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即将冲过来时,一道声音响起。
“我看谁敢?”
是陆晚萤。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陆晨看着面前凶恶的人,有些埋怨的说。
“我不出来你能搞得定吗?”
陈文兴见到水灵灵的陆晚萤眼前一亮:“小美女,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看着眼前带着侵略的目光,陆晨急躁地说:“你快回去,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陈文兴听到这话笑嘻嘻地说:“他说得对,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躲开吧,不然怕是会伤了你。”
陆晚萤却云淡风轻地说:“今天谁敢过来,就是和傅家做对。”
“傅家?”
“她说的那个傅家?”
厂里的人面面相觑,见陆晚萤如此镇定有些犹豫地说:“老大,她说的傅家不会是从政的吧?”
不等陈文兴开口,陆晚萤就说:“不错,就是那个傅。”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人有些害怕了。
他们只是个干活的,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惹上麻烦。
于是劝陈文兴:“老大,要不今天还是算了?”
陈文兴看着这帮胆小如鼠的人,怒骂道:“什么算了?她胡诌几句你也信?”
“可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毕竟陆晚萤的表情不似作伪,而且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也很唬人。
陈文兴却不信:“出了事我扛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一旁的几人还是生了退缩之意。
陆晚萤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继续说:“我父亲的事情还没下定论,各位这样是强闯民宅吗?”
叮咣,陈文兴将手中的铁棍放了下来问:“任你说出话来,这也是厂里的房子,你父亲已经不是厂长了,我们回收也不算过分吧。”
陆晚萤回头看了一眼房子,心中有些遗憾,终究是留不住了。
“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收拾完东西就走。”
陆晨听到这话发了疯:“我不,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陆晚萤拉住他:“他们人数众多,你想被打残吗?陆家就剩你一个独苗了,万一你也出事,让你父亲怎么办?”
听到这话陆晨失去的理智回笼了。
他点了点头。
陆晚萤这才将他放开。
但陈文兴却说:“不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做什么手脚?今天就搬出去。”
“今天?今天搬出去我们住哪?”陆晨睁大了眼睛。
“那是你们的事,属于厂里的东西一件也不能带走。”
陆晨还想争论,可刚刚的话还在脑海中环绕,他忍下怒气说:“我保证不动手动脚,现在天寒地冻的,就让我们在呆一夜吧。”
可无论他怎么说,陈文兴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行,我们搬。”
陆晚萤目光如炬,拍了拍陆晨。
后者看向她,随后快步走进房间。
他不舍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这些东西从他出生就在了。
包含了他生活的一些,可现在这些都不属于他了。
陆晨暗暗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夺回来的。
随后他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看到那枚戒指,陆晨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所有的遗物放好。
随后将家中的存折,现金都装在身上。
就在他想把家具也搬走时,陈文兴却警告他:“这些不准碰,都是厂里的。”
“这都是我父亲用自己的钱买的。”
可陈文兴才不信:“谁知道你父亲买东西的钱是不是干净的,给我放下。”
陆晨目光猩红地握紧了拳头,陆晚萤提醒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的拳头又松开了,抱着东西沉默不语地想往外走。
可陈文兴却还不放过:“等等,包裹我要检查。”
陆晨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还想怎样。”
“还敢嚣张?”陈文兴一把将东西扯过来。
后面的人趁陆晨不注意一脚踢到他的膝盖骨。
他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怀中母亲的遗物也散落了。
陆晨无措地爬过来将东西一件一件收了起来。
周围人看到他这样狼狈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就没有陆少爷了,别像之前那样牛气哄哄的了。”
“该,平时可没少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呀,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陆大少爷?”
围绕在耳边的话通通听不见了,陆晨只想将母亲的东西保管好。
陆晚萤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过来扶起他,口中怒斥着:“不要太欺负人了。”
她问陆晨:“不要紧吧?”
陆晨崩溃地发现,母亲最喜欢的那枚戒指摔坏了,上面的宝石掉落了。
他急忙趴在地上找,陆晚萤见状也赶快帮他寻找着。
终于在茶几下面发现了。
陆晚萤安慰他:“没事的,我能修。”
说完她恶狠狠地看着陈文兴:“我们可以走了吧?”
“啊,请便。”
陆晚萤背着东西,随后拉起有些木愣的陆晨:“我们走。”
陆晨失魂落魄地跟在她的身后,出门后,一向不下雪的魔都,飘起了片片雪花。
他仰起头感受着脸上的冰冷,仿佛人也跟着去了。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你撑住,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陆晚萤背着笨重的行李,费力地拉扯住陆晨,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去。
平日里也不觉得这条路有多远,今天怎么走不到头?
两人迎着风雪举步维艰,不一会,陆晚萤就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她不断地搓手想要获得一点温度,但效果微乎其微。
就算这样,她也不忘给陆晨打气:“坚持住,快到宾馆了。”
身后的陆晨已经很久没出声了,只呆呆的看着手上的戒指。
而这边陆晚萤觉得身体快被冻僵了,就在她体力不支时。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朝她们驶来。
一位身姿挺拔的人逆着光向她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