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沈薇薇为什么落水?今晚的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沈薇薇是你弄下水的?今晚的火是你放的?”苏楚熹惊讶。
男人不置可否点头。
翻身就躺在了**。
苏楚熹立刻往床里侧挪了挪,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他为什么这么做?帮她?
还是另有目的?
她眼神里的情绪太过于直白,谢长宴余光睨她一眼,“很简单,这两个月,不许和谢长安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不说,我也不会和他接触。”她现在对谢长安只有嫌弃和厌恶。
“那就换个条件,日后每晚留一半床给我。”男人说得理所当然。
苏楚熹反应过来,坐直身子,“不对。”
“处置沈薇薇,书房放火,都是你自己乐意做的,我又没求你,何来感谢一说?”苏楚熹一口回绝,“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谢长宴无赖,“刚才只是通知。一半的床是我对你的客气。”
“你既然不愿,那就去睡矮塌。”他修长手指试了试仅有一米多点宽的小塌。
苏楚熹遇上谢长宴就瞬间没了脾气。
这人厚脸皮,且油盐不进,就是个赖皮。
他不在乎面子,整个人就是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
苏楚熹和谁过不去,都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滚,滚到了床榻最里面,离男人十万八千里。
后脑勺对着他,“你想睡就睡吧。但,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敢半夜嘎了你小弟。”
谢长宴皱眉,“粗鲁!”
“我的确粗鲁,你嫌弃就回你院子!你院子里的女人不粗鲁。”
的确。他院子里的女人各有千秋,从没人敢这样对他。
但她们似乎又没有她有意思。
谢长宴勾唇,缓缓闭上了眸子。
苏楚熹很快沉沉睡去,今夜关了窗,房间有些许闷热。
她迷糊间,一脚踢飞了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不知抱住了什么。
软乎乎的,脑袋蹭蹭了,再次香香沉沉睡去。
谢长宴一向浅眠,身侧的人儿一动,他便醒了过来。
闭目未动,一只胳膊冷不丁就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男人挺翘的鼻尖上。
他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将她胳膊甩开。
她就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胳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她身子柔软,夏日的亵衣薄薄一层,此刻两人身体相贴,像是有什么东西炙烤着男人的皮肤。
谢长宴本困乏的神经苏醒,且越发的精神。
蛊虫安分地在他体内昏眠,而他,却有些难以自持。
--
翌日早朝。
谢长宴第一次入殿早朝。
昌明侯父子三人都顶着黑漆漆的黑眼圈。
“昌明侯昨晚带着儿子去做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安信侯跟上来冷嘲热讽。
昌明侯心情不爽,今日没和他呛声。
看到大步走在前面的谢长宴,抬脚跟上,沉声问,“你昨晚去哪了?府上出了那么的事都不见你人影!你心里还有没有昌明侯府?”
一想到昨晚的大火,昌明侯一肚子的火气。
谢长宴脚步未停,“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昨天说的话,你就不记得了?”
昌明侯气得咬牙,恶狠狠指着他,“你......你可知,昨晚书房大火,烧毁了你母亲的画。那是你母亲最后的画像了。”
这次谢长宴脚步停顿,笑出了声。
周身冷气森森,冰冷嗓音满是嘲讽,“画像?我母亲人死的时候,你都没在乎。现在一幅画没了,你又演什么深情。”
“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还不如去查查你的好夫人。”他声音没有丁点温度,“毕竟,沈氏看我母亲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
“先前我废物一样,现如今我官至大理寺少卿,她怕是心里有愤,坐不住了。”
昌明侯双眸怒瞪,“你胡说什么!沈氏这么多年为侯府里外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日里你不敬重她也就算了,现如今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脏水,你查查去就知道了。”
他一副笃定语气,冷冷留下这句话,大步朝大殿而去。
早朝结束后,昌明侯就回了府,派人调查昨晚书房起火一事。
谢长宴今日第一天当值,跟随大理寺卿陈大人去了大理寺。
而谢长安在百官散去后,来到了御书房外求见陛下。
陛下得知,“昌明侯府二公子求见?他来做什么?”
老太监微弯着腰,“老奴也不知。”
“让他进来。”
谢长安进入御书房,恭敬跪拜。
“你有何事非要见朕?”
谢长安低垂着头,心中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微臣是想为陛下排忧解难。”
皇帝埋头在一堆奏折,头都没抬一下。
“解忧?说来听听?”
谢长安眸子深沉,弯腰道:“臣听闻陛下有心寻找药王谷传人,为皇室作用。而且微臣听闻,药王谷有世代相传的长生秘方。或许,现如今药王谷的人就在京城。”
皇帝闻言,放下了手上的奏折,锐利沉沉的目光看向他,“此话何意?”
谢长安弓着身子,有条有理,“这次京城爆发疫病,京城无数名医包括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陛下就没想过,此次是药王谷的人出手?”
皇帝的确猜测过,但他派出的人并未查到药王谷人的踪迹。
消息回禀,配出药方的乃江湖游医,配出药方后,人便不知所踪。
皇帝眼眸深沉,“你是说,这次解救城南百姓的是药王谷传人?”
“微臣却有此猜测。”谢长安低垂着头,嘴角却往上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故意叹气道:“此次神医是微臣兄长的功劳。微臣问过兄长,兄长并不愿过多透露。陛下,若想确认一下,臣愿意献上一计。”
--
苏楚熹今日清闲,便带着春秀上了街。
开始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逛起来。
两人先前都从未光临过脂粉铺子,春秀见到什么都好奇,两人边逛边买,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就拎满了。
苏楚熹来京城一个多月,真切感受到了人手不够用。
她在西北不习惯人照顾,身边只有春秀一个小丫头。来京城,她也就只带了春秀和楚墨两人。
将军府的下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仆,苏楚熹想让他们在将军府颐养天年,不想折腾他们。
看来得抽时间再寻几个得力的帮手。
两人在玉面阁扫**一圈,拎着东西正准备离开,苏楚熹转身的空隙,便听见身后一女子娇嗔一声,“哎呀,我的镯子。”
“你这人怎么不长眼睛,我的镯子被你撞碎了,你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