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见眼镜蛇上了车立刻整装待急着赶路。

我肚子空城计正响冲入后厨房一顿搜刮又被寻进来的壮汉请了出去让上了马车。还没等坐稳便将一大包战利品放到了桌子上。解开包裹坐在车板上开始了我极其丰富的早餐。

眼镜蛇不阴不阳冷飕飕道:“你到满会善待自己。”

我头也不转的继续奋战含糊道:“总得有那么一个人真正疼我既然现在找不到我就自己疼自己好了。”

眼镜蛇没有再搭话马车就这么一摇一晃地颠簸着人的屁股前进着顺便帮我将吃下去的食物促进消化。

我左手抓饼又手抓小咸菜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含糊不清道:“怎么没有馅饼?糖饼?这干巴巴的东西真难吃。”

眼镜蛇重新搭话疑问道:“馅饼?糖饼?”

我费力地咬了口面食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啊?”

眼镜蛇瞳孔一缩喝道:“出去吃去!”

我无趣地捧着所有东西出了马车又坐到车夫旁边笑道:“我家娘子有孕在身受不了这个味儿又把我撵出来……啊……”还没等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完脖领子一紧我又被眼镜蛇扯了回去。

我抚着脖子使劲瞪着那张要死不活的冷面孔恨声道:“你一会儿让我出去一会儿又把我扯进来你玩呢你?”

眼镜蛇微眯了下眼睛白皙而冰冷的手指动了一下瞬间抬起脚……

只听嘭地一声空中划过我嫩绿色的小身影载着刺耳的惊叫再次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绿草……

我呸!居然还夹杂了一朵粉嫩嫩的小野花!

我靠!又来着招!

我怒了噌地蹿起对着眼镜蛇的马车一顿疯嚷狂吼:“你Tmd是不是人啊?我的胸部自来就小经得起你这么三翻五次的空中降落吗?哪天给我挤平了我Tmd就砍了你让你也当当纯平族!”

所有人所有物所有风声都停止了细微的躁动只留下我那气势磅礴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冲刺着每一个生灵的耳膜震撼了每一个生灵的心灵。

我不敢说我有标新立异的精神有在眼镜蛇头上弹脑嘣的勇气但我确实这么做了为了我可怜的胸部为了我日后的展我确实这么做了。

在众人扫射的目光中我更是明智地拔腿就跑争取换得短时间的自由让眼镜蛇的怒火消消就算被逮回去也能留个全尸。

事实证明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地我还是被壮汉压了回去扔在了车下听候落。

帘子里面传来眼镜蛇冰冻三尺的声音:“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或者……”

我忙高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死也不愿你侮辱我!”看在我宁愿丢命都不愿被辱的口号上就留我一命狠狠地侮辱我吧。

眼镜蛇口气上扬赞道:“好个‘士可杀不可辱’!”转而低沉命令道:“绑了双手系在马车上随行。”

嘘……还好不是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绑就绑吧我不怕丢脸只要能活着就好

活着?曾几何时我竟然开始逃避死亡?竟然渴望继续活着?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知道了被宠滋味后了解了男女情爱后尝到了爱情甜酸后知道了友谊情感后我开始变了变得想远离死亡只想着与在乎的人含笑依偎过活。

是的曾经我不懂感情现在懂里便贪恋了、在意了、渴望了却也……遗弃了……

拖着长长的绳子一头栓着我一头系着眼镜蛇的马车我被迫地跟着小跑而行累得跟牛一样直喘。

实在挺不住了便运气冲了过去拼尽了全身力气跳跃而起一屁股坐在了车夫旁边呼吸着傻笑着。

车子里面传来眼镜蛇的声音阴冷道:“孤让你上车了吗?”

我奴才样的喘息着讨好地笑道:“您说……您说……‘绑了双手系在马车上随行。’奴婢……奴婢这双手仍旧绑着也系在了马车上仍旧随行着哪里有一点违背了您的吩咐?”

隔着车帘眼镜蛇没有任何幽默细胞的问:“是你自己下去?还是让孤踹你下去?”

