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上午八点,项南方一如往常,没露出任何破绽的起床洗涮、吃早餐,看着早餐时间王守良和几个女友秀恩爱,她也还是全程微笑,大家闺秀式应对。
直到上了防弹奔驰副驾驶,车子驶出王宅,项南方才脸色一垮,木木的瞄了王总一眼,“我觉得自己有点崩溃。”
“总不能当一阵子酒鬼吧,一天喝三顿?王总,你帮我稳一稳心态行不行?”
“要不帮我介绍几个心理医生?”
王守良点头,微笑道,“你那点事,说白了就是在我个人面前有点社会性死亡,还因为刚求我帮忙安排了新工作,不得不经常面对我。”
“要是换个环境,见不到我,以你早上的表现,肯定轻松镇压。”
“你想找心理医生也行,我这就打电话。”
项南方脸色总算多了一些活生生的气息,不过她还是摇头,“我也就是急了,随口一说,让我去向心理医生坦白,那不是像你说的社死案件,又多了一个知情者?”
“要不我在多考虑考虑?”
王守良再次哭笑不得,点头不多说了。
防弹奥迪一路过关,行驶在上水街头,项南方又突然道,“我现在有个事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帮帮我?”
“就是我午后醉酒,酒精上头想放纵放飞一下自我,傻傻的搞事,你当时膨胀的很恐怖啊……”
“为什么我晚上酒醒了摆烂,自暴自弃,你没一点感觉?我这长的不算丑吧?你也不吃亏啊。”
王守良再次无语的盯着项南方看了几十秒,顺手就把车子开到了一片无人地带,停车。
他一次次被项北方介绍着妹妹时,最早真的对项南方没想法,反正见不到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靓女存在。
长的小甜美,但脑子过一过就过去了。
现在长时间处着,竟觉得看久了挺好看的,偶尔会脑子一热,年轻漂亮……他的爱好就是这么该死和专一,耐看型的甜妹子似乎也不错。
几分钟后。
等王守良坐好,项南方脸又红了,不过她还是舔了下自己的嘴角,表情里蕴含的生活气息更浓烈了一些,“都是该死的鬼子,喝酒误事,哎,你原来也是油嘴滑舌的。”
项姑娘真的活过来了,放纵放飞自己,有比较顺畅的结果和发展,才是真放飞,“我们事先说好啊,在我家人、在你家人,在公司同事面前,我就是一个送大礼来镀金的小透明。”
“私下里没人的时候互相便宜下对方?都不吃亏。”
“咱们也是男未婚、女未嫁的,等我镀金结束回了南都,就当从没发生过,怎么样?”
等项南方用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和王守良认真谈判时,王总拳头都硬了。
他揉了下自己脑门,吐槽起来,“我知道乖乖女富家千金,容易被坏小子吸引,你这还有一定情况下的吊桥效应刺激。”
“加上生死危机下的肾上腺爆发,导致自己出糗后,心态失衡,才会各种情绪失守。”
“我也是渣男了一把,看见年轻漂亮的容易滑坡,现在还好,只是唇枪舌战的层次,你这心态也回升了很多。”
“我再给你几天冷静期,认真考虑。”
“都是成年人,做出任何选择都要为自己负责,但咱们这发展太快了,你提的条件也有很不妥的地方。”
项南方突然笑喷了,娇笑中小酒窝都更甜了,她揉着肚子感慨,“你说的也对,咱们都是受了刺激脑子一热在互相选择……”
“反正都唇枪舌战了,再多聊一阵子?我还没怎么恋爱过,有点沉迷你身上的谈判技术。”
说完她就解开安全带出招了。
她也是白富美、高干子弟,真的不缺追求者,无非是选择了体制内的发展路线,形象要稳,还有二十多年大家闺秀的自我形象定义,加上正年轻眼光高……
总之就是这么个总之。
