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因为给老板下药,被老板不做留恋地抛弃,并对月家施压,以致月家两老登报断绝父女关系。

后来听说是出了国,老板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不过很多事情轮不到他这个下人过问。

“是”,郁北恭敬地答道。

很快车子抵到“盛世集团”。

傅司暮第一时间来到办公室,秘书跟进来。

“今天上午十点,‘安洋银行’的周经理与你有约。十一点要去市里跟经贸局的陈局会谈,午饭定在‘海悦酒店’,车程约十分钟。下午两点是北郊开发项目的研讨会。目前这就是今天的安排。”

傅司暮脱下西服,秘书替他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傅司暮坐进宽大的老板椅内,“知道了,去吧。”

“是”,秘书颔首,退出办公室。

阳光挺好,从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外晒进来,不冷不热,一室明亮。

傅司暮打开笔记本,开始一天的工作。

另一边,冬冬送乐乐坐进校车,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回到小区的时候正好李妈也过来。

这段时间李妈都是早上就来,帮着干些家务活,用过晚餐,把家里料理完就离开。

冬冬挽着李妈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走进单元楼。

一般上午的时间对冬冬来说稍显忙碌,因为要准备一整天的食材。

其实傅司暮不要冬冬动手的,用他的话说,他的女人只需要享受,不需要劳累。

但是冬冬不肯,因为豆豆和卫央的学习有专业的老师,她又插不上话。

她唯一还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就是做些轻松的活儿,若是什么事都交给李妈,她就完全跟个废人没区别了。

傅司暮见说不动她,便就由着她。

此刻,冬冬正在厨房削土豆,忽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冬冬接听。

“请问是乐乐小朋友的妈咪吗?”对方是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动听。

“我是。”冬冬的心没由来地提了起来,一般这种电话都是老师打的,而老板这个时候打过来,不会有好事。

“是这样,乐乐说有些头晕,校医检查了一下,体温已经38.5度,我打算送她去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可以的,老师你把地址发来,我马上去。”冬冬听说女儿发烧,很心疼,真想立马飞奔到乐乐身边。

“好的,我们一会儿见。”老师说完,挂了线。

不一会儿冬冬收到短信,大博士幼儿园离市三院近,老师送去了那里的儿科室。

“李妈,乐乐发烧,送去了三院,我过去看看。”冬冬一边说着,放下土豆,起身在水槽前洗手。

“行,你去吧,到了那里是个什么情况和我说一声。家里有我照顾两孩子,你放心。”

“好”,冬冬点头,抽出手纸擦干手,又去客厅和豆豆说了一声,之后拎起包就出门。

几十分钟后,冬冬来到三院。

儿科门诊堆满了人,最近甲流严重,很多小朋友中招,个个都奄奄一息的。

冬冬看了一圈,不见人,给老师打电话,才得知乐乐已经烧得没精神,这会儿小家伙在急诊室的**昏睡。

听起来很严重,冬冬吓得不轻,快速奔了过去。

“月老师……”在人群里,冬冬一下子就看见那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因为她气质真的太出众了,不容人忽略般的存在。

“乐乐妈妈,你来了。”月笙站起来,微笑着看疾步过来的人。

“乐乐怎么样了?”冬冬看着**脸蛋被烧得红通通,连她来了眼睛也不睁一下的乐乐,很是担心。

“刚做过测试,是甲流,医生给开了药,说是带回家观察,不过我看乐乐精神不好,所以带过来留观。”

月笙说着,把乐乐的病历,还有医生开的药交给冬冬。

冬冬接过来,粗略浏览了一下,感谢地说,“月老师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发现及时,乐乐可能还要遭更大的罪。”

“你客气了,做为乐乐的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也是我大意,早上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乐乐不对劲,如果那会儿采取措施,乐乐也不会耽搁后面那么长时间。”

“孩子带病读书是我这个家长不细心,没发现她的异样,你们老师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过甲流传染性大,不知道其它孩子有没有被惹上。”

“这个我们会时刻留意的,如果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家长。”

两人寒暄着,冬冬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容颜,她确定自己一定见过的,但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病**的乐乐突然咳了两声。

“乐乐,我是妈咪,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吗?”冬冬靠近女儿,在她头上小声地说。

乐乐似乎是听见了,沉重的眼皮缓缓掀了起来,“妈咪……”

她艰难地唤了一声,但嗓子痛,她不想说话。

女儿难受的样子令冬冬很难受,“没事的,妈咪在,妈咪会陪你。你现在要喝水吗?”

乐乐摇头,她现在困,只想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乐乐看向冬冬身后,然后吃力地叫了一声,“爹地……”

冬冬猛地回头,看见那张帅气的脸,惊诧地问,“你怎么来了?”

然而不待傅司暮出声,一旁的月老师说,“是我通知乐乐爸爸的。”

冬冬没发现傅司暮盯着月笙的神情有异,她只狐疑地盯着月笙。

月笙微笑解释,“是这样,因为乐乐更先告诉我的是爸爸的电话号,但第一次我没联系上,后来才打给了你。之后爸爸回电话过来,我说了这个事……”

说着,月笙看向傅司暮,“不过乐乐爸爸真是个好父亲,即便我说傅太太已经过来,他仍然不放心,还是亲自跑来。现在这个社会,如此有责任感,懂得体贴心疼家人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冬冬不懂,明明月老师是在夸他,为何这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生怕傅司暮令老师下不来台,冬冬立即说,“月老师,我们全家都要谢谢你,真的,是因为你的细心和尽职,乐乐才能第一时间送过来检查。”

“这是我应该做的。”月笙看了眼手机,对冬冬道,“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冬冬点头。

月笙微笑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傅司暮一眼,这才走出去。

人走,傅司暮问,“乐乐怎样?”

“医生说是甲流,吃了药,让带回家观察。我在想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咱们是替乐乐办住院,跟两孩子隔离一下好一些,还是带回家,让她在熟悉的环境里养病。”

冬冬寻问他的意见。

傅司暮道,“我去问问医院,你就在这里等我。”

言罢,傅司暮阔步就走。

来到门外,抬眼就能看见几步外的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