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微眼中露出狠厉和不耐烦,以后自己更加不自由了。

从陆老夫人房中离开后,唐筱微让秘密安排在侯府的人带话给唐帆耀,不管寻到哪里,想什么办法,都必须找到酒儿,然后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眼里容不得有酒儿这样的沙子存在。

回到房中,从她回到侯府就一直未露面的彩云终于出现了。

她正在房中清扫,见到唐筱微进来,欣喜地迎上去:“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唐筱微因为酒儿的事心中就已经很不爽,刚才又莫名其妙地被陆老夫人叫过去训斥了一顿,心中正憋着一肚子的火,看到彩云就仿佛找到了一个情绪宣泄口,忍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忍了。

她恶狠狠的瞪彩云一眼,咬牙抬手一巴掌打过去,这一巴掌用了全力,含了她受的所有委屈。

彩云被打懵了,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一下子就哭起来,但她不敢哭出声。

“死丫头,你倒是过得自在。”

“我回来这么久,都不见你的出来伺候,几日不见,就敢如此懈怠。”

“你刚才死哪去了?”唐筱微问。

彩云跪在地上磕头:“奴婢就在后院晾晒被褥,不知道夫人您从离风苑回来了,还以为侯爷会带着您在离风苑多住几日。”

唐筱微弯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跟她说离风苑,她的火气更大,朝着她的脸又扇了几耳光。

彩云任唐筱微发泄着脾气,只是哭着道歉。

她才觉得唐筱微前些日子的脾气改好了一些,不再轻易对她动手了,却不想今日回来又是这般蛮横欺辱人,甚至比以前更甚。

在侯府等了两日,仍未见陆槿回侯府,唐筱微坐不住了,带着彩云去了离风苑。

但她连离风苑的门都没能进去,君柒告诉她,陆槿又去了军营。

唐筱微只好悻悻然的回到侯府,心中越发地狐疑不安。

酒儿带着顾大娘出了都城后,往槐山而去。

她打算先去找贺老怪给陆槿求一副药,治好他的隐疾,再还了贺老怪的短命债,这也算是她了却往事的要做的最后两件事了。

给陆槿求了药后,她就拿着周子沐的玉佩去周子沐的店里,让周子沐安排人将药送去,也顺便还了周子沐的玉佩。

这一切做完,她就与以前的人和生活再无任何瓜葛,然后她会带着母亲去一个远一点的,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母亲被困在熠城大半辈子,为了她,母亲还要每日忍受父亲程三的打骂。

程三好酒嗜赌,在她五岁时为了还赌债就偷偷将她卖入唐府,事后母亲知道了,跟他拼了半条命,可卖她的钱程三已经花完了,没有钱再赎她回来,而且一旦卖去了官家,又怎么能再轻易赎回来。

程三喝了酒还总是对母亲拳打脚踢,威胁说她要是不听话,他就将她们母女赶出去,稍微长大一点,酒儿每次回去看到母亲受委屈,就说带着离开家里,但母亲怕拖累她,不肯走。

母亲为了她,已经苦了大半辈子了,后面的日子,酒儿只想好好孝顺她,带她过安稳舒适的生活,不用再担忧,不用再害怕。

只是这样的生活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得到。

她们现在虽然逃出了都城,可是按照唐筱微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且不说她知道他们的秘密,留下她是个祸患,唐筱微更不会将这次所受的屈辱咽下去。

好端端的一个大小姐,从小一点苦都没吃过,却被她捉弄进地牢,受尽折辱,这谁能忍啊。

还有就是陆槿,他虽然没有约束母亲,但母亲突然失踪,他会不会生疑,也派人追查?

酒儿不敢大意,给自己和顾大娘都做了伪装,还专挑小路走。

这日她正和顾大娘在路边的茶肆歇脚,两个人拿着两张画像走进茶肆询问店家。

“小二,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