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快说,爹地是不是我们的爹地?”

乐乐摇晃妈咪的手,追着要个结果。

“嗯,是……你们就是他亲生的孩子……”

冬冬掩住唇,任激动的泪水滑落。

“哦耶,哥哥,爹地是真爹地,我们不是野孩子,哥哥你听到没……你一定听到了对不对?”

乐乐太过惊喜,牵着豆豆的手,在他身前蹦蹦跳跳。

豆豆点头,眼睛里也蕴了泪。

“嗯,听到了。”

听得一清二楚!

“当初我好羡慕好羡慕念柒,我一直幻想着,如果我是爹地的孩子该多好。

没想到到头来,念柒她不是,我才是爹地的……哈哈哈……”

乐乐像只快乐的鸟儿,高声嚷嚷着满屋子打转。

傅司暮上去,轻轻把流泪的冬冬拥入怀中。

“对不起,这些年害你受尽委屈,往后再也不会了。”

冬冬的头深深埋她胸膛,这会儿激动得早就说不上话。

蓦地,冬冬想到什么,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傅司暮眸光一厉,“今晚的酒会上,月笙来了。”

“所以你从她嘴里知道的?”

冬冬惊诧,极快把这一切梳理一遍,下秒,清眸闪过惶恐。

“她想要你名誉扫地?”

不得不说,那个月笙把一切都想到了。

明知傅司暮正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她此刻公然出现,就算傅司暮再有手段,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对付她。

更何况今天这样的场合,名流云集,爆出自己跟傅家父子的关系,这对三人来说,都是惊天丑闻,身败名裂的程度。

傅司暮无所谓地说,“我不在乎,甚至高兴!”

“我有心爱的女人,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我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满的家庭,这才是我最需要的!”

“但是……”冬冬考虑的还是他的名声。

知道冬冬担心什么,傅司暮坚定有力地说,“没什么可是,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叮叮叮,傅司暮的手机响。

看了一眼,是傅国生。

两人对视一眼。

“……”,接听,但没说话。

那边默了几秒。

“赶紧给我回来!”不容抗拒的语气。

“要我回去?怎么,是挺不过今晚?还是说要去住养老院?”

“你这个逆子,那个女人,留不得,赶紧给我断了!”不容抗拒的语气。

傅司暮神情阴鸷,“之前我就不把你放入眼里,现在,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听?”

傅国生震怒,嚷道,“你就不怕外面人嘲笑我们父子不像样?”

“那就把他们舌根拔掉!”

“那么多,你拔得完?”

“这就不劳傅总费心了。你只要记住,冬冬从前跟你就没关系,今后更不会有。”

“可她毕竟进过门,就算那夜我与她什么也没发生,外人却不会这么想!”

“傅总,别怪我毒舌,你如今一副病体,我看生死之外的事你还是少操心,这样兴许还能多拖多年。”

“你……你……”傅国生直喘粗气,就算看不见,也能猜出他此刻有多吹胡子瞪眼的。

傅司暮不想跟他多说,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乐乐突然嘀咕一声。

“如果念柒不是爹地的孩子,那她是谁的孩子呢?念染超级想找亲生爹地……”

冬冬猛然惊醒,“我知道念柒的父亲是谁了!”

“谁?”

冬冬吸了口气,道,“孩子是傅国生的!”

“什么?”傅司暮大愕。

“傅国生是谁?”乐乐一脸茫然。

冬冬不语,傅司暮脸色很难看。

豆豆恍然,“我知道了,傅国生是爹地的爹地!”

“不会吧?!”乐乐震惊。

“你怎么确定?”傅司暮这会儿眉头皱得更紧。

冬冬说,“当初见到月笙第一眼,我就觉得怎么那么眼熟,这是因为当年乔家人把我送过去的时候,当晚你和她也来过别墅。

只因你们前后到,我便只与她打过照面。

后来夜里,我去楼下找水喝,正好看见傅国生进了她房间。而我……”

后面的话,冬冬不说,傅司暮自然也知道的。

“我懂了!”傅司暮点头,道,“那晚她在我酒里下药,想关系更进一步,没料到我跟老头子彼此进错房间,更阴差阳错,发生后面这么多事!”

冬冬又说,“她筹划这么多年,收买你身边的人,兴许想着事情能按她计划进展再好不过,倘若不行,孩子也是傅家的,你们断然不会赶尽杀绝!”

“月老师好坏!”乐乐气呼呼地说。

豆豆瞥妹妹一眼,“以后做人睁大眼睛,别傻乎乎人家说什么就信,哪天被拐跑了我才不去找你!”

“你就巴不得我被拐跑,这样爹地妈咪就你一个孩子,你就可以独享宠爱了。”

“唉呀,小心思被看穿,看起来我这个傻妹妹也不是那么傻嘛。”

豆豆揉着乐乐的头发,一脸欣慰的样子。

“我是爹地和妈咪的孩子,怎么可能傻!”

如今知道自己不仅不是野孩子,爹地居然就是眼前这个厉害的男人,乐乐可得瑟了。

小家伙一脸臭屁的样子,逗得大家纷纷笑出了声。

另一边的卫央,孤伶伶地坐在沙发上,远远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她低下了头,小小年纪,眼神却很深沉。

酒会上的事,很快传开。

尽管揭开了这些年的迷团,但月笙这个女人,不可能放过。

然而她却在此时带着孩子住进了白春生的别墅。

“老板,如果白春生不放人,咱们只能另待时机了。”

“去吧,多派些人盯着,有消息立马汇报。”

“是”。

放下电话,傅司暮靠坐在老板椅内。

说起来,白春生跟月笙之前应该没有交际,此刻收留月笙,难道只因为想膈应自己?

傅司暮微微眯起眼睛,帅气的容颜,凝起深深的寒意。

既然想挑事,无妨,那就如她所愿,让这个本就不堪的世界更加混乱吧。

下秒,傅司暮拿过电话。

记不清主动拨这个号是多少年以前。

傅家别墅

“国生,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也别管旁人如何议论,咱们心知肚明就行。”

程安温柔地劝说。

“算了?这事如何算?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伙人说得有多难听!”

傅国生气鼓鼓的。

自从生病后,他一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收敛脾气,就连公司的事,能下放就下放。

可今日之事,他是真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