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眼神阴毒,温柔的抓着沈薇薇的手,“薇薇,你放心,姑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和长安已经想到了办法,让苏楚熹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这一次,苏楚熹成不了你的威胁,薇薇就等着假如我昌明侯府吧。”

沈薇薇听到这话心中安静下来,嘴角重新扬起笑容。

温柔贴心的依靠在了沈氏的肩膀上:“我就知道还是姑母对我最好。”

“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姑母,绝不让任何人在欺负姑母。”

苏楚熹心情烦躁不已。

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谢长安清冷的嗓音从外面传来。

“熹熹,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话想和你说,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卑微,显得自己多么的可怜无助一般。

可实际上,这只是他阴谋的开始。

苏楚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烦躁:“你有什么话想说?”

“你和你表妹的事,证据摆在那里,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谢长安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在她对面坐下,一双满是深情的眼睛凝视着她。

“熹熹,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苏楚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腿交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谢长安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手。

被她毫不犹豫避如蛇蝎般躲开。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动手动脚的,我觉得恶心。”

谢长安脸上笑容微僵。

但只不过一瞬间,他就调整好了心态,重新扬起温柔到腻死人的笑容。

“我和你道歉,因为我和表妹发生荒唐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我不奢求让你将这件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但我和你保证!”谢长安急忙竖起三根手指放在耳侧,声音急切,“和表妹发生这样的事,并不是我本意。”

“我让人调查才知道,是表妹对我动了感情,想要嫁给我,才一时糊涂,做了荒唐的事。但我对表妹一直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私情。”

苏楚熹差点没有笑出声。

但为了想看看他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暂时忍了下来。

苏楚熹:“所以呢?”

见她神情一直冷冷淡淡,不为所动的模样。

谢长安暗自咬牙,心里生出了厌恶。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

谢长安双腿弯曲,直接在苏楚熹面前跪了下来。

这副模样如果落入其他人眼中,肯定会觉得,他深情不已。

“熹熹,我是真心忏悔,想要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之前给你的承诺依旧作数。”

苏楚熹配合着他演戏:“谢长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还是说你觉得我就是个好骗的蠢货?”

“不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谢长安牢牢的抓住了苏楚熹的手。

“熹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不喜欢京城,不喜欢这里的尔虞我诈,明天我就带你离京去京外游玩,怎么样?”

“正好我也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刑部的公务并不忙,我陪你出去散散心,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不好?”

听到这话,苏楚熹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脑海里冒出了梦里的画面。

梦里他也是这样的一套说辞,说想带着自己去京城外散心游玩。

可刚刚出的京城没多久,他们就遭遇了劫匪。

她的一双腿,在那场意外中彻底的断掉,失去了站起来的机会。

从此以后就成了一个废人。

重新再来一次,谢长安还是没有放过她。

苏楚熹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脑海里的记忆刺激了她,让她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个男人给掐死。

“熹熹,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还是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那副急切的模样,跪在地上,就像是一只讨饭吃的狗。

苏楚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视线居高临下。

“谢长安,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明日陪着你离京,但我有一个要求,让沈薇薇陪我们一起。”

谢长安瞳孔诧异的瞪大,很是不解:“为什么?我们一起出去游玩,为什么要带上外人。”

苏楚熹柔柔一笑,满脸的人畜无害,“表妹算是我们的家人怎么能是外人呢?”

“你不是说,你对表妹没有非分之想,只有兄妹之情吗?那为什么不敢带上表妹?难不成是因为不敢?”

谢长安脸上的笑容僵硬住,“当然不是。”

“只是担心带上表妹,会影响到我们。”

“不影响”,苏楚熹一锤定音,“如果沈薇薇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

“我这是给你机会,考验你。如果你能通过这次的考验,我就会好好和你过日子,但如果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和离。”

“好,我答应,我现在就让人去给表妹传信,明日带着你和表妹一起出去游玩。”

谢长安走后,春秀十分不解的问苏楚熹:“小姐,为什么要带上沈薇薇?”

“你明明不喜欢谢长安,为什么还要和他一起出去啊?”

“我觉得那个烂黄瓜肯定没安好心。”

苏楚熹端起面前的茶盏,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胸腔里的厌恶。

她不紧不慢开口:“谢长安无利不起早,今天只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罢了。”

“他不安好心想要算计我,我当然要给他这个机会,但是,他也别想得逞。”

春秀一直跟在苏楚熹身边,对自家小姐还算了解。

顿时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明白了,时间不早了,小姐姐休息,我这就去收拾明天准备外出的东西。”

苏楚熹点点头:“嗯。”

谢长宴刚从大理寺回来,半斤就迎了上来。

主动汇报:“世子,沈氏已经将夫人原先所有的嫁妆都送回来了。我按照单子一一核对,好像缺了一枚戒指。”

半斤记得那枚戒指,是被世子拿走了。

也不知道世子送给谁了。

听说那枚戒指,是先夫人母亲送给她的,对先夫人至关重要,且有定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