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私底下问芝加哥城里的富人们最喜欢去哪里,一些知道底细的人会心领神会一笑,然后告诉你每一个月这些腰缠万贯的人会脱掉他们昂贵的皮鞋换上较为轻便的皮鞋,带着他们脖子光秃秃不佩戴任何珠宝的女伴来到芝加哥东区,这里有林立着的特色酒店,这些林立的酒店类似于地球村那样的风格,只要你想你随时随地都可以领略到世界上最原始的每一种玩法。

现在,宋玉泽的车就停在芝加哥东区,赵香侬和宋玉泽坐在车上,从车子停下来的五分钟里他们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氛围里赵香侬手机响起,那是赖斯的来电赵香侬刚刚想接起,宋玉泽先于她之前接起了电话。

“现在,她和我在一起。”宋玉泽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看着她,挂单电话之后宋玉泽还把她的手机关掉。

“干吗……”在宋玉泽的注视下赵香侬吞下剩下的话。

宋玉泽手去握住她的手,他垂下眼睛说:“你吻我时我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你没有拒绝我吻你,在我开车的那十几分钟里我心里在想着赵香侬刚刚表示出的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样的想法让我很激动,我想我应该快点把车快回家,然后把你抱进房间里,光是那样的想法已经让我无法安下心开车了,而距离从这里开车回家我需要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这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还不包括那些多到让人会暴跳如雷的红绿灯,所以,我把车子开到这里来了,赵香侬,我这样说你懂吗?如果还不懂的话,那么我再告诉你,为什么我每次都不敢在深夜打电话给你,无事可做的深夜很多东西都会本能的反馈到身体上,越是渴望得到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宋玉泽一口气说完的那些话让赵香侬心里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手想从他的手掌中解脱出来,没有成功,手依然被他紧紧握住。

“在这里我想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为什么我姑姑每次都会让你到窗前来,那是我让我姑姑那样做的,当你站在姑姑办公室窗前发呆的时候,我都偷偷的躲在外面看着你。”

原来……赵香侬脸又开始发烫,也甜蜜也心酸。

“现在……”宋玉泽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车厢里就像是醇酒:“我可以要你吗,现在?”

宋玉泽选了一家日式酒店,从离开车、走进酒店、拿到房卡到在日式幽静的酒店房间走廊,一路上赵香侬都低着头跟在宋玉泽身后手被他拖着往前走,打开酒店房间门宋玉泽把一叠美元交到服务员手里并且表示他不想被打扰。

酒店房间门关上,脱下鞋子他拉着她走上了榻榻米,榻榻米连接泽极为精致的日式厢房,宋玉泽拉开了厢房的门,厢房里采用了极为雅致的色调,顾名思义在极为雅致的布置中鲜红色的浴缸就放在阳台里,围绕着浴缸的一系列大胆的设置已然会让人想入非非了,假装不经意赵香侬目光从阳台拉回,看了一眼宋玉泽发现他的脸也出现了绯色。

“你先洗澡。”宋玉泽和她说。

赵香侬点头。

赵香侬洗完澡之后就坐在了铺在地板中央的卧具上,随手拿起一边的书看,她一边不停的翻页一边看着浴室的门,明明和他已经做过了,可是这会儿她的心里好像有着一头小鹿乱撞。

浴室门打开,宋玉泽穿着和她同款的浴袍来到她的面前,弯腰,目光落在她书上,笑了。

这个时候赵香侬才发现她的书拿反了,“不许笑。”一手拿着书一手去捂住宋玉泽的嘴。

“嗯,不笑。”他应承着,他也做到了他所应承着的那样没有再笑她。

当谁都不笑时气氛就旖旎了起来,摆在橱柜里一系列纠缠在一起的日本玩偶在做着极为暧昧的暗示。

书从手中被抽走了,安静的回到了它原来的地方,卧具左右两边的小夜灯只留下了左边那盏亮着。

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他们面对面的坐着,他伸手来摸她的脸,她让自己的脸颊轻轻的贴着他的手掌,以此来表达亲爱和依恋。

落在上面的目光太过炙烈,让她觉得害羞,爱娇的嗔:不许用那种目光那样看。

她的意思是说不许用那样充满色彩的眼光看,要用很纯洁的眼光看。

自然,心里想着手也没有闲着,拦腰系着的日式浴袍带子被他轻轻扯落。

亲爱的这次不再是充满虚假和目的性,不再是带着满腔强取豪夺,不再是无处宣泄的荷尔蒙在作祟,就单纯的,因为很相爱很相爱,想要奉献彼此。

“愿意相信我,愿意把你交给我吗?嗯?”

两两相望着,从他额头上滴落的汗水落在她的脸上,她悄悄伸出手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手指滑落停在他的肩胛上,垂下了眼睛不敢去看她,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的讯息。

“宋玉泽,你把我弄得……得……太疼了,下次,你想都不要想,我发誓。”

赵香侬的发誓紧紧维持不到四个小时。

他们的第二次发生在黎明时分,她先醒来,她身上还残留着属于昨晚的那种汗水淋淋所留下来的汗迹,而她的脸贴在了枕头上,赵香侬觉得她应该去洗澡,可是……

手去推了推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宋玉泽。”她很小心叫着他的名字,叫一声没有应答,于是她叫了第二声。

几声之后终于得到他的回应了。

“怎么了,嗯?”她背后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宋玉泽,我想洗个澡。”她继续小声的要求泽。

“一起洗。”就像是所有男人都有的通病一样,他如是回答。

混蛋,赵香侬打赌宋玉泽现在一定还在和周公做交流。

声音提高一点:“不要!”