昨天是社死到想自杀,一次舌灿莲花后的滋味感觉,还有精神状态的回血感,让她更想放飞了。
她还有点怀疑昨天午饭后让她社死的手望相助,是个梦和幻觉呢,一定是她脑子不清醒,恍惚看错了。
现在要验证下。
……………………
上午十点多,等宋清远抵达明科大厦顶楼,王总的董事长办公室,进门就看到项南方正带着拘束和紧张感,坐在会客区沙发上喝茶。
看到他,项南方明显有种出门在外遇到发小铁瓷,一下子稳了很多的情绪感。
宋清远拱手笑着向王守良问好,“王总,您真是太仗义了,连南方都送来镀金了?这丫头能有幸认识您,三生有幸。”
“我先替我项叔叔谢谢王总,欠下的谢礼肯定尽快补上。”
王守良挺无奈的,放下一份文件吐槽,“行了,都不是外人,别那么见外,你和北方、南方兄妹都是发小,她这次来做的事,也和你们一样,你带带她。”
“她家不缺钱,除了早晚搭我一次便车,其他你带着看。”
项南方快速走到宋清远身侧,客气且拘束的道谢,“多谢王总,我一定听清远哥的,不给您添麻烦。”
她已经石锤了,昨天午饭后的梦,那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她开始怀疑要是来真的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会不会被送去医院急救了。
这几天真要好好考虑,是占点口头便宜就算了,就此打住,还是继续放飞自我,反正这里是港岛,都不在内地了。
只要演技足够顶,她也不怕露馅。
什么吊桥效应,肾上腺狂飙啊,她以前听都没听过,合着这里面还真有很多理论?
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她跟着宋清远去卫星电视筹办委员会时,表面上还真是……无可挑剔,至少宋清远没发现任何异常。
大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王守良都松了口气,他觉得太难为自己了,为了一次意外的花心和道德滑坡,他这一向不需要讲情商,有什么说什么的良爷都开始演上了。
太难为人了!
幸亏他也曾经从诸天商城购买过宗师级演技,这才不虚什么。
最顶流的演员,从来不是在演艺圈啊!
至于他昨天就给宋清远打过招呼,让老宋昨天做好准备去带新人?这个太容易解释了,项南方第一次来港路上遇到生死危机,还是大狙狂飙,炸弹预备炸塌隧道,活埋两人的刺激。心态崩了喝酒解愁,这不是很合理么?
……………………
东京都,港区某码头。
霍尔、肖特和阿道夫一行9人灰狼小队,正站在码头看着一艘艘船只驶向大海,或者看船只驶入码头停泊。
当挂着某旗帜的货船开过来,留着一层金毛短寸的肖特摸了下秀发,吐槽道,“我还是觉得这消息有点邪门。”
等他看看左右,附近十多米范围没外人,他才压低声音,“嘤伦鬼佬制造了一批以假乱真的美刀,2000万美刀,包括制造假刀的器械和原材料,送去冢本会社总部。”
“这特么是商战??和股市空多大战有关?艹……”
“我做梦也没想到高大上的金融战争,是这种朴素的展开方式。”
霍尔一脸的无语,“难道之前冢本祖孙连环被绑架,这商战套路就不朴素了??”
“活得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会见到,等吧,快该上船了,我也有点好奇,那些假刀真有那么离谱??”
大白天,一大批假美刀和凹版印刷机、变色油墨等等,就这样开进港区码头?没什么毛病,莫斯科黑手党牵线,砸钱,把这艘货船挂在北美大头兵的生意旗下。
东京海关什么的,完全不敢上船检查的。
他们若是把货物全部搬上大卡货车,开往港区冢本会社总部的路上,被警方刁难,被海关阻拦??
