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定决心后,立刻迈开腿往前走。

然而后颈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沈云娇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太阳慢慢沉没,暮色将至。

扶夏原本是在车上等着姑娘的,但一听到宫门那头似乎有很嘈杂的人声,她急忙跳下车来。

命妇仕女们一茬接一茬地往外走,扶夏抻着头在找着沈云娇的身影。

直到最后一个人影出来,扶夏还是没等到自己的姑娘,她心下焦急,于是大着胆子往宫门那头走去。

扶夏见守城的护卫都披甲戴剑,十分严肃,她吞了吞口水,一时不太敢上前去。

这时候她瞧见了一位低着头的总管太监给护卫看了腰牌后,急匆匆地与她擦肩而过。

扶夏急忙追上那太监的步伐,“公公且慢,想问下我家少夫人是不是被公主殿下留在宫里了。”

“你家少夫人?”那太监听到这句话后停下脚步,露出了刚毅十足的脸庞。

扶夏印象里的太监都是阴柔的,这位怎么。。。

她愣了一下后忙不迭点头道:“对的,我家少夫人是裴世子妃,到现在宫门快落锁了她还没出来。”

南风眉头微不可几地皱了一下,按照宫中惯例,若是外头有人要留宿宫内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在外头等待着的仆妇,好让她们先找个落脚地方歇息,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消息的。

南风本来乔装成太监要去替萧怀谨办事,现下他权衡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将这消息回去禀告主子。

不过看着这丫鬟看上去十分焦急,都快要哭出来了,南风罕见地出声安慰了她一句:“你放心,我现在回去去找你主子。”

扶夏忐忑不安地开口:“麻烦公公了。”

南风点了点头,将头上的翎帽压低些后,往回走到宫门,“烦请通融下,咱家忘记拿为太子采买货物的银钱了。”

护卫知道这公公拿的是东宫的腰牌,便也不敢怠慢,点点头后马上放行。

南风先是找安乐公主身旁的婢女打听了一番,发现沈云娇并没有跟公主呆在一块。

他的心陡然沉了一沉,马上运了轻功火速赶回了飞花殿。

南风闯入殿内的时候,萧怀谨正对竹叶吩咐道:“你该回去了,万一沈云娇再出什么事,你务必得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我。”

一看到他萧怀谨显得有些出乎意料,随后他便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主子。”南风气喘吁吁,紧绷的面部透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沈姑娘不知所踪。”

“沈云娇不见了?”

萧怀谨的眼眸顿时冷了下来。

沈云娇背后感到一阵钝痛,费力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榻上,手和脚都被麻绳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沈云娇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听见门扉突然被打开了。

她顿时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来人确是一个身穿锦衣卫衣服的男人。

“你是谁?”沈云娇眼中升起了警惕,她默默地往床榻里边移了移。

男人满脸猥琐,上下打量着沈云娇,看她长得是沉鱼落雁,绳索还将身姿勒出了诱人的曲线,胸前的雪白呼之欲出。

他顿时眯起眼睛嘿嘿笑道:“我是谁你管得着吗?不过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慢慢走到床榻边。

伸手就去捏沈云娇的下巴,不顾她挣扎就将瓶子往她嘴里面倒:“好东西,你可要一滴不剩地给我喝下去。”

冰冷辛辣的酒液直直灌进喉咙里,带着一股又甜又腥的味道。

沈云娇从未受过这种刺激,顿时剧烈地呛咳起来,但生理性的本能却将所有**都咽下去。

“美人,不是我故意要陷害你,是你不长眼得罪了宫里的贵人。”

“这酒喝下去,你等下就会很舒服的。嘿嘿。。”男人兴奋得都发了抖,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沈云娇看见面前这色眯眯的男人就有种想呕的欲望,眼见那男人粗砺的手指要碰到自己的肩头时,她连忙开口说道:“且慢,大哥。”

男人几乎都要流口水了,他将沈云娇往榻上一推,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说道:“美人别吵,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时间可不多了,你这药效也上来了吧?”

沈云娇的确觉得自己体内确实像是点了一把火一般,火焰正将自己体内的水分都燃烧殆尽。

但她紧紧攥住手心,努力维持着清醒。

她强忍着不适,故作娇媚地说道:“你把我手脚都绑起来了,怎么方便行事呢?我也是人妇,自然懂得怎么让小兄弟快乐些。”

男人犹疑不决地看着她。

沈云娇对他柔若无骨地笑了一笑,“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我现在既然知道被下药了,又能逃到哪儿去,况且我也经人事了,知道强着来还不如好好享受。”

沈云娇如墨色丝绸般的长发此刻披散着,这样一比较下来肌肤白嫩得几乎能掐出水,她嘴角挂着蛊惑人的笑容,一抬眸时,眼波**漾着,看得眼前男人口干舌燥。

“好,小爷我马上给你这个娘们松绑。”

他二话不说就拔出腰间的小刀,伸手割断沈云娇手上的麻绳。

在他低头想要解开她脚上的绳子时,沈云娇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她依旧面不改色,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些,“公子,好了吗?我来伺候你?”

那男的一听这句话顿时忍不了了,猴急地嘬着嘴扑向沈云娇,就在他要亲上沈云娇的那一刻,沈云娇将藏在手中的银针狠狠扎向男人的颈动脉。

“啊,臭娘们你想干什么?”那猥琐的男人先是吃痛捂上自己的脖子,反应过来后他狠狠瞪着沈云娇吼道。

他的脖子开始剧烈地胀痛着,紧接着开始发麻,“贱货,你对我做了什么,我——”

话说到一半他恐慌地发现自己嘴有如千斤般重,竟然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云娇冷笑一笑,用脚将他狠狠踢开,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上下就像是在火炉中烤着般。

根本不用猜,沈云娇都知道自己是喝了什么催情药,好在她现在服下的时间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