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秦淮舒舒服服的从**起来,而后瞥了一眼旁边一脸气鼓鼓,身体就像是绷直了的一根弦的白月歌,再看看他们两人之间那象征着互不相干的“三八线”。

老实说,秦淮一瞬之间有些笑喷。

果然,无论是什么朝代,女人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在一些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与一个异性来保持距离。

“好了白月歌小姐,咱们两个人好歹也是同床共枕过了,你不要做出那一副我好想要吃了你的样子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秦淮面上稍稍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有些调笑的看着秦淮。

“你……!”

“你简直混蛋!”

白月歌的脸蛋都快要气的发红了。

自己明明尽职尽责的想要给对方出谋划策,一心想要让秦淮在拒北长城之中做出一些贡献,好让红袖坊扬名立万,从此在渠州这个地方站起来。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自己的一个营帐都没有考虑,直接就是想要让她去外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不要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跟秦淮一起睡,第二则是出去跟自己的那些手下,又或者是去守备军的营帐。

对比一下还不如选择跟秦淮呢。

“你这该死的家伙!”

白月歌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在秦淮的身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好了白月歌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都还得取钱王鸥西平关口呢,可得认真赶路才行。”

秦淮打了一个哈哈。

昨天晚上白月歌这家伙从外面可怜兮兮的进来的时候,可没让秦淮差一点笑喷出来。

怎么就那么蠢?

一开始白月歌还一副之乎者也的模样想要让秦淮将床让给她,而想让秦淮自己去睡地板。

可是靠着仁义礼智信这一套就想要让秦淮就范,怕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秦淮怎么可能答应。

当晚秦淮告诉白月歌的就是,要么自己上床来,要么自己给对方一套被子,自己滚去睡地板,就这这么简单。

秦淮还记得当初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白月歌都差一点僵硬住了。

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其实秦淮让人给对方一床被子已经算是仁义尽至,要想更多,那没有办法,给一个温暖的大床自己不来,偏偏自己去睡地板,这谁能说得过去?

“白月歌小姐你是头一天知道我的为人吗?”

秦淮伸了一个懒腰,顺带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要是不爽,你可以把我睡回去啊。”

“你……!”

“你简直无耻!你混蛋!”

白月歌本来没有多生气的,不过在听到这话之后,立马怒从心起。

这该死的家伙!

“多谢,这两个词用在我的身上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赞美。”

秦淮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无趣的说道。

读书人骂人就是不一样哈,自己都没有感觉,秦淮还是有些怀念当初村口的大妈,那滋味才算是劲道。

就在白月歌的怒骂声之中,秦淮已经收拾好了衣物。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阿大的声音:“东家,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妥当了,请问什么时候出发西平关?”

“嗯……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好好好,让他们开始吧,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秦淮洗了一把脸,在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回应道。

阿大闻言之后,应了一声,而后很快离开。

秦淮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脸,而后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白月歌。

“白月歌小姐,你要是再不穿衣服的话,一会儿营帐被收起来,估计……恐怕到时候白月歌小姐声明不保。”

闻言,白月歌面色一阵绯红。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

西平关处于拒北长城中部偏西一边的位置,稍有有一些偏僻,而且由于地势方面的缘故,守军也非常少。

秦淮一看到这地形,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西平关显然是易守难攻的一个点,再加上有些偏僻,驻军少也是正常的。

各种沟壑地形也是让北境蛮族无法采用大规模的骑兵冲突。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安全的点。

看来王鹏还是不怎么看好秦淮,把这样一个工作交给他,让秦淮的红袖坊做一个稍微轻松一些的工作。

“你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胆小鬼,这里最安全了,平日里都没有骑兵过来查看,你可快谢谢王鹏将军吧,不然你一个新人,怕是没有见到骑兵就跑了。”

白月歌在见到秦淮一副忧心忡忡,吃瘪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好笑。

让这家伙昨天晚上欺负自己,今天总算是可以狠狠的羞辱他一番了。

秦淮闻言之后,没有任何表示。

他缓缓道:“你不觉得,这才是一个容易被进攻的点吗?”

“什么?”

白月歌在听到这话之后,秀眉微蹙。

周围的众人已经在开始卸货了,西平关的守军在见到秦淮等人到来之后,立马出关迎接。

这里的士兵自然都一阵良莠不齐,老弱病残居多。

也就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看上去比较精干的一个人。

对方身份不高,在于秦淮等人打过招呼之后,就跟众人一起去处理车队行囊去了。

面对白月歌的质疑,秦淮淡淡的解释道:“在你看来,这地方有什么足以阻挡北境蛮族的东西?”

闻言,白月歌立马脱口而出:

“自然是险要的地势,与其余的平原不同,这里沟壑纵横,对于北境蛮族的骑兵并没有什么主场优势,他们如何打的进来?”

“而且漠北的蛮夷以游牧民族居多,打的是以战养战的做法,西平关乃是苦寒之地,人家都没有几处,不要说以战养战了,估计就算是他们真的冲过来了,饿也能把自己给饿死。”

听到这两个回答,秦淮却是呵呵一笑。

白月歌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轻轻一摇头,笑道:“并非如此。”

“如何?”

白月歌一挑眉,质问道。

她还真不相信秦淮能说出来一番长篇大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