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更是可笑,竟然被一只小小的蝴蝶吓得自尽。”大祭司满脸鄙夷之色,“东乌,果然都是鼠辈。”
“爷爷,您说得对,东乌人都不是好人,都是些躲在暗处的鼠辈。”酒儿附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拿到毕螯体内的灵药。”
“爷爷,东乌人不中用,没能帮你拿到灵药,我可以帮你。”酒儿道,“你将我放了,我去替你拿。”
大祭司瞪他一眼:“你?”
酒儿点头:“我一定可以帮你拿到,我在孴族有一个情郎,他功夫很好,定可以从段婕手中拿到玉蟲,再从毕螯体内取出灵药。”
她经过乔装,穿着孴族服饰,头戴牛头面具,可他却能将自己认出,将自己引到那间屋子里面,说明他一直在跟踪自己,一直在寻找抓她的机会,所以他一定也见过跟她待在一处的陆槿。
“他很爱我,很听我的话的,你将我放了,我定能让他把灵药给你取来。”酒儿保证。
可大祭司听了她的话却突然笑起来:“既然我已经将你抓了起来,我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冒死去取那灵药?”
“你体内的蛊母可比灵药方便多了。”他阴森地笑看着她,“灵药能使我不死,可你体内的蛊母说不定也能让我变成你这个样子,让我变年轻。”
“不可能的!”酒儿喊道,她差点将他年纪这么大,不可能返老还童喊了出来。
大祭司:“有何不可能,我只需将你体内的蛊母引到我身上。”
酒儿心中慌了,自己现在就是靠着蛊母活着,如果将千年蛊母引到他身上,那自己不是活不成了。
这怎么行。
“我的意思是这样不太行,”酒儿解释,“这样对你我的风险都极大,你也知道引蛊首先是要有蛊可引,可我体内的蛊母早已与我完全融合,命根相融,根本就分离不出来。”
“引蛊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在引蛊的过程中如果蛊母没能分离出来,不但不能将蛊引到你身上,我可能也会死,那我身上的蛊也会跟着死去,到时候这蛊母就没了。”
“你搭过我的脉也知道,我体内的蛊跟一般人的种蛊不一样。”酒儿道。
大祭司有些迟疑起来,他早就把出了她脉象的不一般,所以一开始只是怀疑,最后看到金裳能被她所用,才肯定她体内有蛊母。
“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人有如此本事,能利用蛊母来续命。”他猛地转身,“是谁用这种手段来给你续的命?”
贺老怪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出卖他吧。
酒儿思忖着该编一个什么谎话,余光却瞥见远处洞穴的阴暗处有一道身影闪过,她定睛一看,竟然是贺清。
酒儿瞬间觉得自己有救了。
她赶紧将目光移开,免得大祭司发现异常。
她想了想:“是圣盗子贺清!”
大祭司的目光瞬间阴鸷起来:“是那小子?难怪……”
酒儿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好像很恨贺老怪呀。
大祭司蹒跚着步子走向一旁,口中喃喃自语:“是他,正好。”
酒儿更加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大祭司在一块石头上盘腿坐下,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开始在石头上打磨。
他回头看她一眼,裂开嘴,露出没有一颗牙齿的牙床:“我要将你的命续到我的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