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出轨,父亲被气脑溢血而亡,想卷走所有财产。

还想将韩青迷晕,嫁给瘸腿老男人换一笔巨额彩礼。

*

1980年3月。

首都地质勘察院家属院。

夜色如墨,大院上方一片死寂。

空气中莫名让人压抑。

可房间里,铺着红白格子的床单上,却是春色满园。

“嗯,你轻点儿,腰都要被你撞断了。”

门口,韩青扎着一个高马尾,上半身一件棕色皮衣,下半身一条自己亲手改的黑色工装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马丁靴。

她目光如炬,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吧脆响。

今天是父亲头七,继母就跟野男人滚在一起了。

父亲离世时的模样,让她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男女肉体相撞声…

娇喘连连的呻吟,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男人道:“宝儿,你真打算把韩青迷晕了嫁给瘸腿的老男人?

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不然了?

难不成你还想睡她?

她要是知道韩志强是撞见咱俩搞破鞋被气的脑溢血,还被我故意拖延抢救时间而死。

就她那心狠泼辣,冷酷无情的性子,你觉得我还能顺利拿到韩志强的房子和钱吗?”

男人笑道:“宝,你咋这么聪明?

今晚上可是你男人的头七,你就不怕他来找你?”

“呸呸呸,有啥好怕的?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在嘛。

他要真能来索命,你也逃不掉。

当初要不是我怀了别人孩子着急结婚,我才不会嫁给他。

这王八蛋常年在野外待着找矿,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睡别的女人?

他能忍得住,我可不想为他独守空房。

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等咱处理了韩青,以后他的钱和房子,就都是咱俩的了。”

房间里传来两人奸诈似乎得逞的笑声。

透过门缝看过去,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又缠扭在一起。

气病了父亲。

见死不救,故意杀人。

没有一丝悔意,还想将自己卖给瘸腿老男人。

哼,哪有那么容易让你们得逞?

韩青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此时此刻,只想拿把刀冲进去宰了这对奸夫**妇。

但是,她不能。

韩青脑子快速转动,几秒钟就策划了一场抓奸行动。

她要给这个背叛了父亲的女人,一个终身难忘,血一般的教训。

……

六天前,她还在学校上课,突然接到家里电话。

人高马大,身体健壮的父亲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人刚回家,一夜之间就没了。

检测结果显示,父亲是脑溢血,因错过抢救时间而亡。

韩青质问过高文静,她说她当天晚上回娘家了,第二天一早回来才发现父亲已经没了。

韩青不信!

原来是因为她跟里面的野男人搞破鞋,两人气死了父亲。

还有高文静生的那个女儿韩婷。

也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高文静,你好样的。

想到父亲临死前的悔恨、不甘,还有这对狗男女的羞辱,韩青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她转身在院子里找了一根晾衣服的竹竿,在上面绑了一个铁钩子。

门轻轻打开一条缝隙,竹竿缓缓伸进去,动作无声缓慢勾起洋灰地板上随意散落的衣服。

里面的两人,干柴烈火,抵死缠绵,压根没发现地板上的衣服悄然消失。

韩青锁上门,抱着衣服出门丢进垃圾桶。

*

韩青喊了周建强,很快叫了一帮人。

韩青站在门口,哑着嗓子小声道:“我带人先冲进去,你们找一个人去报警,越快越好。”

她怕去得晚了,这两人就完事了。

夜色中,几个大小伙面色严肃点头。

韩青带着周建强进去大院,一脚踹开高文静房间门,喊道:“有小偷,抓小偷啊—”

——啪

木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被窝里的两人吓得蹭一下从**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韩青大步上前,掀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接着就是隔着被子砰砰砰的挨揍声。

被子里的人痛苦呻吟,求饶声不断。

“别打了别打了,哎呦…我是你妈,我不是小偷。”

韩青听到这话,又是一棍子挥了下去。

我可没你这样的妈。

巷子口,电话亭。

“喂,公安同志您好!

我这里是地质勘察院家属院3号院子东门。

我们院子韩工程师家里进了小偷,麻烦你们快点来。”

……

高文静被打的光着身子跳下床,韩青看到一旁放着的尿盆,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漠,脚尖一伸。

砰——

高文静被绊倒,一头栽倒在尿盆里,咕咚咕咚连带着喝了两口。

刺鼻的骚臭味呛的她挣扎了下,尿盆被打翻,黄色的**流了一地,她整个趴在散发着骚臭味的**中,狼狈的一时间差点没晕死过去。

高文静挣扎坐起,看到韩青得意冷漠的脸,气道:“韩青,你个小贱蹄子我跟你没完。”

韩青狠狠踩了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的男人一脚,冷哼一声又走到高文静面前,一脚直接踹在高文静脸上,高文静顿时被踹晕过去。

这一脚,是为自己父亲踹的。

等高文静睁开眼时,将她和奸夫背对背被韩青绑在椅子上。

不知道是谁找了一双破鞋,挂在高文静脖子上。

她想说话,嘴巴却被韩青拿奸夫的臭袜子堵住。

高文静只觉得臭袜子和臭鞋,还有尿骚味要把她熏死过去了。

大院里的人真的以为韩工家里进小偷了,这会儿进来一看。

这哪里是小偷?

这分明是高文静和野男人搞破鞋。

“呸,什么破烂玩意儿?

老韩一年到头在外爬雪山过草地,下洞子钻矿井,省吃俭用,结果就养了这么个破烂货。

呸,丧良心的玩意儿。”

几分钟之后,高文静和野男人**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地质勘察院家属院。

公安同志一来,韩青吸了吸鼻子,转身的瞬间,之前平静冷清的眸子变得慌乱无助。

公安道:“怎么回事?”

韩青将为首的公安人员拉到一边,小声道:“我从学校回来,以为我们家进小偷了,带人进来一看,就撞见丢人的一幕。

同志,实在是抱歉。”

“不用道歉,你们做得对,乱搞男女关系是犯法的,要判刑的。”

“谢谢同志,我还要举报。

我举报高文静和这个男人合伙故意杀人。

他们乱搞男女关系,气得我父亲脑溢血倒地,还故意拖延治疗时间,导致我父亲没了生命。

同志,请你们一定要彻查。”

为首的公安眸子皱了皱,对一旁的人道:“先带回警局。”

高文静和那个男人吓得不轻,这会儿才发现,今晚是韩青故意这么做的。

两人从房间被带出来,高文静看到站在一旁的韩青眼底的得意,顿时恨意来袭,朝着韩青扑过来,伸手就要扇韩青。

“韩青你个小贱人,你是故意报警的是不是?”

韩青眼底的恨意毫无掩饰,高文静扑过来时,她抬脚狠狠踹在高文静肚子上。

“你跟人搞破鞋,气伤我父亲,故意拖延时间见死不救。

高文静,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我要你成为过街老鼠。

你记住,这就是你害人的下场。”

高文静头发乱糟糟,衣不蔽体,面色铁青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此时此刻,她压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故意道:“我就是亲眼看着他死的。

他死的时候眼珠子都充血了,鼻子里和耳朵里面都是血。

他想往门口爬,但爬不动。

他要不死,我就得名声尽毁。

是他逼我的。

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为什么突然回来?”

他要是回来之前打个电话,她也不至于狠心不救他。

高文静声音带着哭腔,被警察连拖带拽扯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大院又安静下来。

韩青瞬间有种无力感。

高文静,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你让我无家可归,我让你成为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