“不要啊……”宋玉泽拉长着声音,然后在她背后点头。

“宋玉泽!”赵香侬这次叫宋玉泽的名字可没有之前的那般客气:“我说我要洗澡。”

“那你去洗啊。”

这口气听在赵香侬耳朵里无赖的很。

“宋玉泽。”赵香侬咬着牙提醒:“你还在我里面!你快出去。”

说完之后赵香侬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宋玉泽!”顺手拿起一边的书本,赵香侬狠狠的朝着宋玉泽的头砸下。

终于,赵香侬摆脱了宋玉泽,洗完澡之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阳台上的红色浴缸上,此时此刻,在墨兰色曙光下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梦幻,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些曙光落在阳台周围的玻璃地板上就像是水晶的光泽。

拉开阳台和卧室隔着的门,赵香侬站在阳台上,阳台上方有一块雾状的敞篷,赵香侬抬头去看,曙光掉落在了那块敞篷上面,就像是漏斗一样一缕一缕的从敞篷的小孔中渗透出来,在这寂静的黎明时光有着让人着迷的力量,赵香侬出神的望着。

“很漂亮对吧,就像是在海底看着海面上的星空。”他鼻尖蹭着她的鬓发。

赵香侬点头。

“我曾经和我一位加勒比海区的朋友去过大西洋,在看不见星光的一个夜晚,我见到这样一种现象,好像头顶上的星光被吸进了海洋里,一大片一大片的,海面上是漂浮着的星光,海底有成千上万的海豚,这样的现象让我朋友高兴极了,他告诉我这样一个传说。”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很相爱的海豚,它们在海底下自由自在的生活着,有一天,雌性海豚见到了一大片白色的沙滩,由于光顾着在沙滩玩的关系它忘了回到海里,就这样它死在了沙滩上,第二天,人们在雌性海豚身边发现了另外一只雄性海豚的尸体,人们把两只海豚的尸体放进海里,后来,那两只海豚分化成为了化石,它们的爱情感动了海神,海神利用它的法力让那两只海豚的化石相聚在一起,永远相亲相爱,后来的后来,在那两只海豚死去的那天会它们的子子孙孙都会自发找到它们,传承它们对于爱情忠诚,我朋友和我说要是这一天看到海面上漂浮着的星光的人会有幸福降临。”

“我听了之后嘲笑他,我用我知道的理论驳斥我朋友,我告诉他那是一种会吸鱼化石的海藻,而海豚天生喜欢光,来到这里的海豚只是受到光的吸引,我朋友听了很伤心,他说他不要和没有信仰的人做朋友,那时,我十五岁,我没有认识你也还没有认识另外一个人。”

赵香侬垂下眼睛,透过依稀的光亮她看到他手腕上隐隐约约的牙印,她知道宋玉泽口中的另外一个人。

“知道吗?其实宋玉泽和赵香侬一样不相信会有从烟囱地下溜进来的圣诞老人,十五岁之前不相信十五岁之后更不相信。”

“赵香侬,此时此刻我愿意去相信那对很相爱的海豚在漫长的岁月中找到彼此,它们变成了光,我愿意去迷信那些,因为我相信很久很久以后当我们不在这个世界了,我们会用另外的一种形式在一起,你只要等在哪里我就可以找到你。”

是不是就像今天在千禧广场一样,就一样她就从茫茫人海中看到他一样,眼睛一眨,泪水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与其说那是一个浴缸倒不如说它更像是电影院的VIP包间,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所在,她侧身躺着不敢去看他,他半撑着手大半个身位俯下,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赵香侬脸一撇躲开他,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她掀开眼帘看着他,他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从他鼻腔里轻轻的“嗯?”

她睫毛在抖啊抖着,在他灼灼目光下抬起下巴,他的唇就这样贴上来,芬芳的**从他的口中过入到她口中摄入了她的口腔里,彼此间纠缠的舌尖里有着红酒的芳香,纠缠间她的身体开始主动去贴他的身体,纠缠间她的身体覆盖住他。

在即将窒息的时候,他们放开了彼此。

她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微喘,他的胸腔在她的手掌下激烈的起伏着,这让她害怕,现在她双腿正呈现出分开的状态,分别跪在他的腰侧,就像是房间里放着那些玩偶姿态一样,想逃离已经来不及了,他手紧紧拽住她的小臂,声音带着丝丝的哀求,赵香侬,别动。

这个时候,赵香侬才明白在戳她大腿内侧的是什么,抵着她的是那般的剑拔弩张。

于是,赵香侬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横跨着坐在他身上。

从宋玉泽这里看上坐在他身上的赵香侬是可爱迷人又是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浴袍还松垮跨的挂在她身上,半干的头发有的垂放在浴袍上,有的贴在她颈部脸颊上,怎么看都达到了让他……

宋玉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迷恋着她呢,身体和心灵。

手轻轻的去触碰她的脸,嘴里喃喃的:“赵香侬,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迷恋着你。”

他的话让她垂着的眼帘如蝴蝶展翅一般的,宋玉泽心里在叹气,赵香侬又用那般无邪天真的眼神看着他了,她知不知道这样所带来的后果,宋玉泽深深的抽出一口气。

显然,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的脸颊在他手掌里发烫着,此时此刻,如果光线明亮的话,他猜她一定像及了偷偷擦了妈妈胭脂的小姑娘。

小姑娘啊……

小会时间过去,阳台那边传来了这样带着**性质的声音。

“阿侬,坐上去。”

“我不……这里是阳台。”

声音越发的低沉了起来。

“我明天又要到纽约去了,这次要去四天,你也知道我去的地方常常被要求不许带手机,也就是说我接下来的四天我都不能听到你的声音。”

“阿侬,你要让我发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