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浓一直知道有很多的男孩渴望吻到她的唇,有很多男孩也想得到她的拥抱,但她的心里喜欢着柏原绣,只想让他碰她。
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敲响了宋玉泽的门,那是因为宋玉泽于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唇瓣沿着他的嘴角来到他的耳畔,笨拙的含着他的耳垂,和她唇瓣一样笨拙的是她故作娴熟的手,有点不知所措去找寻他的敏感之处,按照她的朋友一一告知她的。
当然,还有一处是更为敏感的,可她不敢去碰。不仅不敢碰,而且光是想起就足以让她心惊胆跳的。
无措的,胡乱的手指漫无边际来回拨弄着,就不见宋玉泽回应她急了,因为酒精已经开始在麻痹她的思想,干扰她的动作。
是不是力道不够,赵香侬想,于是,动作顺应她的思想。
下一秒,回应她的是他闷闷的,黯哑的那一声,类似于在大口的喘气,隔着衣服他抓住她的手。
是不愿意吗,赵香侬半跪着,怎么?她那伟大的计划又要面临着一次失败吗?
“宋……宋玉泽。”口齿更为的不清晰了起来,脑子也乱成一锅粥,她听到自己呐呐的说着:“我…会给你钱买轮子,最好的轮子,我给你的钱……肯定比克拉拉多,我有很多很多的钱,真的,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钱。”
隔着衣服赵香侬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抓得生疼生疼。
“宋……”酒精让舌头发麻,打结:“宋,宋玉泽,疼……疼。”
倏然,他放开了她。
下一秒,她被一股冲劲所带动着。
先触到靠垫的是她的头,半干的头发散落一地,她平躺在毛毯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他看起来很生气似的,他找到她的唇一边狠狠的吻着她,他的手好像也在生气着一把扯开搁在她脖子的毛巾。模模糊糊中赵香侬还想提醒宋玉泽错了。
还没有等赵香侬开口提醒,她就狠狠的吸出了一口气。
果然,从领口伸进去是不对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疼,模糊中招赵香侬是这么想的另外一个方面是那样想的:当然会疼了。
如果说柏原绣是一辆轻便超跑的话那么宋玉泽就是一辆重型坦克,从她嘴巴也轻飘飘说出一些话来,指引宋玉泽如何如何的话来,总之反正尽是警告也是哀求绝对不能让她难受的话,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到那个点上。
酒精让她的语言组织控制力和智力为零。
让她觉得疼的手停顿了下来,他力道轻柔了,那般的触感让赵香侬犯困,模糊中她想起了刚刚他说他要告诉她美好的事情。
“宋玉泽,你刚刚说要告诉我美好的事情,你现在能告诉我吗?”她的手悄悄的来到他的背部,沿着背部来到他的头发上,手指渗透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发丝柔软。
他没有说话,舌尖从她的嘴角延续到她的颈部。
“把那些美好的事情告诉我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属于他那柔软的发丝在眷恋着她的指尖,她闭上眼睛,怎么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她又开始了一番叮嘱,低低叮嘱着:“只是,宋玉泽,你要小心点,因为,是第一次,她们说第一次会很疼,你可不能让我太疼。”
赵香侬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需要掩饰,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觉得丢脸。
覆盖在她身上的身体在那一个瞬间仿佛变成了一具雕像。
许久,许久……久到赵香侬觉得她就要被酒精带入到梦乡时,他说话了。
他用黯哑的声音和她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不可吗,我的窗外有一座植物园,植物园的一角种着几颗只开花不结果的苹果树,当苹果树开满了白色的花朵,当风把苹果花的香气送进我的屋子里时,我就知道夏天要来了,我喜欢夏天。”
赵香侬模糊的想,果然是伊甸园来的男孩,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喜欢苹果树。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美好的事情。”他呵着她。
“结满树上的白色花朵,苹果花的香气,夏天,如果苹果树能结出苹果来那就好了,肯定是红艳艳的,咬一口下去就可以听到‘砰’的一声。”赵香侬喃喃的念叨着:“不过,也没有关系,已经很美好了,已经够美好了。”
这些,于赵香侬来说已经够美好了,美好得让她犯困。
“宋玉泽。”
“嗯。”
