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救命……救救我……”一人突然跃过高墙,出现在了秦府。
只是,他太虚弱了,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几声微弱的低吟便昏死了过去,浑身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谁,何人敢闯我国公府!”伏伶警觉,第一时间赶到,并发现了他。
秦铭也听到了动静。
自房间中走出。
脸色不太好看。
几天过去了,青云师兄又差人送来了密信,只是结果仍不尽人意,又有数名云竹阁的弟兄在追查过程中莫名失踪。
事实上,云竹阁虽然遍布江湖,其实人数并不多,但却个个都是精锐,不论是武艺还是情报探查能力都远非常人所能及。
然而,正是他们,同样也在调查北境之事上屡屡受挫,这让秦铭不得不怀疑,那到底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又来自哪里?
是高坐庙堂的那位么?
秦铭心头十分凝重。
“他跳进宅院中了,给我追,别让他跑了!”
墙外传来阵阵怒骂,紧接着便有十几人相继跳了进来,杀气腾腾。
“哼,我看你往哪里跑!”一人冷笑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跑啊,你怎么不继续跑了!”
“贱骨头,害得老子追了三条街,耽误了老子的正事,老子弄死你!”
为首之人抽出明晃晃的长刀,狞笑着,一步一步靠近。
“诸位,当我不存在是吗?”秦铭目睹了全过程,此时淡淡出声。
那人一愣,打量了一眼秦铭,十分不屑的摆手道:“这里没你的事,躲进屋里去!”
伏伶没忍住。
轻笑出声来:“呵呵,你们可知这是哪里,当着我家少爷的面杀人,在整个京都你们也算独一份了!”
那人眉头一挑,有恃无恐道:“还用我再说一遍吗,滚回屋里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秦铭听完也想笑。
大白天的,跑进国公府里来杀人,这伙人也是没谁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个人,平静道:“他,你们今天杀不了,我说的。”
“嘿,还跟我们来劲了是不?”那人不怀好意的向秦铭走来,猛然踢出了一脚,而后看也没看的转过身去,轻飘飘道:“这人废了啊,没半个月好不了,快请郎中吧。”
我特么……
秦铭阴沉着脸,你特么可真能装啊!
“老大……”十几人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而后指了指他身后的秦铭:“咳咳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踢中的是柱子。”
握草?
那人诧异的转过身,正看到秦铭完好无暇的盯着他。
“老子这一脚有二十年的功力,你小子居然能躲过,也算有点本事,跟着我混吧!”那人感到有些意外。
跟你混?
秦铭笑了,这人脑子多半有大病!
而后,他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同样一脚踢了出去。
“哎哟,握草!”可惜,那人没能躲过,直接被踢飞,而后摔成狗啃泥,好不狼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都特么给老子上,哎哟,我的屁股裂开了!”
十几人顿时一惊。
他们也没想到,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甚至有些“娇弱”的人竟一脚就将老大给踢飞了。
“敢踢我们老大屁股,找死!”
十几人一拥而上,或持刀,或持剑,向秦铭快速杀来。
然而,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十数息的功夫,十几人便纷纷被踢倒在了地上。
秦铭拍了拍手,闲庭信步的走向他们:“你们是谁,竟想在国公府杀人。”
什么,国公府?
我的天!
他们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秦铭不冷不淡的话,腿肚子又是一软,再次摔在了地上。
为首之人意识到踢到了铁板。
朝众人大喝一声:“撤退,五子、六子,你们留下来俩断后!”
“好嘞,大哥!”
五子、六子对视了一眼,而后十分默契的一刀划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嘶,我特么……我让你们断后,没让你们断我后啊!”他捂着大腿根,疼得想哭。
“老大,将军说了,谁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就不用回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两人跃过高墙,很快就消失不见,至于其他人,也早就没影了。
他看向目光冷峻的秦铭,心里那叫一个苦,讪笑道:“我要是说,不知道这里是国公府,大人信不?”
“你猜呢?”秦铭笑眯眯的蹲下身:“三个问题,你是谁,他是谁,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那人面露犹疑,目光闪烁。
不过,在感受到秦铭淡淡的杀意后,他立马就开始叩首求饶:“大人,别杀我啊!小人……小人是瞿将军的部下!”
瞿让?
秦铭一怔,他们怎么会是瞿将军的部下!
似乎猜到他心中的想法,那人急忙伸出手腕,露出一个乌金手环:“国公大人,小人没说谎,真是瞿将军的部下!”
秦铭瞳孔一缩,那人没说谎,乌金手环确是瞿将军所部的象征,上面刻有士兵的名字。
“那他又是谁?”秦铭指了指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人。
“回大人,他是…殷曈。”
什么,殷曈!
秦铭来到那人身前,将其翻过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赫然发现还真是已经消失许久了的殷曈!
自青云师兄离开京都后,他一直都在暗中寻找殷曈的下落。
原因无他。
其一,殷曈生性歹毒,报复心极强,是一个隐患,说不定哪天会做出什么事来。
其二,殷曈参与了北境之役,是那次援军的主将,秦铭希冀能在他嘴里撬开四年前秦家军覆灭的真相。
只是,秦铭派人暗中寻查良久,却始终没能发现他的踪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殷曈竟自己闯进了秦府。
秦铭平复心绪,继续问道:“尔等为什么要杀他,是遵从瞿将军的命令么?”
秦铭目光灼灼。
感受到他威严的目光,那人心中一颤,急忙道出事实:“回大人,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杀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他又解释道:“殷曈恶行累累,残杀袍泽,害我五千兄弟埋骨坎山,我等实在气不过!也是在给瞿将军报仇,因为将军的族弟就死在了坎山!”
秦铭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瞿让生性豪爽,为人忠义,他不希望看到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最终卷进了北境阴谋乱局当中。
“你们是如何找到他的?”秦铭问出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