我忙道:“您免抬贵脚我自己下去。”

认命的跳下马车继续跟在后面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草地上任由马车拉扯着前行。直到屁股受不了了我才勉强站起来继续跟着跑。

幸好就在我濒临体力透支、昏迷的边缘马车停了眼镜蛇吩咐原地休息整装待。

我终是嘘了一口气瘫软在草地上仰望着参天大树空隙中的蓝天。

微风吹过被汗水湿透的衣衫贴在肌肤上竟然产生了一丝凉爽舒服得我都想哼哼两声。

同时手脖间的捆绑处变成火辣辣的疼怕是脱两层真皮是再所难免的。

看我这副小身板就知道没受过什么苦竟然为了一个眼镜蛇甘愿混入‘赫国’当起了奸细。不知道这副小身板经过了怎样的考虑转投到教主门?为了有资格入教竟然开起了‘相公馆’到最后死因不明。怕是最终也没有再看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么消失了。

我只能在心里感叹:姐妹若你看中的这个男人温柔点憨厚点我也就替你完了心愿收入房了。但这眼镜蛇实在不是我等能享受得起的高贵玩物为了小命咱还是远离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遇山则有匪我这边忙着整修旁边突然杀来一伙劫匪非要玩抢劫游戏!

瞬间兵马列队以看似防备他人抢劫的戒备方式保护着商品实则将眼镜蛇围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必要时可弃货逃出重围。

叫嚣声嘶喊声马蹄声兵刃声很快混成一片。

我现这伙强盗绝对不简单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只拼杀招砍人步步向里袭来而且那攻击方向显然不是货物而是眼镜蛇!

明眼人立刻看出此劫匪并非普通山贼完全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这样突然的认知让人措手不及只能拼命保护好眼睛蛇使其不受半点杀伤。

护卫队形一变弃了虚掩的货品将眼镜蛇护在中间准备拼死突围!

眼镜蛇亦上了战马在两方拼杀的空挡由一队人护着企图冲开死角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这一比五兵力悬殊的围剿。却在拉开马步时突然回过头来望向我。

那毫无感彩的眸子无一不代表了轻扫一眼即刻突围的念头却于突然间完全意外地向我处奔来提起一柄大刀砍下连接着我与马车的绳索转而命令道:“给她一匹马。”

然而拼杀的残忍就在于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时间更是分秒不等人。

就在眼镜蛇砍掉捆绑我的绳索时悍匪已经围了上来以有序的攻击兵法砍杀了大半的护卫。

那出使‘赫国’的大臣策马急唤:“陛下突围!!!”

眼镜蛇挥舞着青刃大刀迸着死神般的阴冷气息策动座下的踏雪良驹与誓死护卫他的亲兵们硬是拼着一股气力冲出了重围向深山飞驰而去……*

所有悍匪策马狂追仿佛捕不到眼镜蛇他们亦会没命一样。

反到是没人理那个仍旧趴在地上的我和……旁边那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枣红色小小小小马。

待人都跑没影了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这绝对精悍的枣红色小小小小马笑道:“小家伙你妈妈呢?是谁这么忍心将你留下当我的坐骑啊?你还没有我家四大爷高呢哦吼吼吼……”

小马离开了妈妈来了脾气冲我呲牙喷着口气。

我立刻屈服在它的淫威下求饶道:“行您口气大我错了不笑了还不行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比较善于和动物沟通那小马竟然得意洋洋地抖了下身子摇了摇尾巴冲我跺了下蹄子!

我这个诧异啊只能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果然好马!”

在我的高度赞扬下小红枣终于顺了脾气帮我驮了些从死人身上摸来的金银跟在我身旁一步步向远处渡去。

至于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只想着走到哪儿算哪儿。

也许过个一年我可以回‘倾君之时’看看与那些妩媚妖娆的男子们一同度过嬉笑怒骂的晚年。

咳……又想远了。

小红枣陪着我一步步欢快的蹦达着。饿了就啃两口茂密的小草;郁闷了就用小脑袋顶顶我的后背欺负一下我的娇小;调皮了就用牙齿咬我的后脖领非要跟我嬉闹玩耍。

我却突然想起了那个爱揪我后脖领的男人不知道他突出重围了没有?

想着想着竟然觉得无事可做不如跟去看看。

寻着被踩烂的花草扫着被蹭掉的枝叶步步往危险的方向跟去。

却不想这一去竟与眼镜蛇勾起了剪不乱、理还乱的瓜葛……