“可以了。”她和他说,这话够明白了吧。
说完这句话,赵香侬用所有的意志在等待着,可迟迟没有等来任何的动静,在她快要困得要迷失所有思绪时,她的身体被从地上抱起。
舌头已经发麻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唯有手去扯了扯他的衣领。
好像,赵香侬听到了这样的一个说法:“我们到**去,地板上冷。”
床?模模糊糊中赵香侬想起宋玉泽很是奇怪的床,那哪里是床啊,就是一张床垫搁在几个轮胎上可以提供睡觉的地方而已。
她的身体被平放在提供睡觉的地方上,他身体覆盖上她的身体时她手自然而然的渗透进他的头发里,她很喜欢做那样的事情。
咬紧嘴唇,老实说,现在她内心有一点丢脸,怎么想她都像是那个偷偷潜进邻居家的孩子,邻居太讨厌了,她总是暗搓搓想找个机会把邻居家的客厅厨房毁个稀巴烂,当真有那么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时,她却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来。但是呢,不能否认地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是激动的,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她得平缓一下,她想。
需要平缓的还有酒精所催生出来的东西。
渐渐的,她的意识一点点的滑落在黑漆漆的迷雾里,若干的意识她还是知道的。是不是她现在光溜溜的就像是一只白斩鸡?嗯,这是一个开始。
“不许让我疼。”这句话让她用光了她所有的思绪,然后在他那声黯哑的“好”中身体思想开始去拥抱那团黑色的迷雾。
宋玉泽说不会让她疼就不会让她疼,最后的一缕思想如是告诉她。
附近的地铁经过带动着那个简陋的房屋在微微的晃动着,幽暗的灯影也连同房屋一起晃动了起来。
沉思片刻,男人拿起搁在一边的手机按下了一串阿拉伯字母,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年轻男性的粗嗓门,粗嗓门男声在电话彼端一在应承着“是,是,是的。”语气极具卑微。
挂断了电话男人再看一眼**的女人,顿了顿,弯腰手横过女人的身体去拉被角,片刻之后,和床单同色的被单遮严严实实挡住了女人的身体。
之后,男人坐在地毯上拿起最后的那瓶啤酒揭开,稍许,房间里烟雾缭绕,在烟雾缭绕中还混合着啤酒香气。
约半个钟头之后,有人按响了男人家的门铃,男人打开了房间门,进来的是另外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寥寥数语之后,男人把一叠钞票交到了来人手上,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而另外一个男人留在了房间里。
“砰”的一声,房间门关上。
一墙之隔把周遭切成了两组镜头,一墙之外的男人正在下着铁架楼梯,一墙之内的男人正在脱外套,正在脱外套的男人动作显得有些急,因为他嗅到了属于**那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那香气和他知道任何女人都不同。
好不容易解决了外套还有毛衣衬衫,手要解开腰带时房间门铃响起,男人在心里暗自咒骂,可他不敢不去开门,他知道把这个房间让给他的那个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重新扣上皮带男人打开了房间门。
耳边是轰隆隆的轮子刮过铁轨的声音,敛了敛眉头,第一缕充斥到赵香侬脑子里的是头痛欲裂和喉咙发涩,然后……
然后赵香侬听到了在极为安静的空间里还有另外的一道呼吸声,那道声线静到可以触摸得到,温温的落在她的鬓角。
用尽所有力气,赵香侬睁开眼睛,第一时间落入她眼底的是老旧发黄的天花板,侧头,她便看到了另外一张脸,那张脸就和她挨得很近,很是亲近的模样。
重新闭上了眼睛,让思想沉淀。
终究,她还是把那件伟大的计划给实行了。
预谋出轨——出轨!
这样也好,以后,她的那颗心就不会一直在叫嚣着了。
赵香侬想,万幸的是宋玉泽有一张极为迷人的脸,以至于让她在宿醉之后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之后没有那般的慌张。
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是清晨时期的亮蓝,赵香侬想,她需要很快离开这里这样就不会给宋玉泽惹麻烦了。
身体刚刚一移动赵香侬就开始咧嘴,宋玉泽果然是一辆重型坦克,混蛋,都警告他要小心一点了。
更让赵香侬觉得尴尬的是宋玉泽那只落在她胸部的手,那只手呈现的手握住的姿态,还好,只是隔着衣服握住,宋玉泽总算没有忘记把那件大毛衣重新穿回她的身上。轻轻的拿开宋玉泽搁在胸部上的那只手,赵香侬侧身,还没有等她起身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压回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