的情况,慌忙跑到风律身边。

“爷,那个人下了死手,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风律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扔在地上,用脚捻灭。

来的时候周儒就保证过,风律信他,一个能把周氏运转起来的男人,不会无信。

“不用问。”

男人见风律发了话,不再言语,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就在蒋全平感觉快死了的时候,周儒突然松手。

新鲜的空气一股脑儿地往胸腔里挤,他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只能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