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空收起来三个锦囊,很快离开。
她现在是公众人物,不能离开太久,不然的话,以这帝都之中的暗流涌动,很难说没有有心之人怀疑自己。
很快她收拾了心情,朝着云家走去。
刚一到云家,她就听到了熟悉的院子之中有人在窃窃私语什么。
听的明月空内心之中一阵心痒痒。
“奴婢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还请明月空小姐你自己去了。”
云家的侍女开口说道。
而这一道声音却让里面的谈话停了下来。
明月空刚刚还想着要不要在这里偷听一会儿呢,没想到居然被这个侍女给搅局了。
她撇撇嘴,淡淡的一挥手。
“好了吧,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很快,说完这话之后她快步走进了院落之中。
“云姑娘,好久不见,诶,你们也在?”
明月空在见到院子之中的人之后,再结合刚才发生的事情,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不过她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露出来笑容。
不过明月空内心之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说不定暗中运营的事情,就跟这里的人脱不了关系!
在场的人不少,云韵,云木,无路可去的白月歌,甚至还有帝都之中的一些达官显贵之后,也是颇为名声。
没想到这些人都在。
而此时对方看待明月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这让明月开面色稍稍有些难看起来。
“你这是,不欢迎我么?那我走便是?”明月空干干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没有的事情,怎么会不欢迎明月空小姐呢,你快来做。”
云木当即笑着起身,将白月歌给拉过来坐下。
然而她这么一坐,那些达官显贵之后就不淡定了。
“啊哈哈,云木兄,那什么,我记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申请需要去做,就不打扰了。”
“对对,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你们闲聊。”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我家娘子快生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辞告辞。”
“我奶奶八十大寿……”
“……”
很快,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人走茶凉,只剩下云木和白月歌等人。
明月空愣了一下,而后干笑一声,“那什么,我来的不及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刚好他们自己有事情罢了。”云木赶紧摆手道。
然而这拙劣的说辞,如何能够瞒得住明月空。
不过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追问下去。
“那就好……”
明月空表面风平浪静,然而内心之中早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这些人全都在,难怪说为什么秦淮不让自己追查此事,如果真的查下去,估计朝野之上要下去近一半的人……
这个代价,即便是陈太皇都不敢这么做。
秦淮到底想要干什么?
把这么多人绑上车,就是为了让陈太皇动不了他。
“不知道明月空小姐你来云家,所为何事?”
此时,云韵缓缓开口。
“哦哦,没事儿,只不过是想到了之前的婚约,此事实在抱歉,我也并不是刻意想要隐瞒身份的,都是我们明月家的决定罢了,那些人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明月空道。
云韵笑了笑,“没事儿,我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明月空小姐不必在。”
“不过,明月家确实做的不错,毕竟你现在是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事,跟我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如此也得恭喜明月家才是。”
到了现在,云韵也成长了许多,也不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傻白甜了。
在听说了秦淮的事情之后,她果断出手,主动帮忙。
或许其余人都并不知道,其实这一位才是那些人的主心骨。
云木也不过就只是一个跑腿的罢了。
闻言,明月空只是嘴角抽抽,怎么总感觉到云韵在针对自己呢,她也并不是刻意想要欺骗云韵的。
只不过明月空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云韵,其实才是秦淮留在帝都之中最大的棋子。
有云韵在,就算是陈太皇都不敢层层往下查,毕竟那是一个连陈太皇都不敢相信的数字。
而之所以对明月空不舒服,仅仅是因为对方在陈太毅身边做事,而陈太毅则是负责专门调查这件事情的负责人,自然需要敌视。
“我过来也就是坐一坐,没有别的事情,我看你们似乎聊的挺开心的,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之后,明月空立马开溜。
现在她内心之中简直翻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帝都之中真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被自己给撞见了!
要死要死!
到底该怎么办?
此时明月空也终于想到了之前暗鸦交代给她的事情。
如果感觉到遇到危险,就按照红绿蓝依次打开一个锦囊。
现在似乎就是一个打开锦囊的最佳时候。
深呼吸一口气,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明月空很快拿出来那个红色的锦囊,很快打开。
其中出现的一行字,令明月空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她面上十分纠结。
这件事情明月家是绝对不可能让她放弃的。
到底因该怎么办?
……
渠州,黑石城。
秦昊美美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请却发现已经是到了晚上。
他这几天消耗有点大,没想到居然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哈……啊……”
秦昊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很快收拾一下自己,出了门。
“秦城回来了没有啊?”
他随口的询问了一声。
身旁自然有秋儿体贴的给秦昊盖上了一层貂皮,而后缓缓道:“回公子的话,秦城世子自从接手了大世子的位置之后,就开始游览渠州,对其中的其余世子恩威并施……”
呵呵,收买人心呢这是。
秦淮随意地笑了笑。
这秦城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不过他的这一份野心,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打工罢了。
此时的秦淮,就像是在驴前面放了一个胡萝卜,而自己则是坐在对方身上,那个坐享其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