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景,早就听潘五爷说他有个厉害的侄子,今个儿总算是把你盼来了。”沈隆的客厅里坐着两个年轻人,沈隆上前一一握手打招呼,“九如,你来了就好啊,到了咱们这儿,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这两位一位是潘五爷的侄子、电视剧里和朱家一起开办山河煤矿、最后为了保卫煤矿死在日本人手里的潘绍景,他在小鬼子那儿留过学,接受过现代科学和革命思想的熏陶;而另一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冯如了。

按照原本的历史,冯如会在几个月后死于飞机失事,因为沈隆特意想办法将他从广东请来,为得就是保住这位中国航空之父,让他日后可以为中国的航空事业做出更多贡献。

至于潘绍景,和朱传杰相比,他的视野更开阔,对国际形式的了解更透彻,多加培养可以用来接替夏元璋的职位,负责自家地盘上的工商业管理。

“我也是早就盼着见到朱大帅啊,所以伯父一写信就赶紧过来了。”潘绍景可是将沈隆当做革命偶像的,一见面就激动不已。

“朱大帅,您上次派人给我送来的图纸是那位画的?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他呢!”冯如是技术人才,更关心技术上的事儿。

“九如不用担心,日后讨论技术的时候还多着呢!我已经让人在城外准备了试验场,里面有上次给你看得飞机模型,还有一批技术不错的工作人员,以后咱们中国的飞机能不能护卫自己的领空,就看九如你的了!”沈隆说道,要说飞机图纸,他这儿还有不少,从一战到二战的型号都有,可要把图纸变成真正的飞机,那可不是靠他一个人都能搞定的。

他现在手头事情多,也忙不过来,如今有了冯如的帮忙就好多了,只是还要注意一点,今后说啥也不能让冯如自己开飞机上天,得准备些试飞员才行。

如今全国各地都在为临时政府的事情忙活着,到处串联争夺利益,沈隆不掺和这些事儿,一心到处收纳各类人才,冯如和潘绍景只不过是其中之二罢了,这些年从全国各地来到关外的人才络绎不绝。

有了这些人才,就可以先把自家两个省的事儿处理好,这两个省可是一块儿宝地,矿产储量丰富,除了受老毛子和小鬼子的影响大点之外,绝对是块发展工业的好地方。

冯如一听说试验场都准备好了,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要去看,沈隆让人带他过去了,潘绍景则留了下来和他聊天。

聊了一阵儿,沈隆把潘绍景的底子大概摸清楚了,潘绍景出身好,有点大少爷的脾气,喜好各种新奇事物,懂得享受,为人有些冲动,不过却善于学习,也能听得进去话,脑子灵活,对商业极其敏感,是块好料子。

“你在小鬼子那儿学得不错,看得出来你是下了功夫的,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罢了;这样吧,你先去山河煤矿给传杰当几个月助理,然后去铁厂干几个月,到时候再来找我聊聊你这段时间的收获。”沈隆先打算让他轮职积累经验。

“行,大帅您放心,我一定能干好,保证不给您丢脸。”潘绍景起身郑重保证,他知道山河煤矿和铁厂都是黑吉两省的核心产业,朱传杰更是大帅的亲弟弟,一来就能接触到这两项重要工作,这是要大用自己的节奏啊。

“梁任公文章写得好,‘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沈隆上前拍拍潘绍景的肩膀勉励。

“如今世界形势波云诡异,正需要绍景你这样的年轻人早些成熟起来,带领中华重新崛起与世界民族之林。”

这番话听得潘绍景血脉贲张,那个开眼看过世界的年轻人不想让中华重新强大起来呢?他干脆也学着冯如的样子,饭也不吃了,就急匆匆赶到山河煤矿去找朱传杰报道去了。

送走了这两位,沈隆的客人还没见完,这次他没有在自己家里见客,而是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在这里有几位和冯如、潘绍景截然不同的人等候着,其中有位熟人,就是当初从山东来关外路上遇到的老鹞子。

沈隆在来哈尔滨的时候按照老鹞子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了他,那时候老鹞子已经带着自家的杆子去了草原,继续干马匪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后来在沈隆去草原上剿匪的时候,被沈隆收服,带着手下的杆子投了沈隆。

在座的是沈隆之前和郭松龄、朱传武一起剿匪收服的当地土匪,他们虽然是土匪,可都是逼不得已才起来造反的,对当地的王公贵族还有侵略者恨之入骨,沈隆收服他们之后并没有把他们带回收编,而是让他们继续留在草原上发展势力。

“我最近收到了一份情报,据说老毛子和小鬼子最近正在秘密商谈,准备签订密约划分两国在草原上的势力分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沈隆一来就告诉了他们一个坏消息。

“这老毛子、小鬼子也欺人太甚了,草原是我们的地盘,啥时候轮到他们来划分势力了!”这几位气得面红耳赤。

“对,咱们不能让他们舒服了,我在城外给你们准备了一批弹药,还有一些经验丰富的军官,到时候和你们一起走,回草原去对给小鬼子、老毛子找点麻烦,让他们没办法安定下来。”现如今沈隆的实力还有限,没办法和老毛子、小鬼子硬碰硬,只能暗地里进行打击。

等再过几年欧洲打起来,就是把老毛子的势力赶出草原的时候了,那时候老毛子国内乱成一团糟,只要自己有实力将他们留在关东和草原上的军队驱除出去,造成既成事实,日后那位导师想必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