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不愿放弃

顾晟铭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夏慕雅担忧地看着他,真的很担心顾晟铭会冲动之下就跑过去了。现在变成这样,这件事几乎就已经成了顾晟铭的一块心病了,如果这件事不问清楚,顾晟铭肯定会一直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会。”顾晟铭忽然开口说道:“我就算要去,也不会现在就过去,毕竟现在的形式这么紧张,我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冲动地去给顾晟辉送把柄,到时候害的还是我自己。”

夏慕雅松了口气,看来顾晟铭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理智,至少不会冲动之下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看来他还是保持着理智。可是夏慕雅还是觉得有些担心,“那这件事怎么办?就真的不去调查了吗?”

她知道虽然顾晟铭表面上说不想要继续调查这件事,但是心里一定也在一直想着,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世搞不清楚的确是一件很令人恼火的事,夏慕雅可以理解顾晟铭的想法,但是也为自己的无力而觉得难过。

“我不知道。”没想到顾晟铭也迷茫地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了,但是我总觉得……胡叔叔让我亲自去一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夏慕雅不屑地说道:“有什么不简单的?他不过就是开出一个条件为难你,他就是吃准了现在这个情况下你根本不敢过去找他,但是如果你真的冲动地去找他了,到时候就算他告诉你真相,你被顾晟辉抓到了把柄也不会好过,说到底他就是想要害你,这个老头也真的是太有心计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早就已经离开了顾氏不过问这些事了,但是实际上呢,他一边派人始终关注着顾氏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你都在做什么都知道,说什么明哲保身,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他真的很自私!”

顾晟铭意外地看着夏慕雅。他倒是还真的很少看到夏慕雅对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怨气,看来今天他们的见面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夏慕雅可能真的在胡叔叔那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至少现在我不会做什么的。”顾晟铭觉得很后悔让夏慕雅去处理这件事,所以索性也不想再说这些了,直接开口把话题岔开。

夏慕雅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苦笑着说道:“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情绪,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没有办好,我可以再去努力一下,我觉得他也并不是铁了心的什么都不想说,今天跟他谈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出来有的时候他是有些松动的,我觉得……”

“算了。”顾晟铭阻止了她,“没用的,你太小瞧他了,胡叔叔这个人远远比你想的更加厉害得多,有的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说不定就是他想要让你知道的事情。”

夏慕雅没有说话,她不得不承认,她的阅历还有经验跟他们这些人比起来实在是太浅了,如果胡叔叔真的要骗她什么,那么她还真的未必能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夏慕雅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事情都帮不上你的忙,可能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夏慕雅不禁有些沮丧,本来她想象的并不是这样的,即使不能帮顾晟铭问出来全部的真相,但是起码也会知道一些线索,可是哪里想得到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她自己都差点被胡叔叔给绕了进去,劝说顾晟铭放弃这件事了。

“你别这么想。”顾晟铭吻了她一下,轻声说道:“现在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等于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父亲那边,还有顾晟辉那边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去解决,如果真的从始至终,身边连个陪着我的人都没有,我肯定撑不下去了。”

夏慕雅也不知道顾晟铭是在哄她还是在说真的,反正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有些高兴的,毕竟今天她受的打击还是挺大的,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才能帮得上顾晟铭,做的一切都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当天晚上,顾晟铭跟夏慕雅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躺在床上,两个人都很晚才昏昏入睡,夏慕雅不禁想,如果时间能停下来就好了,让她跟跟顾晟铭永远这样靠在一起,不用去考虑那些烦心事。

第二天一早,夏慕雅醒来的时候,顾晟铭已经不在了。她坐在床上,虽然早就已经料到醒来未必会见到顾晟铭的面,但是还是觉得很失落。她不禁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到这些事,到时候也好歹能让她跟顾晟铭过一下平静的生活。

一瞬间,夏慕雅甚至想,如果顾晟铭真的不是顾父的亲生儿子,到时候顾晟铭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弃顾氏的所有了。

夏慕雅忽然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羞愧,顾晟铭那么信任她,可是她还是在背地里想着这些事。她在床上做了一会,想来想去不能就这样算了,无论如何也得再去找胡叔叔,就算问不出具体的真相,那么好歹得到一些线索也是值得的,不能让顾晟铭跟着难过,毕竟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再不赌一下,说不定顾晟铭会一直想着这件事。

夏慕雅这一次没有叫着顾晟铭的助理,而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找了过去,还是同样的院子,只不过这一次大概是为了避免有人再来骚扰,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仿佛知道夏慕雅今天还要来一样。

夏慕雅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勇敢地按响了门铃,可是门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夏慕雅皱眉,想着是不是里面的人已经看到了来的人是她,所以故意避开不想见面的。

“你怎么会在这?”忽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夏慕雅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慢慢地从不远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