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失望
那人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顾晟铭的语气的确把他个吓坏了，瘦弱的身体阵阵发颤，看着顾晟铭颤抖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现在才说你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晚了？”顾晟铭冷笑：“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我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你害怕莫念念的势力，不敢把事情全都说出来，那你就不害怕我么？”
夏慕雅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晟铭这么审问别人的样子，看起来的确要比面对她的时候还要让人害怕很多。她这才知道，其实顾晟铭一直都没有对她真正地发狠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瑟缩地说道：“当时莫小姐不是跟我直接交涉的，我们还有其他的人，我只不过就是个小喽啰，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夏慕雅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着这个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说谎，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这个人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所有的事都跟顾晟铭招了，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们当时都对周婉儿做了什么？”顾晟铭皱眉思考了一会，又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个人愣了一下，然后眼神看向一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片刻才说道：“当时我们就是接受到了莫念念的消息，知道有莫家的大小姐给我们撑腰，还是这么大的好事，我们肯定不会拒绝，于是我们几个人就都去了。”
“几个人？”顾晟铭又问道。
夏慕雅忽然不忍心听下去了，她觉得这件事对于周婉儿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尽管周婉儿平日里的作风也不太检点，但是她也毕竟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夏慕雅都不敢想象她到底要得有多绝望。
“三四个吧，人不多，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我们呢做的太过分了，怕把人玩出事，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那个人说起这件事，一点愧疚的表情都没有。
顾晟铭皱眉，看来莫念念做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周全，只不过是想用一个能想到的最严厉的办法给周婉儿一个教训，到时候把事情推夏慕雅的身上就行了，根本不在意周婉儿的死活。
“莫念念除了让你们……对周婉儿做那些事之外，还有没有让你们跟周婉儿说些什么？”顾晟铭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周婉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把这件事赖在夏慕雅的身上。
“没有了。”那个人不停地摇头，“我说了我只是个小喽啰，根本不知道什么内情，只不过就是去占便宜的，具体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隐隐听说那个女人跟莫大小姐一起抢过男人，女人之间用这样的报复手段虽然狠了点，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慕雅看着他，心里也明白这个人不可能说谎的，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谎言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害了他。
只不过有些事还是不太明白，莫念念为什么当时选择报复周婉儿，又没有立刻把这件事给栽赃到夏慕雅的头上，反而是等到夏慕雅再次回到这里，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之后才做的这些事呢？
顾晟铭的眉头紧皱，夏慕雅知道这是他思考时候的惯用表情，明白顾晟铭肯定也在为这件事烦心，想不通莫念念的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出去吧。”顾晟铭沉默了很久，才忽然对夏慕雅说道。
夏慕雅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连忙跟顾晟铭走了出去。她看着顾晟铭的背影，走了几步才忍不住在他身后问道：“不再问下去了吗？”
其实夏慕雅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就这么放弃也有些不甘心。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找到这么直接的线索，如果这一次放弃了，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问下去也没有用，就像他说的，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顾晟铭说着却忽然转过身来，飞快地紧紧抱住夏慕雅，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而且我也不喜欢一直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
夏慕雅被顾晟铭的下巴弄的头顶阵阵发痒，忍不住一直用手推他，可是顾晟铭却铁了心地纹丝不动，而是一直压住夏慕雅的头顶，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也不算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起码能从这个人这里得到不少的东西，我可以顺着他的人脉差下去，不怕什么收获都没有。”
夏夏慕雅点点头，两只眼睛只能看得到顾晟铭宽厚的胸膛，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好，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想了好半天，才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看起来现在他们并不能把莫念念怎么样，而且莫念念似乎也不害怕他们会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手脚。
“不过这件事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容易，毕竟……这样的罪名想要按在莫念念的身上实在是太难了。”顾晟铭沉声说道。
夏慕雅心里一惊，看着立刻抬头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对周婉儿做的那些事，还不能叫犯罪吗？我虽然不喜欢周婉儿，也知道莫念念对她做的事十分残忍，就连这样我们都不能把她给再次送进监狱吗？”
夏慕雅虽然知道上一次莫念念进了监狱只是呆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出来了，也知道这种方法不能关住她多久，但是也好歹可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远离他们的生活。
“没有那么简单。”顾晟铭苦笑：“莫念念的身份，要想摆平这么一个案子，实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