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端身后的一众高手,立刻摆出战斗姿态,准备随时出手。

对此,他自信满满,这些高手在京城都是一流的存在。

一般的江湖人士根本无法近身,更别说这群看似老迈的定北老卒。

只要他们出手,必定能手到擒来。

张定北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季博端。

他缓缓开口,声音有力。

“你刚才说他们都是废物,那么,青皮头子和黑心差役所做种种恶行,都是你指使?”

季博端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地承认。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上次是我不慎,才让你们逃过一劫。现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没有半点担忧,认定张定北等人绝对跑不掉。

只要弄死他们,刚才承认的事实,绝对传不出去。

季博端的话音刚落,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流民们屏息凝神,他们知道,一场更为激烈的厮杀即将上演。

而张定北和他的定北老卒们,则是面无惧色,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决心。

刚刚跪在地上的黑心差役,又觉得自己行了。

接二连三地站起来,抄起家伙。

有季博端带的高手在,肯定能扳回局面。

差役头目连忙小跑到季博端身边。

“少爷,少爷您替我们做主啊,都是这个狗东西,杀死了黑霸天他们,还要弄死我们。”

“哼,给他们狗胆,你们可是衙门挂名的差役,公家人,他们动你们试试?”

差役们听见如此,腰板又直了,觉得可以一战!

“狗娘养的,等下就弄死你们!”

“麻痹的,刚才还想吓死老子。”

季博端见状,更加得意忘形。

他觉得凭借自己带来的高手,再加上一帮衙役。

不管是在武艺还是数量上,足以碾压面前一切。

他挑衅的目光扫过张九,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似乎胜利在握。

“就靠着你们,还想救走这些泥腿子?哈哈哈,做梦!”

季博端指着流民家面容清丽的女儿,张狂地笑着。

“就那样的小娘,本少爷不知道玩过多少。多到数不清的那种,知道吗?你们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

他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笑。

似乎要用目光扒掉人家的衣裳一样。

张行正怒不可遏,上前一步……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被张定北拉住。

“有他们呢!”

随即眼神示意张九,后者挺身而出。

“既然如此,老夫不如领教高招。”

说罢,他步入空地,准备迎战季博端带来的高手。

“去,废了他!别耽误本少玩女人!等会找上八个女人一起,让本少玩个痛快。”

季博端随意招招手,身边便走出一个肌肉遒劲的壮汉。

看那样子,就不好对付。

嘭嘭……

双方交手,拳脚相加,兵器交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张九虽然身经百战,但面对这些京城来的高手,一时之间确实不占上风。

高手的技艺高超,招式灵活多变,让张九颇感吃力。

张定北在一旁观战,眉头紧锁。

一会儿,他低沉地喊道。

“老九,你这是干嘛呢?谁让你跟他们比武了?我们需要的是拿下他们,而不是比试功夫。”

听到张定北的话,张九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他迅速调整策略,高声呼喊。

“兄弟们,一起上!”

随着张九的召唤,定北老卒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不再拘泥于一对一的较量,而是采取集体行动,利用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以及多年积累下来的实战经验,对季博端的手下展开围攻。

那些高手虽然技艺出众,但在面对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兵时,很快就显现出劣势。

定北老卒运用团队力量,相互掩护,步步紧逼,使得季博端的手下陷入被动。

在一阵激烈的交锋之后,季博端带来的高手们一一被砍翻在地。

张定北看着一切,满意地点点头。

“老卒们虽然单兵战斗力差,但只要结阵,就没有敌手!”

而一旁的季博端,已经彻底傻眼。

带来那么多高手,说没就没了?

“不……不可能,你们……你们不是人。”

他一边惊恐地喊着,一边慢慢往后退,想要逃走。

然而,老卒哪里会给他机会?

两个人眼疾手快,伸手就抓住他,就像抓小鸡一样简单。

“跪下!”

两人将他扭送到张定北面前。

“忽悠流民犯罪,再借机抓住他们,然后弄去当黑工;**他们的妻女;卖掉他们的孩子。

都是你干的对吧?

还有玩弄数不清的女孩子,对吧?”

张定北眼含怒火。

任何一条罪名下来,都让他死不足惜!

“我……别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爹是县令……我小姑是九皇子的侧皇子妃!”

“嗯?”

“什么?”

张行正和张九为之一滞。

难怪他敢乱来,原来有这层背景。

“爷,您看……”

“少爷,我们……”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由此看来,季博端的身份确实有些分量。

难怪他们能成为京郊祥符县的县令,还敢胡作非为。

也就能理解,为何一个小小县令的公子哥,竟然能请到一批高手。

感情都是九皇子的门路。

那厮就是个不讲道理的货色,他的亲眷果然一样。

真是一个近墨者黑。

如果真要动手杀人的话,保不齐会引起九皇子的滔天怒火。

虽然上次两人的斗争中,张定北占上风。

可这次就不一定谁有优势……

虽然如此,张定北毫不迟疑,动作没有半点迟滞。

他抽出一把匕首,蹲下去,扒开季博端的裤子。

“玩弄女子是吧,很骄傲是吧?季博端是吧?老子让你变得鸡脖短!”

言罢,呲溜!

手起刀落,却见季博端裤裆一片鲜红。

血液哗哗地流出来。

“给他止血,别流死。”

“啊……”

季博端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的根断了,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那比杀掉他还难受……

……

而此时,外面,祥符县令季万卷已经得到消息,赶到现场。

他听到那声音顿感不妙。

“糟了,是端儿的声音!”

“爹,二弟出事了?那怎么办!”

说话的正是季博昌,他的长子。

季万卷眼珠子转来转去,片刻后,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