泥头车冲击试试?加特林六个管的大菩萨试试?大菠萝试试?保证打的对方豕突狼奔。
他们才是专业的,不是地中海匪帮那票业余选手。
在东京有了充沛的火力武装,不是在港时那么狼狈束手束脚,反倒是东京警方火力不足……
把这批货接上,送去冢本总部,对灰狼小队就是手拿把掐。
一段时间后,当霍尔九人登上了大船,和莫斯科黑手党交接,到了某货仓,看到凹版印刷机他们满脸淡定,看到印钞电板什么的,也无所谓。
一桶桶变色幽默也是小意思。
直到,2000万新钞,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美刀摆在面前,霍尔等人各自带着手套上手了一阵子,不止自己用自己的防伪知识验钞。
包括验钞笔、验钞机……
等他们这群土包子经历过一轮轮震撼,用优美朴素的母语问候了一阵子,肖特突然举手,“老大,等下我能不能拿几万块,找个ATM机给我的瑞士银行不记名账户,试试存钱?”
“验钞机分辨不出真假,ATM机应该也分不出啊。”
霍尔点头,“当然没问题,请咱们出手的人说了,送2000万新钞去冢本总部,和送1000万新钞去冢本,性质是一样的,关键是要让CIA搜出印刷机、变色油墨、无酸纸等材料。”
“这批无酸纸和油墨能印上亿美刀假钞啊。”
“只要罪证确凿,CIA就会下场查封帝国大厦等著名建筑和查封产权收益。”
“咱们做这一单,各自拿走110万假刀,你随便找不同的银行,不同的ATM机存钱。”
“这也是进一步坐实有假刀在东京流入市场,祸害美刀的罪证环节。”
阿道夫连连感慨,“这就能赚110万美刀?艹……比绑票都容易。”
霍尔不在多言,淡定指挥着搬运工人,把封起来的各种物资吊着下船,装车了,他霍尔,再也不是上了手术台,要打响保睾之战,也只敢喊出300万刀的穷酸模样了。
谁在鄙视他穷,他就敢拎刀子。
直到下午三点多,五辆大卡货车驶出码头货仓区,打头的副驾驶座上,肖特轻松对着对讲机频道开口,“咱们被盯上了,我就说,即便大兵爸爸横行无忌,船上不敢查。”
“只要离开港口,还是会有一轮该有的筛查。”
对讲机频道里响起霍尔的嗓音,“动手。”
当五辆车排成排行驶中,前方刚出现几辆挂着海关LOGO的轿车,要拦路,临检,副驾驶的肖特就探出窗外,抓着一把大口径沙漠之鹰,嘭嘭几枪。
伴随着巨响,两辆海关的车子直接翻车滑翔起来。
马路也随之大乱!
肖特笑的像个200多斤的傻子,嗜血兴奋感直线狂飙。
……………………
夜幕下,华灯初上。
王守良开着奥迪返回鹏城,项南方兴奋的像个好奇宝宝,“哎,良哥,我以前是宣传口的,但认真了解电视台的建立和运作,还是第一次啊。”
“感觉今天涨了不少见识,早在我哥让我走这个捷径镀金时,我就开始学粤语,现在勉强能日常交流,不得不说,现在港岛的确是繁华,资本市场化的发展效率,就是有优势。”
王总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你说归说,手上能不能消停点?开着车呢。”
项南方已经不怕人了,她加大了力度,“别啊,你这样的百亿富豪还受不了这点小挑战?”
“我这不是担心我的健康问题么,你要是觉得吃亏,你也搭把手,像以前听女同事说的,领导去唱歌,什么丝袜搓起球我都保证没二话。”
王守良差点吐血,大家闺秀一旦叛逆起来,比乔四美都火热?
他算是栽到自己这该死的专一深情区了。
等车子抵达吐露港公路一处偏僻的海边,王总方向盘一拐就到了近沙滩处,反正都不要脸了,他也不能吃亏。
六月了,只要不是台风天,港岛的气候也是越来越热的,今年这个夏天东京注定很热,可港岛夜景也不差到哪去。
他又不吃人,也没有车队开道,晚回家一个小时,正常状态的塞车问题。
项南方当了十几分钟说三道四、搬弄是与非的长舌妇,才连连深呼吸吸氧自助,“我给你唱首歌吧?不过唱的难听你不能骂我……”
王守良好奇道,“什么歌?”
南方姑娘回应的是口水歌,她自弹自奏自我创作的洗唰唰,主打一个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