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茹说完之后,两手一摊:“你们说,就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是那种能够因为说话伤人所以跟别人结梁子的么?
我刚才也说了,老板这个人没有什么事业心,平时特别松散,送上门的工作都会因为不愿意占用个人时间就给推了,那肯定不会涉及到跟别人抢生意结仇。
那除非是有人看老板这种工作主动找上门还得往外推的,所以就记恨他,那就说不好了,毕竟咱们也猜不出来别人的想法。”
“徐理的个人账号,是他在管理还是你在管理?”宁书艺听她说了这么多,感觉这个小姑娘平时应该帮着徐理处理了很多杂事,于是试着问。
果然,祁晓茹指了指自己:“是我在帮他弄,他提前发给我一堆文档,让我需要的话就从里面往外摘抄,发到网上就好了,反正都是一些劝解的话。”
“那平时他账号下面留言的粉丝多不多?有没有什么在你看来比较可疑的留言或者后台私信?”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祁晓茹一拍脑门儿,“姐姐你提醒我了!你等一下啊,我这就看看!”
说着她摸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社交软件:“这就是老板的账号,我自己反正不玩儿这个平台,所以就直接在手机上挂着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她一边点开评论界面用手指滑动着向上翻找,一边嘟囔着:“说实话,留言的人还挺多,我也不是一直都有时间挨个看,什么时候有空了打开瞄一眼,挑一两个回复一下,就这样,很多都看不到,也看不过来。
老板说挑那种好好说话的回复,越是看到故意说话惹人生气的那种,就越不要理睬,不然肯定会有人为了吸引回复,故意去说一些激怒人的话。
如果越是这样越容易得到回复,就等同于是一种鼓励行为,那最后就成了恶性循环了,好好说话的留言会越来越少。”
“徐理真不愧是心理咨询师,在这方面还真的是看得很透彻。”宁书艺对此深表赞同。
“可不么,老板是一个活得特别通透的人。”祁晓茹立刻点头,对于徐理,她似乎是十分崇拜的,毫不吝惜任何的夸赞。
宁书艺看了看她,略微迟疑了一下,问:“你和徐理除了雇佣关系之外……”
“你以为我跟老板有点什么暧昧啊?”祁晓茹还挺敏感,一下子就听出了宁书艺的意思忙不迭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跟老板除了雇佣之外,勉强也就是将将算是朋友的程度罢了。
我老板那个人,太有个性了,感觉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当他像春风一样和你相处的时候,你能感觉很温暖,很舒服,但是别试图去抓住他,没有人能抓得住风!”
霍岩在一旁沉默地听了半天,听到了这句话,朝祁晓茹多看了一眼:“这话是你自己的总结?”
虽然说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从神情上去理解,几乎约等于是在说——“这绝不可能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观点”。
祁晓茹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讪笑了起来:“是不是一听就知道不是我这种脑袋能想出来的词儿?这话确实不是我说的,是老板之前给一个姐姐做心理疏导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那个姐姐一个人面对老板会有些不自在,所以让我也在房间里陪着。
她喜欢一个男生,但是那个被她喜欢的男生是个浪子,博爱得不得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根本没想过要安定下来。
老板告诉那个姐姐‘你想要的是安稳的感情,但是对方是一阵风,你向往自由的风,但是这个世界上注定没有人能够把一阵风攥在手里,就算你强行用一个被称作家庭的容器,把这阵风给困住,停下来的风也就不是风了,
所以现在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你留不住他,最终落了个伤心的结局;另一个是他终究被你留下来了,但是却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你迷恋的那个他,这两种结果,哪一个是你想要的?’
当时那个姐姐茅塞顿开,一直都放不下又拿不起的困扰,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祁晓茹一副感慨万千的表情:“那是我头一次听老板开导别人,当时也觉得特别受震撼,觉得这比喻特别恰当,一下子就记住了。
我们老板那人,不知道你们以前见没见过他,长得其实挺帅的,性格又好,人格魅力肯定没得说!
不光是我,我感觉年轻女孩儿没有谁遇到这样的异性能一点都不动心的。
但是心动跟行动那是两回事。
跟他打交道久了就知道了,老板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成家,娶妻生子什么的,所以我才把那个比喻改了改套在了他的身上,觉得挺贴切的。
跟他打交道久了之后,只要是脑子清醒一点的人,估计都不会以为自己能多么特别,可以让老板把自己装到心里去。
尤其,我之前还亲眼看到过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在他这里是个什么待遇……”
她说到这里,自己忽然停顿下来,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儿:“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不就算是个‘黑粉’么!
我刚到老板的工作室当助理的时候,见过一个女粉丝,特别狂热的迷恋老板,听说是原本在网上关注了老板,因为老板也不太发照片什么的,所以不知道长什么样,只是很喜欢他的言论而已。
后来赶上了一次线下的讲座,一下子看到老板的真容,就爱上了,无论如何非要把老板拿下,坚持认为女追男隔层纱。
那阵子可把老板给烦坏了,各种想方设法躲着她,跟她把话说清楚,但是那女的真的是油盐不进,到最后老板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话说得很难听,怎么能打击她的热情就怎么说,能躲就躲,躲不过就PUA她,就希望她知难而退。
到后来,好像是解决了,反正我是没见她到工作室再来堵过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