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入,手电筒在屋内照射,墙上,壁柜里,到处是名品。
几人分头寻找,很快找到了画。
他们再把带来的赝品放回去,然后离开了画室。
刚下楼,就听对讲机里有声音传来,“快去三楼看看,看他们是不是在那里?”
看起来是被发现了!
两名手下只好寻找躲藏的地方。
“分头跑。”
分叉路,两人一左一右。
脚步声在正对面,看起来会迎面撞上。
一名手下当机立断,闯入就近的一个房间。
四处漆黑,窗外淡淡月光渗进来,照着书桌的位置。
那名手下过去,想寻找是否有躲藏的地方。膝盖不小心碰到在垃圾筒,整个人绊坐在椅子里,他的手本能地扶在把手上,没想到椅子一转,反过来面对身后的墙,墙体自动滑动,原来墙的对面是个房间。
手下好奇地走过去,就听房间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他立即躲在窗帘后。
保镖进来,按亮灯,看了一眼屋内没有翻动过的痕迹,“走,再到别处看看,一定不能让人逃了。”
随后他们关上灯,又去寻找其它房间。
正当手下松一口气的时候,窗帘后的他就见窗外一根细长的绳子,随后掉下来一个黑衣人。
那人撬开窗,利落的滚到地板上。
会是自己一伙的人吗?
手下正要开口,但是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那人嘴里咬着手电筒,来到书桌旁边的保险箱前,透过微微白光,可以看出对方身形娇小,是个女人。
手下一惊,原以为今晚只有他们偷画,没想到还有其它人混入?
他们不像是一般的窃贼,那么进来又是什么目的?
手下躲在暗处,只见那人一翻熟练的操作后,保险箱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般的东西,徐徐展开,透过手电看过去,居然是——江南烟云。
手下震惊不已,对方手上,和自己背后的,到底哪个才是真?
或者两个都是假?
但不管如何,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图抢过来。
就在对方要翻窗溜出去的时候,手下利落的蹿出,对方发现暗处有人影袭来,敏捷转身,下秒两人扭打在一起。
“把图交出来!”
“那就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
听声音,就是个女人!
但身手了得。
好在这边也是训练有素,几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
但打斗声惊扰了保镖,而且在打斗过程中画也滚到书桌下。
对方见形势不妙,没再纠缠,从窗户逃离。
这边傅司暮的手下摸黑快速捡起地上的画,再按下墙体的机关按钮,墙体一个旋转,带他回到原先的房间。
酒会上
周强接到电话,说家里来了窃贼,并且把画偷走,脸色当即变绿。
也没心思留下来结交人脉,愤怒地搁下香槟杯,着急离开。
这一头,傅司暮见周强离开酒会,嘴角一副了然的笑意。
不多会儿也接到电话,“老板,事情办成了。”
同样的,他也离开酒会。
傅司暮匆匆回家,几名手下已经等候在此。
傅司暮一个手势,大家去了书房。
冬冬虽然也想知道事情现在发展如何,但更清楚现在傅司暮在办大事,冬冬带着孩子待在游戏屋,没有去打扰。
手下说了大致经过,又说,“看起来周强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偷图,所以早有准备,目前看起来,收藏室的这幅应该是假的。”
傅司暮却一脸沉肃,“身手敏捷的女贼……”
“是的,虽然说的是国语,但是有口音,不像纯正的国人。”
会是谁?或者是会是哪一方也在打着这幅图的主意?
“老板,接下来我们又要做什么?”手下请示道。
傅司暮收回思绪,“找个专家过来,鉴定一下两幅图的真伪。”
这是个不眠夜,清晨,太阳照常升起。
傅司暮照常到公司,没想到白春生过来了。
如今对他,是半分面子也不必给的。
秘书把白春生领进办公室。
傅司暮直接说,“这么早过来,想必没有好事。”
白春生也没怒脸,坐他对面,“本来昨晚酒会上就想问问你的,但你走得急,这事也就耽搁了,你四叔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你自己去里面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我这不是手头忙,走不开么。而且就算你我不亲,但奕阳还是我弟弟,我现在过来,是关心他,你别拿私人情绪怼我。”
傅司暮往后靠,冷哼一声,“放心,就你,还不置于我拿出私人情绪。不过你要知道四叔的事,告诉你也无妨,他好得很,我会尽快找出证据还他清白。”
“听你说得这么有把握,是已经有什么线索了吗?”白春生身子前倾,关心地问。
傅司暮挑眉看他,“听你这么关心,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你怎么说话呢?我说了,奕阳是我弟弟,我可不希望他被抹黑,被诬蔑,甚至是含冤入狱!”
说完,白春生又气冲冲说,“如果你怀疑我的真心,倒是可以把手头上的线索共享,看看我能不能出一臂之力。”
“线索没有,真有那么好心,自己找去!”
“你……”白春生一怒而起,愤愤地看着他,“哼!”
他不甘地哼了声,拂袖而去。
摔门声音巨大。
看着厚实的大门,傅司暮不禁陷入沉思。
白春生这个老东西为什么一大早就特意跑过来问自己有没有找到线索?
不一会儿接到外公的电话。
“司暮,你小舅的事,调查得如何了?你舅能不能平安回来?”
接连经受了重大打击,白希尊这会儿精神气也没了,往日声如洪钟,如今听起来软绵绵的。
傅司暮心头一紧,安慰道,“外公,你别太着急,事情还算顺利。另外我已经找到‘江南烟云’,这下子周强只能撤诉,但是洗钱的事白飞那边还在找证据。
不过好在已经有了眉目,你跟外婆千万保重身体,若不然四叔回来,你们却倒下了,这怎么成?”
“当真,你没骗我?”白希尊就跟个小孩似的,要傅司暮保证。
傅司暮无奈一笑,“我发誓,刚才的话千真万确,但是外公,这事必须保密,谁也说不得,否则被对方知晓,怕是有更多幺蛾子对付四叔。”
“好,好,我不提,我谁也不提……”白希尊说完,又问,“那你外婆呢?她终日吃不下睡不着,我也想她精神精神。”
“成,你和外婆把保密烂进肚子里,切不可被多一人知晓。”
“好,好!”
放下电话,傅司暮凝神想了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